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君之资_23这是谁想要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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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这是谁想要的? (第1/1页)

    姜渝的眼神有些复杂,但这并不妨碍姜寻继续说自己疯狂的打算。

    “皇叔说过,姜寻很聪明的,皇叔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能成为父皇的。”姜寻定定地看着姜渝,眼中是歇斯底里的疯狂。

    姜渝对此不置一词,他失策了——姜寻瞬间的妥协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而且,姜寻刚刚的笑容,是真的很像、很像。

    不由自主地,姜渝开始描摹姜寻的脸,冰冷的指尖抚摸过眉骨、鼻梁、嘴唇。

    姜寻很紧张,他觉得此时姜渝就像是在品鉴什么货物,自己这个仿品,只要稍微有一丝过于明显的瑕疵,就会被狠狠舍弃。

    最终,姜渝的手走到了脸侧,像是慈母一样,把左右鬓边的碎发都别到了耳后。

    “你先去睡一觉吧。”姜渝吐出一句不置可否的关心。

    至少姜渝的态度还不算抗拒,姜寻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些,然后按回忆里父皇对那些宠妃的模样,起身吻了吻姜渝的额头,道:“小渝也是。”

    姜寻说到做到,在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在行为体态上模仿了九分,衣着上模仿了十分了——将姜扶留存的衣物让绣娘赶工一批一模一样的。

    回京的路上很平淡,唯一的波澜是御书房前被孔太师拦住劝谏。

    孔太师没想到,姜寻这个好外太孙竟然栽在了姜渝身上,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被下贱的东西迷了眼?孔太师心中愤懑。

    姜寻大了翅膀硬了,但是孔太师有自信,自己的辈分跪在这儿姜寻必定会拉他起来。

    孔太师已经做好与姜寻的冷脸对峙,但结果是,姜寻把他温柔地拉起来,还对他露出了笑容,这差点没惊掉孔太师的下巴。

    “你回来了?”孔太师一激动,连陛下都没喊。

    直到姜寻瞪了他一眼,孔太师才知道眼前的就是姜寻:“朕知道爱卿身系家国社稷,但是小渝一路上舟车劳顿,待朕安置好他再与您详谈。”

    谈个屁啊!孔太师看着姜寻和姜渝的背影,观察到姜寻连走路都变成了儒雅内蕴的风格。

    “荒唐”二字,充斥了孔太师的脑海。

    殿内,姜寻将姜渝放到铺好的床上,蹲下身就要帮他褪去鞋袜。

    “我自己来吧,你去忙你的。”姜渝制止了姜寻,语调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和手忙脚乱。

    姜寻不强求,起身抚了抚自己褪去鞋袜的姜渝的发顶,才转身离去。

    一个多月下来,姜寻已经将姜扶的一些小动作强制刻入了身体,而姜渝虽然表面上不为所动似的,但实际上却根本无法抗拒。

    姜渝在姜寻走后,依旧把鞋袜上的功夫完成了才看向身前出现的林七。

    林七的头颅与之前的微垂不同,现在埋得很低很低,说话声音也变得更加低沉:“‘这是师父想要的吗?’这是夏霜将军让属下传的话。”

    一反往常,林七的语调带上了一些起伏。

    之前不是说不喜欢与姜扶相似,甚至要他来覆盖姜寻的气息吗?

    可是这一个月来,林七能够注意到姜渝态度的软化,是真正的软化,不是之前的逢场作戏。

    姜渝眯了眯眼,沉思了几秒,话是对夏霜说的,也是对林七说的:“皇兄离开太久太久了,我很累。”

    姜渝说完,马上就切换到了命令的方式:“让夏霜记得,保住元锐。”

    很累,所以愿意沉醉于一个拙劣的仿品?林七心底发涩,正要领命去惠夏霜,却又被姜渝喊住了。

    “姜寻这样不够像皇兄,皇兄死在初雪那日。”姜渝命令道,把脸别过去看向天窗透劲屋里的亮光,“初雪那日你去刺杀姜寻。”

    刺杀姜寻?那自己的存在不就是暴露了吗?他一直以为自己身在暗中,是姜渝与他之间一个重要的秘密。

    现在为了姜寻更像姜扶,这个秘密就被轻描淡写地展露出来,林七心底发涩。

    但内心再叫嚣又有何用,林七只是一个暗卫,只能领命。

    姜渝不置一词,今日回来已是金秋十月,这几年京城一年比一年寒冷,初雪很快就会到的。

    姜渝这边按下不表,姜寻那边却是激烈的争吵,争吵的地点,是梁蕴墨的家,与他争吵的,是梁蕴墨本人。

    “梁相此次邀约,就是为了忤逆朕的?”姜寻坐在上首,身前是跪着但是腰却挺得板正的梁蕴墨。

    梁蕴墨的妻儿从外头看着君臣对峙的场景,大气不敢出。

    梁蕴墨为人一向谨慎,像条泥鳅,而今日却一反常态地变得锐利,去触怒帝颜。

    不过伉俪情深这么多年,梁夫人哪怕疑惑畏惧,心底也支持自己的丈夫。

    里头的梁蕴墨接话了,先是一句“臣不敢”再是:“臣只是觉得玄启作为年号并不妥当,不合礼法之举,必定会引来朝臣非议”。

    梁蕴墨中的状元正是姜扶点的,而那年的年号,正是“玄启”。

    “有什么不妥当的,先前是礼官弄错了。”姜寻站起身来,绕着梁蕴墨转了一圈,最后转到了梁蕴墨的身后。

    冰冷的刀刃贴到了后颈,恐惧也随之而来,梁蕴墨下意识想往前退开,但为臣的警惕本能让他只是颤抖了一阵,身体不动。

    “梁相记住,玄启本就是朕的年号。”姜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与那装作的儒雅随和不同,此时的声音里满满都是威胁。

    “臣……遵旨。”梁蕴墨往前匍匐身子,向先前姜寻坐的椅子叩首。

    与先前不同的是,此次不是谨慎的本能占据上风的结果,只是假模假样的伪装。

    姜寻无从窥伺梁蕴墨的表情,满意地收起剑,转身离去,梁蕴墨也跟在后面,与梁夫人一道恭送姜寻。

    梁夫人与梁蕴墨十几年的相处,而且感情一直很好,按理说梁蕴墨在身边带来的是安心,唯独今日,她有些下意识地抗拒。

    隐隐约约,梁夫人无法说清。

    而有了梁蕴墨以及姜寻接下来去拜访的几个位高权重的大臣的支持的姜寻,自然是顺利改了年号为“玄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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