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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陈越安在一起那么多年都没有好奇过的事情,竟然在分手之后开始产生了不该有的好奇。于是我只能赶紧把这些念头打散在脑子里,全心全意投入工作。最近公司参与了新的项目,我作为主负责人,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但这也是我进公司以来第一个自主带领的项目,如果能圆满完成,也算是不辜负老师和舅舅对我的期望,以及那么长时间的带领吧。 只是没想到陈越安沉寂了那么久以后,第一个传到我耳边的消息,竟然是他要结婚了。 这个消息还是秦宋告诉我的,他大概也是看出我和陈越安再次复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也就没再多余说什么话,只是试探性的问我:“你去吗?” 陈越安的婚礼,我去吗? 这简直是不需要思考的问题了吧,我有什么资格去?我又用什么身份去? 我之前在网上听过一句话,一个好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我深谙其道。 我回:“不去吧。” 其实听到陈越安结婚的消息,我并没有很意外。跟他在一起,习惯性患得患失,也不是没有道理。陈越安的家庭注定了他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过活,而就算是普通人和一个男性在一起一辈子,也是一件概率极低的事情。我只是以能多偷一分钟是一分钟的态度,和他生活在一起那么多年。 我常想,如果我们的分开没有那么惨烈,其实这一段感情也算不上那么悲催。可能我的大脑在过了那么久以后,已经将上一段感情自动美化,并且做好永久封存在记忆深处的准备了,我又何乐而不为? 陈越安的婚礼在两个月后,在我看来都有些仓促,看来这又只是一场毫无感情、毫无悬念的商业联姻,我一面感觉释然,一面又为陈越安感到可悲,或许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感情都不可握在自己手中,是他付出极小部分的代价吧。 在婚礼的前一晚,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其实我不用思考,就猜到大概是谁打来的。我想了想,还是没有接,毕竟今晚之后我们也就再也没有关系了。这个号码再打过一次之后也就没有再打来了。 那晚我很早就睡了,但睡得并不好。窗外雷电交加,狂风骤雨,不难想象第二天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场景。这样的夜晚,貌似给我带来的都不是好的回忆。仔细想想,对陈越安亦不是,我猜想他现在也应该失眠,没道理会睡的比我还好,那就这样吧。 第二天的时候秦宋问我,“要不要给你偷偷打个视频直播一下婚礼现场?”我哭笑不得的拒绝了。他又说如果我害羞,也可以给我录视频拍照片啊,我回道:“我留着前男友的视频和照片,还是婚礼现场的,这算什么,算变态吗?” 秦宋发来一串省略号,就没再和我聊了。我将昨天写了个开头的方案继续写下去,不知不觉也已经到了中午。拿起手机打算点个外卖,却发现秦宋给我发了20多条消息,我点开一看,愣在原地。 陈越安,逃婚了。 这种我只在影视剧里看到的狗血戏码居然真实的发生在了现实生活,更准确的可以说是我的身边,甚至连主人公都和我有所关联。我的第一反应是,陈越安疯了吗?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昨天晚上的雷把他的脑子给劈焦了? 我不敢说我对陈越安十足了解,但只要是他承诺的事情,他都会做到。我想,陈越安大概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和这个女孩结婚,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婚前他不拒绝对方,而是非要等到婚礼现场,这对女方来说也应该是极其不公平的事情吧。换位思考,如果是我被那样丢在婚礼现场,把对方杀了的心都有可能。 可陈越安逃婚之后呢?他去哪里?难道他能直接和父母断绝关系,从此以后不再联系?这一堆烂摊子等着他收拾,我不相信他能就这么轻易甩干净。 自婚礼以后我就没有收到陈越安的消息,但他的朋友给我私底下打过电话,问陈越安有没有来联系过我。我说我和他已经分手了,肯定没有联系了。他告诉我:“陈越安失踪了。” 我第一反应是觉得有些可笑,陈越安失踪?他这么一个有自理能力的,已经成年的男人,如果想要躲起来不被外界发现,这么一天两天的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吧。于是我只能简单劝告他们不要过于忧心,没想到陈越安那名无名氏的朋友对我大吼:“你简直是冷血无情,陈越安怎么会看上你?”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只是那件事发酵到后来变得有些不可控起来,我经常能收到一些电话,问我陈越安去了哪里?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只能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告诉他们,我和陈越安已经分手了,我不知道他的去向。但他们好像默认我和陈越安已经捆绑在一起,捆绑一辈子,甚至连陈越安这次逃婚也和我有关。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哪里得来的结论,只是信誓旦旦一遍又一遍告诉我,如果陈越安会去哪里,他一定会去我家。 这我当然是第一时间否认的,直到我亲眼看见陈越安蹲在我家门口。 我从没见他如此狼狈过,就算是上次雨夜。而他现在这副模样,说是从垃圾堆里出来的都不过分。浑身乱糟糟脏兮兮的,身上还穿着大概是结婚时的那一套西装。我和他大眼瞪小眼对视了足足有一分半钟,最后还是我先开的口:“你怎么在这里?你的朋友找你都快找疯了。” 他回答,“林抑,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段时间?我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我只有你了。” 我自然是拒绝。我说:“你有很多朋友,他们都很关心你,你应该先跟他们报个平安。如果你提出要让他们收留你,他们应该是不会拒绝的吧?再插一句,他们这些天给我打过很多电话,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对我造成了sao扰,我希望你出现以后可以和他们讲,让他们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 说完就进了门,近乎是毫不留情的无视了门外这个像流浪汉一样的男人,我有些心情复杂的想,原来自己也能那么铁石心肠。 不知道陈越安跟他们讲了什么,那些人果然没有再给我打电话过来。但他们好像默认陈越安就会到我这里来一样,甚至还有一个名叫费庭的人打电话告诉我:“陈越安在公司已经被他爸架空职位,连名下的银行卡都已经全部冻结,所以他现在身无分文,无路可去,只有你了。”甚至还求我收留他,我反驳一句,“那你为什么不收留他?” 他回道:“这很不方便,因为我们的朋友圈跟他爸都有交集,如果他爸想找到他,知道他在我们这里,那几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在你这里就不会。” 敢情把我这当成了避风港? 我真的是无语了,我斩钉截铁的回绝他,“我不会收留他的。”就挂断了电话。在我看来,陈越安完全不会无处可去,至少他有自己的房子,没必要赖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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