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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月嫔娘娘好大的火气,这个月都第几次了?” “记不得了,反正隔三差五就来这么一次,不过陛下竟也容她这么折腾不生气。” “毕竟是为了生皇子,陛下也不会过多苛责。” “也真是可怜,恐怕这后半辈子都无缘侍奉陛下了吧,要我说她就踏踏实实的扶养皇长子,别想着争什么宠了,免得落得自己没脸。” “那哪行,往后几十年的寂寞谁受的住。” “又不是只有承宠一个法子,嘿嘿......” 小荣在一旁听着,心里倒有点叹息。 月嫔这事他也听说了不少,月嫔争强好胜,仗着会玩又不矫情,在恩宠上基本上没被哪个嫔妃压过风头。 可她因为生皇长子伤了下身,又加上岁数渐长,陈敏行觉着没了趣不愿睬她,算是彻底和恩宠无缘了。 可月嫔不肯放弃,仍巴巴的凑过来。 小荣倒是不觉得月嫔像小太监们说的那般耐不住寂寞,如此执拗于恩宠恐怕也只是想稳固地位。 越是出身低微的人,就越是看重低位,毕竟从泥里爬出去的人,又怎么甘心回去。 “还在这发什么愣呢?”谷洪的声音响起,随即小荣便脑门一痛,是被谷洪用拂尘敲的。 小荣愣愣的捂着脑门,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谷洪瞥他一眼:“陛下寻你去伺候呢。” 小荣大喜,忙不迭的小跑着进了殿。 殿里熏了香,陈敏行就坐在袅袅升起的香烟后,撑着额角半眯着眼听宫女唱小曲,面前的案上刚刚摆好了晚膳。 原是叫小荣来伺候用膳。 小荣乖觉的走过去,拿了银箸捡了片烧鹅rou送至陈敏行嘴边。 陈敏行不抬眼也不张嘴,小荣便知道他不爱吃,又换了去夹清炒菜心。 这次陈敏行吃了,一边嚼一边指使奴才:“去,把香熄了,熏的朕头痛。” 小荣知道陈敏行心情不好,只捡着清爽的时蔬喂,话都不敢说一句,生怕触了霉头。 但他再小心,也招架不住陈敏行成心找事。 “学会偷懒了?” “......奴才不敢。” “那这一天都躲哪去了?” 小荣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隐瞒实情,只道:“奴才见月嫔娘娘来伺候陛下,便......啊。” 随着“啪”的一声,小荣手背上立刻多了道红印子,细长一条,是被陈敏行用筷子抽出来的。 手背上火辣辣的疼,小荣却不敢摸,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 “好,很好,如今都会撒谎了。”陈敏行今天是火气大,被月嫔从一大早吵闹到现在,如今全将怒火撒在小荣身上了,说着又抽了一下,又是一道红印。 小荣只好又老老实实回答,才让陈敏行停了手。 小荣痛的眼里含着泪,却不敢往下掉,一声不吭的继续为陈敏行布菜。 陈敏行有吃了会儿,火气消了大半,看小荣单薄瘦弱的身体又想起方才小荣说的原因,便再也生不起气来。 又见小荣后腰处好几个脚印,便问:“怎么弄的?” 其实做奴才的,时常挨打挨骂,身上带着伤都再正常不过,何况几个脚印。 小荣道:“奴才冲撞了月嫔娘娘,应得的罚。” 陈敏行才不信他,嗤笑一声:“还冲撞,怕不是躲没躲成。” 小荣更觉悲戚,垂着眼不说话。 且说那边月嫔坐在轿撵上回宫,心里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问她的贴身宫女:“陛下宫中许久没进新奴才了,方才那个你认得吗?” 宫女摇摇头:“他没抬头也没吭声,奴才不知道。” “怪事。”月嫔皱皱眉头:“你去打听打听,哪来这么个怪人,莫不是陛下新得的小宠。” 宫女应道:“是。” 月嫔皱眉道:“本宫如今恩宠本就不如从前,身后多的是一帮子不怀好意的人盯着,可不能再出个威胁了。” 宫女劝慰道:“主子是皇长子的生母,地位无人可以撼动,嫔妃们可比不过,而即便有奴才得了宠,主子寻个法子将那人收入麾下替您做事也无妨。” “也是个法子。”月嫔盯着手上艳红的丹蔻想,如今皇后同个疯子般,太后也不大愿意搭理她,后宫不迟早是我做主,反正陛下榻上的人日日换,不妨我送些自己人去伺候陛下,培养些势力也不是不可。 不过,陈敏行表面上看着不甚挑人,实则挑的很,不然过去这么多年,留在他身边的人有几个?囫囵送过去的定是玩玩就腻了,还是要仔细寻些合适的人选。 月嫔思虑重重,这么寻了许久也没寻出来合适的人选。 就这么一直待到贴身宫女回禀,说打听清楚那晚在皇帝寝宫撞上的小太监原来是小荣,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又爬上了龙床。 月嫔当即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气的在房中团团转了许久,忽生一计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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