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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皇嗣,御膳房的小太监忙跪下喊冤:“凉汤的方子御膳房都有存档,并未有什么杏仁在其中。” “什么?”月嫔心下一惊,冲过去扯住小太监:“你再说一遍!什么叫没有杏仁,啊?” 小太监吓傻了,只道:“奴才说的句句属实。” 见状,太医似是明白了这件事中还有隐情,忙在床前跪倒一片,等候陈敏行发话。 陈敏行只觉头疼的厉害,拧着眉道:“先去给月嫔把脉。” 太医给玉珍把了脉,说的话叫人稍稍松了口气:“月嫔身子素来健康,那放进凉汤中的药物约莫也不是什么猛药,如今发现也为时不晚,好好调养皇嗣定然无事。” 玉珍气的牙齿发抖,一只手捂着肚子恶狠狠的咒骂:“要是知道那个小贱人要害我,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邵氏闻言心里不安,面色也有些尴尬,好在殿中乱成一团,也无人发现她的异样。 玉珍原本是想陷害小荣,虽折腾的厉害但也并未死死纠缠不放,如今祸事真到了自己头上,她也便动了真格,到晚膳时分后宫已让她搅了个天翻地覆。 太后对于陈敏行从昏迷中醒过来没有太大表现,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总之拖拖拉拉的到陈敏行用过晚膳之后才出现。 太后本就不愿见他,如今江山眼见着后继有人,太后在心里就更不把陈敏行当回事了。 对此陈敏行心里和明镜似的,也没什么异议,病歪歪的喝了两口药,就等着太后什么时候找借口离开。 结果没等太后离开,玉珍就又气冲冲地杀了过来。 陈敏行也好奇,有孕的妇人都如此强悍吗?怎的她一天天上窜下跳的也不嫌累,他有时都替她累的慌。 玉珍见太后也在,更是得意,命奴才将东西呈上来。 太后略抬了抬眼皮,没说话。 玉珍便直言道:“太后您说巧不巧,就单昨日御膳房送来的凉汤臣妾没胃口,便让宫女先搁下,等用膳的时候只盛了一碗,剩下的还被宫女收起来,这会儿才想起来。” 奴才奉上来的食盒,果然里面放着个大一些的青花瓷碗,里面还剩近一半的凉汤,这会儿估计早就放坏了,不过要是让太医验一验里面是否有伤胎的药物还是可以的。 陈敏行闭着眼懒得理会,太后便宣了太医来验。 太医给的答复是里面有不少不宜孕妇食用的寒凉性药物。 得了肯定的,玉珍恨不得当场跳起来撒泼,但当着太后的面还是忍住了,只哭嚷着太后为他做主。 太后说:“你让哀家怎么给你做主?” “自然是把下毒的人大卸八块!”玉珍恨恨道。 太后又问:“那你知道是谁下的毒吗?” 这就给玉珍问住了,玉珍难得的嗫嚅了一下,才道:“自是小荣!” “可这个毒同太医从凉汤里查出来的药物完全不同,这个小荣难不成还备了两份药?”太后道:“还是你又从他房中搜出来什么?” 玉珍说不出话来了。 太后等了一会儿,见玉珍无话可说,便道:“不过小荣作为奴才确实不够守规矩,哀家已命人罚了他,月嫔你也不必总同一个奴才过不去,白白的自降身份,没得丢了皇家脸面。” 玉珍还有些不服气,又想说什么,但被太后的凌厉的眼风一扫,便吓得噤声。 太后便满意的离去了。 陈敏行不理人,只闭着眼躺在床上,玉珍徒劳的团团转了两圈,也回了西偏殿,心里琢磨着去打听打听太后如何惩罚的小荣,有心在不让小荣好过这件事上助点力。 东偏殿好不容易又清净下来。 陈敏行身子还没恢复,又加上先是应付了太后,玉珍后又来折腾一通,明明才醒了没多久,就只觉得疲累的又要睡过去。 这会儿昏昏沉沉间,听见有脚步声靠近。 来人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用沾了水的帕子为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动作轻柔。 原本发热的额头被凉浸浸的帕子附上,不适瞬间散了大半。 “小荣儿。”陈敏行闭着眼,问:“太后怎么罚你了?” 来人动作顿了顿,没说话。 陈敏行便睁开眼,却见拿着帕子为自己擦拭的是丹桂。 “小荣儿呢?”陈敏行问:“太后罚了他什么,到这会儿都没回来?” 如果他没记错,从他第一次醒来小荣就没出现过。 丹桂眼眶有些红,似是有天大的委屈,直直地跪在床头:“陛下,太后说不喜伶牙俐齿的奴才,便命人将小荣的牙全拔了去,方才小荣浑身是血的被抬回来......人都不清醒了,只怕......凶多吉少了。” 陈敏行愣了愣。 半晌。 “这孩子真是没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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