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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熄火的车停在路旁,漆黑车身连连轻颤,那对尚未表明心迹的鸳鸯就站在车旁不远处,明明站在一块,却促狭的不知该看何处。 春萍手上戴着的小虎的鹿皮手套,她不停的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恨不得凭空飞来一套针线包才好。小虎则冻的连连搓手,他面上满脸窘相,恨不得钻进土缝里抓两只耗子来。 他二人站在原地使了半天牛劲,忙的满头大汗,可怜只能忒愣愣的等着身后车内办事的两人完活。 秋见怜半个身子全趴在赵梁颂腿上,沉默地受着那双轻抚自个儿脑后长发的手。 虽然已经将车开到了人迹罕至的小路上,但也怕遭过路人瞧见如此yin乱之事。秋见怜含着那根同驴一般大的东西吞的急切,反复用这幅金贵嗓子去挤、去碾,倒头反害的自个儿吃了一嘴精,红着眼呛的连连咳嗽。 与其让秋见怜咽赵梁颂这腌臢东西不如喊人去死。他用手背匆匆抹净嘴角挂着的几缕臊人丝线,正欲将满口白浊吐进帕子中时猛地叫上面人掐住了嘴巴,他美目望向赵梁颂,往常传情、落泪用的眼此时忿忿的瞪人。 不知是饮酒的缘故,还是当真爽到了顶,赵梁颂神情放松,面皮子、耳尖上泛着层薄红,不似往常那般板着脸孔刻意增添些怖人的凌厉强势,此时反而有些隽美意味。 奈何换皮不换里,他禽兽不如的本性是改不掉的。赵梁颂玩性大起,冷不丁逮着秋见怜不叫人吐,夺了他的帕子哄道:“你咽下去,今晚就不挨cao了。” 秋见怜不依也不信赵梁颂的话。他舌头半卷着,极力使这液不去玷污自己的齿,脖子梗的紧绷绷,喉咙更是连动都不肯动一下。 赵梁颂按耐下心,一下一下顺着秋见怜的头发梳捋着,长发如丝绢般柔顺,手所触及之处还带着些晚冬的凉意。他恋恋不舍的玩了几回,故意装出副为难模样,拿腔作调的同人退步,说:“那明天也不弄了,好不好?” 这话说的,好像他往常日日都能品到秋见怜的荤味。不过也是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来软的,磨来磨去,没完没了。饶是狗皮膏药成了人,一月三十日里大抵也只能尝着两回半的鲜,剩下大多都是什么“摸一摸、蹭一蹭”,净是些解馋的边角料,拿些鱼目混珠的素rou垫肚子罢了。 至于那位风华绝代的柳如吟,亦或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张三、李四、刘五、王二麻子,全然被薄情寡义的赵梁颂抛之脑后难以念及。 瞧秋见怜作势又要吐,赵梁颂掐的更紧些,戴在拇指指根处的代表着权欲和金钱的扳指直将人的香腮边印出道红凹痕。好在他这会儿心情不错,存心逗人,便又添了些筹码,cao着一嘴臊人的话说道:“今明两天不摸逼、不蹭屁股、不亲嘴,这总行了吧?” 秋见怜酸着下颚瞥了眼窗外的小虎和春萍,又游移至正往此处行进的过路人。他再不撒手自己就要顶不住了,不若此时顺了他的意愿,还能得些好。秋见怜在人手臂上轻轻写了个“三”,这是在跟他讨价还价,赵梁颂笑吟吟的点点头,得了妥协还不忘抛出前提来,说:“咽大点声才好听。” 秋见怜三天不许他来烦,这规矩对赵梁颂来说根本形同虚设。克制是克制了些,可具体收敛多少,不过是一万零一和一万的区别。 