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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创口贴 (第2/2页)
诉自己,韩非这一世没同他有过任何体液接触,完全没有感染丧尸病毒的道理。 40 “不好意思……”韩非率先开了口,替卫庄贴上了创口贴。 两人的手指轻轻相碰,卫庄的睫毛忽闪了一下,多想就这么握住韩非的手,可他现在还不能,默默收回了视线:“你不舒服?” “可能是长途旅行有点累了。”韩非说了部分实话,不着痕迹地把刚才的失态掩饰过去。 卫庄正等他主动提起,当即问:“之前是去出差了?” 韩非知道卫庄在套他话,但这件事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笑着给两人倒了水:“我是不是还没跟你说过,我跳槽去大秦的事。” 卫庄听得认真,生怕错过一点细节,背脊正了正:“是。你怎么想到跳槽的?” “工作变换不是常有的吗?这回就去了趟大秦的总部香港。”韩非在一旁的单人沙发坐下来,没打算在“前暧昧对象”面前就这个话题多展开,喝了口水,同卫庄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我还没吃东西,真有些累了——” 卫庄截口道:“怎么不吃?” 韩非的眉毛挑僵了一下,他本想顺势请卫庄离开,没想到对方会打断他的话,才要说点什么,却看见了卫庄近乎严肃的神色。 只是机上没吃饭而已,至于吗?韩非这么想,却还是有些心软下来,放缓了语气,轻巧开了个玩笑:“你有没有知道,上一个关心我吃不吃饭的,还是我母亲。” 卫庄眨了一下眼睛,他知道韩非的生母早逝,听到这句语气轻松的调侃,一时竟有些不是滋味:“……抱歉。” “你啊……”韩非低头喝水,在心里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才说,“我真是搞不懂你。” 卫庄听出韩非语气中的失落,韩非看着他的眼睛:“为什么总要道歉呢?卫庄兄。” 这是自那次失败的天台告白后,韩非第一次这么叫他,卫庄的心跳得有些快:“我只是……” 韩非候了片刻,还是没能等到他“只是”后的内容,其实也是,要是卫庄能将话都说清楚,他们之前又何来上次那样的尴尬呢? 韩非笑了笑,好掩饰他内心的失落:“今天就不留你吃饭了,我真的有些累了。”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然是逐客令,卫庄实不好再多留,点点头:“你好好休息,要先吃点东西吗,我可以替你去店里买来。” 韩非发现自己还是不懂卫庄,不明白为什么卫庄愿意陪他,愿意为他付出金钱和精力,却仍要将他拒绝?明明那一晚,两人相拥在一起的时候,卫庄对他也有那种欲望…… 可事到如今,他懂与不懂又有什么区别呢?韩非自嘲地想,卫庄已经很明确地拒绝过他,而他眼下居然还怀抱着这般的幻想,或许他自己才是两人中无可救药的那个。 韩非摇摇头:“就不多麻烦了,”他朝卫庄微笑,“谢谢你。” 他出差了那么久,公寓里的窗一直关着,这会儿虽然开了通气,不可避免仍有些闷热,韩非起身时顺手将身上西装外套脱了。 他里头穿了件短袖的POLO衫,领口处用了撞色设计,显得不那么死板,卫庄从前没见过韩非穿这样的款式,猜想或许是去香港出差期间新购置的,不由多瞧了两眼。 韩非知道卫庄看他,要是时间早上一个多月,换做两人隔着层窗户纸的时候,他大约会很享受这样的视线,也乐意做些类似解开第一颗纽扣之类的小动作,可眼下却只觉得疲惫: 既然卫庄不可能给他想要的,他还是应该与人保持距离。 倒不是说他韩非在感情上有多么光风霁月,只是他要是总与卫庄这么个并不弯的“理想型”在一起,岂不是再看不上别人,要单上一辈子? 他的太阳xue又开始跳,韩非伸手按了按额角,卫庄一下瞧见了他小臂上的淤青,这个位置有些奇怪,不由问:“是撞伤了?” 韩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卫庄说的是小臂的淤青:“昨天和师弟喝酒……之后不知怎么的,就这样了。”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倒也不痛。” 卫庄皱了皱眉,觉得韩非实在不像是会这么不小心的人:“和李斯?” 韩非有些意外卫庄竟知道他的师弟是李斯,但此前张良和他的通话中提过一句卫庄打来询问韩非近况的事,或许是经由张良之口得知的,笑着开了个玩笑:“你这么关心我?” 卫庄倒没有否认,只说:“我……听说,你和他关系不好。” 原来消息的来源是坊间八卦,韩非和卫庄这会儿已不再是同事关系,倒不介意稍微讲两句:“我师弟在大秦坐到这个位置很是不易,现在突然被我这个空降的全球经理压了一头,对我有‘意见’,也是情理之中的。” 卫庄很想说一句“那你该与他保持距离”,可他眼下哪有说这话的身份,只好默默咽下了,说:“你在外面,要多照顾好自己。” “照顾好自己”原本是一句平平无奇的关心,可由卫庄这么正式地说出来,味道忽又有些变了,韩非靠在玄关的隔断上,闻言笑了:“好。” 卫庄心知韩非没听进去,却又别无他法,换了鞋,看着韩非小臂上那处显眼的淤青,却仍难以放下心来,又追问:“你和李斯喝酒的时候,真的没发生什么事?” 这个问题逾越,卫庄开口时就做好了惹韩非不悦的打算,韩非显然有些意外,但知道卫庄也是关心,想了想说:“倒没有冲突,不过……当时有一阵,我好像有些断片。” 卫庄的瞳仁缩了一下,他知道韩非的酒量,难以想象那时李斯究竟让韩非喝了多少:“你是说,喝醉了?” 回想起来,韩非自己也觉得奇怪,他们当时喝的绝不算多,没有醉的道理,他那时着急赶三小时后的飞机,没顾得上多想:“……那时候,是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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