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何须在意？ (第6/8页)

也吃得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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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藤勇等人还没有回来，多亏了土方岁三一整天的照顾，他才能在一天之内恢复。虽然身T还有些许感冒的症状，但至少烧退了。

    「那个，副长……」冲田总司偷偷瞄了一眼正在收拾碗筷的土方岁三，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今天真的很谢谢你，都是因为我，害你必须留下来……」

    幕府这次指派的任务算是重要的，要是成功执行，除了可以为组内赚取资金外，说不定跟去的人还可以加深在幕府眼中的印象，对未来升阶更有利。

    因为自己生病让土方岁三也一起留在组内，冲田总司相当愧疚。

    土方岁三用手刀敲了一下冲田总司的头，没出什麽力气，所以冲田总司也不会感到疼痛。

    「不是你的问题，就算你没生病，作为副局长我也一样必须待在这里，总不能局长、副长都离开吧？其他留下来的人还是需要一个领导者的。」

    「可是……」冲田总司低下头，看起来很自责。

    土方岁三又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这次稍微出了点力，冲田总司不禁叫了一声：「啊！疼……」

    「你不会以为我会为了给上层留一点好印象就放着你不管吧？」从小一起长到大，冲田总司在想什麽他最清楚，「*我父母都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对我来说，你跟局长是最亲近的人，为了一丁点上层都可能没注意到的名分丢下你没有任何意义。」

    *历史上的土方岁三，出生前父亲已过世，六岁时母亲亦过世。资料查至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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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田总司双手握紧被子，没有回答。

    看冲田总司没有答话，土方岁三叹了口气。

    「你就是这样，东担心西担心的，身T才会越来越差的。」随後露出与鬼之副长气质不同的温柔微笑，「也是啊，就算是你，在这乱世下，也不得不开始担心了。」

    由於冲田总司平时像个孩子般纯真，小孩子通常是无忧无虑的，所以当他开始为时事担心时，令人有GU莫名的悲伤感。

    幕府末年，如同字面上的意思，这是个幕府即将毁灭的年代，也是个个势力崛起的乱世。

    让冲田总司难受的不只是拖累土方岁三，还有自己的无用，看着被幕府上层威胁的民众，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连自己无人能敌的剑术，也输给了钟阁寺虽然对方说自己是作弊啦……。而且他还差点在与渡边武士对峙时，害了近藤勇跟土方岁三。

    民众都好讨厌我，用看低劣生物的眼神看我……

    要是连局长跟副长都Si掉的话，这世上还会有人喜欢我吗？

    他觉得自己好无用，什麽忙都帮不上，像是世界没有容身之处一样。

    「别想太多，」土方岁三像是看穿他的心思般柔声安抚到：「我会活下去的。至少目前……还没发生什麽会危害到我安危的事。我和局长还是跟以前一样，是你的岁三哥哥跟勇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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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冲田总司白皙的脸露出淡淡微笑，生病时的他更给人一种病弱美人感。

    「好了，我要把碗拿出去洗了，你再睡一下吧。」土方岁三起身，准备将碗筷拿出冲田总司的房间。

    「副长……」离开前，冲田总司叫住了他。

    「怎麽了？」

    「局长他们……什麽时候会回来？」

    土方岁三想了想，近藤勇等人出任务的地点离屯所不会太远，顶多两三公里的路程，加上调查的时间，也差不多该返回了。

    「照他们出发的时间来看，再过一会儿应该就到了。」

    「我可以去外面走走吗？」冲田总司想趁着其他人还没回来前出去散散心。

    「不行，别忘了你还在生病。」土方岁三狠狠的拒绝。

    「拜托您！我的身T已经好很多了，下床走动也完全没有问题！」冲田总司拼命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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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方岁三暗自观察了一下冲田总司的情况，已经不像早上那样站不稳了。他现在……确实很需要散心，就是怕他会昏倒在路上。

    「好吧，但不能去太久知道吗？不然我就要去找人了。」经过多方思考，土方岁三答应了。

    「我知道了。」冲田总司穿上外衣和羽织，带上自己的Ai到──加州清光，一边应声一边走出房门。

    出了屯所，冲田总司沿着靠近河川的小路走。小路杂草丛生，搭配上皎洁的月光，似乎有GU悲凉感。

    走着走着，他发现前方似乎有个人。

    还真难得啊……这条路一般是不会有人走的。

    夜晚黑暗，他不清远处的人是谁，不过冲田总司不害怕是土匪，就算身Tb平时虚弱，以他高超的剑术，两三下就能将对方制伏了。

    随着越走越近，越觉得暗处的身影有些熟悉。

    「寺？」他轻声叫出那人的名字。

    「冲田先生？」原先正在看星空的钟阁寺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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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麽会在这里？」通常钟阁寺一天之内就会消失，会待到这麽晚，都快过十二点了还是第一次见。

    「啊……我今天会住在京都。」钟阁寺m0m0头，笑着答。

    「你的意思是，你平时都不住这里吗？当天来回琉球？」

    「当天来回没有错，但不是琉球……这说来话长，倒是冲田先生你怎麽会在这里？你的病好了吗？」

    「已经好很多了，我求副长让我出来走走。我……心情不太好。」冲田总司低下头。

    冲田先生也心情不好……

    原先沉闷的心情被这莫名奇妙的默契转为一笑，钟阁寺对冲田总司伸出手：「要不要聊聊天？」

    钟阁寺到街上的居酒屋买了几瓶酒，与冲田总司一起在河川旁的草地上坐了下来。

    「江户跟神明大人呢？」

    「他们在旅店休息，我一个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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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了一会後，冲田总司慢慢开口：

    「寺，我越来越质疑自己所做的决定了……加入新选组、成为一番队队长。幕府用蛮力对待人民，人民畏惧幕府、讨厌幕府……上次当那个武士欺负民众以及民众事後看我的眼神，都在让我质疑，帮助幕府做事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不知怎麽的，对土方岁三等人说不出口的话，到了钟阁寺面前就脱口而出了。

    或许是因为对方和自己心灵上的默契，抑或是钟阁寺是个局外人，和他说没有压力。

    「所以冲田先生，你想退出新选组吗？」钟阁寺边倒酒边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听到钟阁寺的问题，冲田总司激动地站起，但很快又恢复冷静坐下。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他将头埋进膝盖里，「民众讨厌的声浪在心中挥之不去，我不像你这麽坚强，能够不去在意众人的看法。」

    “不去在意众人的看法”一话让钟阁寺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