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女攻】胡桃匣子_樱桃酒(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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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桃酒(一) (第3/5页)

裹在JiNg美词藻内的政治演说只是骗取支持率的虚假糖衣,没有谁真正想去解决外部与玛塔虫族断断续续持续近几十年的战争,只是把他这样的普通军人当作柴薪燃料添进国家机器里无限拖缓。科尔特缺乏评判权贵间派系党争对错的兴趣,面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Alpha,慢慢缓和了语气:“艾莉克西亚,我理解你现在困惑痛苦的心情,你的父亲,或者说任何一个活人身上都既存在对也存在错,对的地方坦然称赞就好,错的地方核实之后安排应有处罚就好。有些人喜欢以狂热的态度毫无保留地追捧或根本否定某人,因为那最容易煽动情绪拉拢追随,但并不正确。”

    艾莉克西亚拿哭红的眼睛瞧他,海蓝的虹膜宛如一圈风雨肆nVe过的环形湖,微微瑟缩一下,涌出些忐忑胆怯的意味:“那教官、您会讨厌——或者说,看不起我这种人吗?……政治犯的nV儿,既得利益的贵族,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在不劳而获的人。”

    科尔特垂眼望她,平淡而端正,养尊处优的小Alpha被保护得太好,过往十几年生活在金箔糖纸与绵软天鹅绒构建的无瑕世界,刚进军校也是一副度假作派。她细滑如脂的皮肤、灿金蜜湛的卷发、纤细JiNg巧的手指与清润文雅的嗓音全部来自于对无数基层者的榨取提纯,如cH0U髓浇血养出一朵灿金金的娇花。既得利益便是原罪,幸运与不幸同样无法选择,她没犯什么错,或许也并非纯白无辜,科尔特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对她作出任何指摘审判,在这里她是他的学生,仅仅是学生而已。于是那只大手停顿片刻落在灿金脑袋顶,轻r0u了r0u那头柔软的短卷毛,“不会。为什么要?”

    浅蓝双眼又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她cH0U了cH0U鼻子,郑重说:“伊斯林蒂教官,您是个好人。”

    “好了好了,”他略微不耐——或者说不适地皱起眉,指节刮过她眼角带走摇摇yu坠的泪水,“你是准军人,一直又撒娇又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

    少nV飞快收住眼泪,从衣侧口袋取出一张玫瑰薰香的巾帕沾沾双眼,抬起脸时虽然狼狈的Sh红短时间内无法消退,神情却已经慢慢找回了平常的柔和从容:“谢谢您,伊斯林蒂教官。”

    科尔特拍拍她的肩站起来,“回宿舍吧,别坐在这儿了,地上凉。”

    艾莉克西亚的神情又犹豫起来,抿唇吞吞吐吐片刻,才开口说:“我舍友的母亲是指控我父亲的人之一。”

    “那你……”科尔特才抬眉说了半句,就被少nV捂住小腹蜷缩身T的姿态与腹腔深处轻微闷响的咕哝声打断,她很快又b着自己以良好仪态直起背,手指捋了捋被泪痕黏Sh成缕的腮发,顺便拈去脸颊上一丝窘迫的微红,双眼呈出一派诚恳又楚楚可怜将他黏住,“我今天……很早就从外祖母家跑出来了,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吃什么东西,伊斯林蒂教官,我……”

    学院餐厅与贩售区暂休日内都处于封闭状态,科尔特r0u着额,眉尖在指下轻微地跳,最后无奈地舒展叹息,神情像叼着淘气幼崽的后颈皮回窝的年长豹猫,“去我那里,先弄些吃的。如果你实在和目前的舍友难以相处,之后我去生活后勤部谈谈调换宿舍的事,可以吗?”