回到家里,秋见怜先去洗澡,赵梁颂则坐在浴桶旁的木凳上。 他上身打着赤膊露出劲壮的腰身,侧腹上被徐辉戳出的刀伤历经近十年沧桑磨砺已然形成一道单薄凸痕。 徐辉刀法高超,在那样混乱的情况下都不忘避开坚硬的肋骨,从赵梁颂柔软脆弱的腹腔下捅入直往上奔去,只差几公分就能戳破他的心,取了人的狗命。 差点免得他若干年后坐在小板凳上,舀着热水一勺勺淋着秋见怜的身子给人取暖。 秋见怜得了好却不领他情面,将几乎全裸的身躯转过去,背对着他蜷的严严实实,不肯叫前者看去一星半点。奈何这薄脊背上微凹的流线看进赵梁颂眼里也颇为带劲,尤其是那道叫人夹在腿心里半遮半掩的风光,简直漂亮的不得了。 后者察觉到赵梁颂的下流目光心中隐有不快,像被数千根钢针扎了似的难受。 秋见怜手握着洗漱用的杯,先用盐水将嘴里里外外漱透了,再用猪鬃制的粗粝牙刷将贝齿一颗颗刷干净。兴许是手里失了准头,又像有意为之,吭哧吭哧的直给牙龈勾弄出片片血丝,吓得赵梁颂忙夺来牙刷,直说:“我来刷、我来刷。” 赵梁颂手里、嘴上忙活着,心里却骂秋见怜为跟他赌气伤了自己,射进嘴里又怎么样?看他洗澡又怎么样?想舔他玩意儿的人能从赵家大门口排到法国的埃菲尔铁塔下面去。谁像他,得了便宜还要耍脸子。 他手里cao着牙刷柄,细细的给人清洁,恐碰到破了皮的地方伤上加伤。 赵梁颂将秋见怜这下颚抬起来,以方便他窥视二三,无奈秋见怜总不肯配合,暗里同他较劲,恨的赵梁颂手中又使重几分力,不禁怀疑他用的是要将人下巴捏碎似的劲儿动的手。 每每要吐血水时赵梁颂还颇贴心的用碗给秋见怜接着,好似这样就能除去自己方才在车上的变态行径。 赵梁颂用手臂禁锢着秋见怜的后脖颈,令人退无可退,常锻炼的前胸又抵着人的下巴,好叫他乖乖地仰起脸来。 秋见怜一抬眼就能瞧见赵梁颂那张刀刻斧凿般的脸,两人贴的近在咫尺,这人身上nongnong的檀香味气息萦绕着自己,还带着点熏人酒气,蒸的人浑噩不已。浴室的水气不断腾升,股股热潮侵袭着秋见怜的面庞,耳畔还能听见潺潺水声,熏的他头昏脑胀,面颊烧了似的烫。 好奇怪。 这样的、那样的紧密相连,就好像两人抱在了一块儿。 遭人擎制秋见怜总算顺从了。赵梁颂如是念了声“啊”,他就呆愣愣的将嘴巴张大些,其实也没张开多少,不过做个好样子。 平和的氛围没持续多长时间,秋见怜便被自个一声低叫唤回了神。后槽牙处丝丝寸痛令其痛苦的蹙紧眉头,连带着心也抽抽着疼,他捂住脸畔低声念了句:“好痛。” 赵梁颂本缩了手,见他这样又重新掰开人的嘴巴,不管不顾的伸了食指摸进去摁压,得到几声嘶声痛呼后又垂着眼睫细细去瞧,最后猜测应是上火牙龈发了炎症,这才会痛。 他想秋见怜好不爱惜自己,牙痛早前也不知道讲,反倒这会儿被自己发现倒晓得喊痛,不禁有些懊恼让他将那脏东西咽进肚子里去了。 赵梁颂念及此处,阴着脸又摁了两下那颗痛齿,听见两声低声啜泣复又说道:“这么蠢钝,连自己牙痛都不知道?” 他这两下摁的厉害,激得秋见怜眼眶内蓄了泪,捂着半张脸的手也连着抖。却仍在心里头骂赵梁颂假正经,想:不过是肿了,疼个几天就好了,好不了就痛死我算了,你玩的时候不是很起劲么? 秋见怜明里暗里如一,嘴里也同人生分,说:“无需你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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