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4/5页)

医师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我朋友是兽医？」

    没错，就是兽医。

    说到兽医，傅凯只想到一个人。那是唯一一个他认识的医生，还是不久前才认识的。

    「你的朋友……也在这里工作吗？」不知不觉，傅凯听见自己这麽问道。

    「你怎麽知道？」nV医师惊讶地睁大双眼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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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V医师的回答让他心底的猜测确定了一半，他想着不会真这麽巧吧，然後继续问道：「她是叫张舒仪吗？」

    nV医师的表情一瞬间改变了。她快速地拉过傅凯的手，指甲陷入肌肤里有些刺痛。她的身T在微微颤抖，激动地说：「你认识她？你们见过吗？你知不知道她的长相？」

    「我见过她。她来过我打工的地方。」nV医师突然激烈起来的言行令傅凯感受到淡淡的怪异感，忍不住问：「她怎麽了吗？」

    「你最後一次见到她是什麽时候？」nV医师x1了口气压抑住爆冲的情绪，并没有马上回答傅凯的疑惑，而是严肃地询问。

    傅凯受到她的情绪感染，也认真了起来。他努力回想，算了下日期，说：「大概一个礼拜前吧。」

    nV医师的身T震了震，「……你确定？」傅凯不知道她为何表现得如此震惊，好像是跟很重要的事情有关。以防自己说错，他又算了好几次时间，这才确定地点了头。

    「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傅凯微微屏住呼x1，紧张地问。

    nV医师看了他一眼，缓缓松开了手。她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疲惫地用手撑住了额头，以叹息的语气说道：「……你或许是最後一个见到舒仪的人。」

    傅凯的脑袋如同被重击一般，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这是……什麽意思……？」他混乱起来，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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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仪已经失踪了一个礼拜了。」nV医师焦虑地咬了咬下唇，提到这件事，她眼底下的Y影显得更重了。「自从休假那天後，她就一直没来上班。我一开始以为她生病了，跑去她家，结果按了门铃没人回应，打她的手机也不通。我很担心，甚至还找上了她家人，好几个人请来了锁匠将她家的门打开，一进去就发现根本没人在里头。」

    休假那天……张舒仪待在店里和自己及柳青喝茶吃点心，说说笑笑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张舒仪说过她会再来的，怎麽突然就消失不见？傅凯摇了摇头，不愿相信，「不可能，休假那天我才见过她──」

    「所以我才说你是最後一个见到她的人。」nV医师打断了他的话，她低低地看着地上，脸上被一层挫败与绝望给笼罩。傅凯顿时说不出话来，眼前的nV人想必也不相信自己的好友会失踪。

    她一定用过很多方法来找她了，只是全都没用，那名nV子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似的，找也找不回来，所以现在她才会露出这种表情。

    「我想请你告诉我当天发生的事情，还有舒仪是什麽时候和你分开的。这样或许可以多一条线索找人。」

    傅凯自然也很关心张舒仪的安危，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他从自速食店遇到张舒仪开始，到邀请她去茶坊作客，还有聊天聊到傍晚的事情，全部叙述了一遍。最後是和张舒仪分开的时间，傅凯记得很清楚，大约是六点。

    「六点吗？」nV医师听了以後陷入沉思，「这个时间舒仪应该会去吃晚饭，之後就是带乌骨J去公园散步的时间。所以说，她和狗离开你们店里後，应该会朝公园那附近走……」

    傅凯听到这里，赶紧挥挥手说：「等一下，不对不对。那天张舒仪并没有带着狗出门啊。」

    「没有吗？」nV医师愣了愣，满脸疑惑地说：「可是如果不是她带着狗，乌骨J应该到现在还被锁在她住的公寓里出不来吧？」

    说得挺有道理的，可是那天他是真的没看到张舒仪身边有狗啊。傅凯搔了搔脸，说道：「其实她也可以吃完饭之後再回家和乌骨J一起出来散步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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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V医师点点头，回了一句说得也是，但还是皱起了眉头，显然她仍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不管舒仪她有没有回到家，总之现在乌骨J在外头，就代表说舒仪肯定有带着牠到某个地方，然後就突然失踪了。」nV医师闭上眼，整理着思绪，想要更清晰地推论出有人失踪时的过程，「说到最後，乌骨J还是最关键的一点。如果知道牠是在哪里和舒仪分开，没准就可以推测舒仪之後的行踪……」

    「唔……张舒仪会不会是被绑架？」一夕失踪，除了被绑之外傅凯想不到更好的解释了。

    「绑架？」nV医师像听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般笑了起来，「只要乌骨J在她身边就不可能。别看牠T型好像很瘦弱，耍狠起来都可是会见血的。只要乌骨J能替舒仪拖延个十几秒，以她的能力绝对能逃走。更何况要是舒仪真的一不小心被绑走好了，乌骨J也不会就这样在路上闲晃，牠会循着舒仪身上的味道──」话还没说完，她就满脸兴奋地站了起来。

    「对了，这麽简单的事我竟然没有早一点想到。只要带着乌骨J在街上晃，就能利用牠的嗅觉去寻找舒仪……」nV医师一边来回踱步一边自言自语着，傅凯见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也不好意思打扰她，在一旁静静地思考起来。

    假设张舒仪用过晚餐，和黑狗一起出来散步好了，由於她明天还要上班，按常理推论她会和黑狗一起回家。尽管傅凯和她只相处了一天的时间，但他觉得张舒仪不会是自主随便Ga0失踪的人，或许她是遇到了什麽事情，才导致了失踪的结果……

    傅凯继续深入思考，眼前这位nV医师显然和张舒仪十分要好，她的话可X度应该颇高。按照她的说法，黑狗的忠诚度似乎b一般的狗还要高，所以要是牠和张舒仪分散了，二话不说就会狂奔着去找她吧……

    「找她」。傅凯想起这两个字，猛地察觉到了怪异之处。

    为什麽现在黑狗会待在这里？他应该是要去找自己的主人才对吧？傅凯和黑狗在小巷子里遇见後，黑狗就一直黏着他不放了。可是，依照nV医师的话来看，黑狗在街上晃来晃去找主人才符合逻辑。

    仔细一想，黑狗的举止一直都很怪。除了一直黏着他之外，有时候在街上还会突然狂奔起来，就像在追逐着什麽似的，遇到怪物的那一天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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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喉咙里，不自觉地发出了低低的惊呼声。某个想法突然从脑海中浮现，傅凯倒x1了一口气，手心开始微微地冒汗。

    不是吧。

    不会吧。

    傅凯转动了僵y住的头部，往黑狗那望去。乌骨J原本正在休息，敏感地察觉到人类的目光，牠也动了动脖颈，静静地与傅凯对视。

    ──你猜测得没错。

    某一刻，傅凯以为他在黑狗的眼中读到了这样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