    她一下子立直,像是听见了站立军姿的哨音,郑重朝他轻轻一鞠躬:“谢谢您,伊斯林蒂教官。”

    教官寝舍原本是两人间,科尔特X别特殊,偌大套房只安排了他一人独住。单身男人的旧房间不似其他Omega那样整洁温馨又富有生活情调,姑且还算g净但被工作资料与杂物潦草地堆满。科尔特穿过狭窄的玄关与微微裂了皮的旧木地板,拉开百叶窗,让傍晚的稀薄日光洒入这片他与发情期顽抗三日的战场,端起烟灰缸倒掉堆成小山的烟蒂,又一把推开桌子上堆满的文件夹与纸质资料,清理出一片尚能容身的空地。小Alpha跟在后面,郑重谨慎地像在什么高级餐厅落座,双膝并拢,腰背挺直,手掌交叠放在桌面,金丝蜜枣般的卷发让所处那一块都熠熠生辉。

    “我第一次来您的房间。”她飞快眨着眼,尽量端庄稳住的音线于句末收声之际泄露一丝激动。

    科尔特“嗯”了声,走进厨房倒腾出炊具和食材,随手取下cHa在案板上的水果刀抵上果皮,突然有一丝甜醇微醺的气息若有似无飘过鼻端,接近某种麦芽发酵酿造的高纯度蒸馏烈酒。他放低眉眼,叹叹息。

    “你今天喝酒了,是吧?”

    在座位上扭来扭去企图调整到一个最得T姿势的Alpha一怔,抬头发出一个闷软又略带鼻音的单音词:“嗯?”

    “……你身上有酒JiNg味。以后尽量少沾些酒,对身T不好,也容易g扰判断。别听那些没脑子的Alpha吹嘘说喝酒T现什么Alpha气概或者借酒能消愁。酒JiNg除了麻痹神经毫无用处,要Ai惜身T。”

    “……别等到上了年纪再后悔年轻时的胡闹。”

    艾莉克西亚在他漫不经心又絮絮叨叨的叮嘱中双眼软化,肋骨中央钻开一个冒着温水的泉眼,顺经络渗入四肢百骸,将一下午哭得发冷发颤的身T浸软熨热。科尔特?伊斯林蒂教官从来是这样,像炉底一抔烧透冷却的羽状灰烬,凉薄又Si气沉沉,但为了分析指导所有学生整宿整宿熬夜、不厌其烦地讲解演示枪械组装与机T驾驶、高空训练中用手臂稳妥接住每个学生的人也的确是他。他本该是最脆弱无力的Omega,但他又是最温柔可靠的师长,旧日余焰自始至终在灰烬底部与骨骼深处跳动,偶尔迸出的火花都那么灼肤。金发的Alpha又扭了扭身T,用嗅觉系统去分析提取房内每一缕纠缠空气的信息束。

    没有酒JiNg味,却隐约浮动着另一种奇异淡甜,藏在烟草味中,裹在消毒水中,埋在清洗剂深处,像一条红鳞白鳍的细鱼,被Alpha纤细的手指拈鳃捉起。淡淡的,甜润的,软nEnG微红的,凭空在脑海中g勒某种玛瑙般熟红果实的意象。

    小Alpha忍不住T1aN了T1aN嘴唇,嗓眼吞咽,这是个就平常举止来说太过粗鲁的动作。热度从指尖开始灼烧,烈火烹花似的沿血管纠缠上燃,亚马逊河流域的红带袖蝶在心口轻轻颤翅,旋即撬动一场Sh重风暴在热带雨林中聚集酝酿。热气往双眼上逆,她轻轻并紧双膝,坐直身T,缓慢又谨慎地眯住眼睫,抚平衣褶,将衣角规规矩矩扎入长K,又端正系好自己前襟的领结。扎紧时,颈部的血管在手底一跳一跳,她还没有迟钝到分辨不清转瞬流淌而过的热度意味着什么。

    科尔特很快拿半成品食材加工出一份晚餐,他记得艾莉克西亚嗜甜,于是挑着做了甜口的餐品,N油焗千层面,沙拉捞水果和一杯加了砂糖的维生素水,放在低着头的少nV面前。才拉开椅子便听浴室传来“嘭”地水流激泵声,他转身走去,“你先吃东西,我去浴室看看。”

    浴室的淋浴器出了故障,刚才洗澡时便有些出水不畅,这时已经彻底崩溃。浴头被冲掉在地上,腾腾热水随之倾泻,紊乱水压在半空浇出一条飞舞流窜的透明水蛇,一进门就将科尔特整个浇透。他眯着Sh漉漉粘成两片的长睫,弯身捡起浴头,走近的过程中抬起手臂尽量挡着水流。喷水口挂高处,在酣畅浇泻的水柱与暖h顶光中晃晃惑惑,像置身水底隔了激流去看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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