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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结果还有个人给自己整日的添堵,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本就一肚子火没地方撒,结果陈岚一句话又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这下满心满肺都挤满了呛人的烟,生生把宋迁一张还算白净的脸逼的青青红红。 陈岚先是问了些有关邵氏和太皇太后的事情,宋迁虽守着邵氏,却相当于变相的囚禁,能探知的消息少得可怜,只说了些从宫女太监口中漏下来的只言片语。 宋迁一五一十的答完,终于忍不住似的期期艾艾道:“殿下,师父他真的会入京吗?” 陈岚点点头:“会。” 宋迁眼睛亮了亮,话也多了起来:“那奴才到时候可以见一见师父吗?” 说到底,都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依赖长辈的那颗心从未变过。 可陈岚却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下来:“余先生这次进京,恐怕不能与你相见。” 宋迁现在身份特殊,所以陈岚不是说不能与我们相见,只是不能与你相见。 宋迁懂了,脸登时就垮了下来。 陈岚明知道他有多依赖余庆这个师父,却偏偏一点都不顾念他的感受。 俗话说养条狗十年还有点感情,他宋迁跟着陈岚十年,还真就得不到这位主子的一点儿挂念。 宋迁觉得心寒。 “师弟......”英善知道宋迁性子直,怕他因着自己不快惹了陈岚,忍不住出声缓和气氛。 却不料宋迁却咬着牙说了句:“知道了。” 倒叫陈岚有些诧异他的反应,抬眸看了他良久。 被这么一打岔,双方都没了继续说话的心思,这么僵了一会儿,陈岚才开口:“快四更了,你回吧。” 宋迁便转身离开,英善跟出去送他。 “师弟,你不要觉得不快,殿下很在意你的。”英善知道陈岚素来不愿为自己辩解一个字,从前这两主仆就时常有些小矛盾,但今日这事英善怕宋迁日后仍会心有芥蒂,赶忙抓着机会替陈岚多解释几句。 宋迁恨不得把围栏锤断,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在意我?师兄,你说这话不昧良心吗?殿下是高高在上金枝玉叶的贵人,我是什么?不过是替他做事的一条狗,也配殿下的在意?” “师弟!”听见宋迁这样说陈岚,英善难得有些急言令色,“你说自己是狗,我不也同你一样吗?你摸着良心说,殿下当真拿咱们做狗吗?” 这话不知道触到了宋迁哪根弦,只见宋迁冷冷道:“殿下却没拿你当狗,不然为何选了把我送去太后宫中,而不是你,不过是因为你......” “宋迁!”英善再好的脾气,这下也生气了。 宋迁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说这些,嘴抿的紧紧的,用力到下巴都在抖,却一脸的不服气。 他没觉得自己说错了,殿下是天之骄子又如何,他师兄也是世间难得的好儿郎,封地美女如云,凭什么要师兄委身人下侍奉,他世子的jiba就这么金贵吗? 英善只对两个人发不起脾气来,一个是陈岚,一个是宋迁。 眼下英善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开了个头之后又和缓了下来:“你还记得师父说过什么吗?他说王后对师门有恩,咱们跟了殿下,就要拿命去护他。不过是去太后处,权当卧薪尝胆罢。” “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rou,咱们更不可因为这事起了内乱,凭白让他人收渔翁利。莫说你了,连殿下如今处境都比从前艰难,太皇太后日日盯着咱们的错处,就想着如何用咱们掣肘王爷,这个节骨眼上咱们不能寻事......” “可是......”宋迁沉默可以一会儿,眼眶都有些红,往前迈了一步,还像从前一般撒娇般伸手揽着英善的肩,埋在他脖颈间闷声道:“我想师父了,我都许多年没见他了。” 英善比宋迁稍矮一些,被同为习武之人的宋迁这么兜头压下来还有点撑不住,但还是伸手拍了拍他后背:“乖啊。” 宋迁咬着牙沉默了半晌,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最后闷声吭气的说:“知道了。” 送走宋迁回来,英善见陈岚仍在榻上不见睡意,却也不再看书。 英善默默守了一会儿,就听陈岚说:“年纪不大却学人叹气,多大的事够你拧着眉头半天的?” 英善闻言眉头拧的更深,担忧都写在脸上:“殿下何必如此伤宋迁的心。” 陈岚摇摇头:“余先生这次入京,你我都未必能见上一面,与其凭白许诺,届时失望,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让他惦记。” 英善仍是担忧:“就怕师弟会有微词。” 后半句他没说,如今宋迁身在异处,若是因此起了异心,可就难办了。 陈岚揉了揉眉心,觉得疲惫不堪。 只因着前几日太皇太后说皇帝所学与臣子不同,免了陈岚伴读辛苦,算是将陈岚通过陈岢接触朝政的机会切断了不少。 今日免了他伴读陈岢,明日可能就直接免了他出门,直到把他囚禁在这一方小院里。 这事搅了陈岚的心绪,连带着说话都有赌气的成分在了:“我离家也就带了你们几个,要是靠不住就算了。” 英善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心里盼着宋迁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不与陈岚心生嫌隙。 复又轻轻牵了牵陈岚的衣袖:“殿下略睡一会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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