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的过去 (第2/4页)

把阿尔弗雷德放倒，遮住了打在阿尔弗雷德脸上的卧室灯光，“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

    “我无所谓，伊万，我说过，我的未来就是找一个Alpha结婚，然后找合适的时机带着你去见我的叔叔，他可能会被吓晕但一定会很高兴，他终于甩掉我这个拖油瓶了。”阿尔弗雷德耸耸肩膀，摇摇头，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说辞摆在了伊万面前。

    “我不了解你，我们不能够成为伴侣，你也不是很好的床伴，我不喜欢你满口脏话，和负隅顽抗的风格，同样，我们也不能成为朋友，我们之间的隔阂和思想差异太多了。你所给我的只有安慰剂的效果，换句话说，除了你的身体和信息素，你一文不值，sunny。”

    “好吧好吧谢谢夸奖，事实上这并不算我听到的最难听的话。”阿尔弗雷德用一条手臂抱住伊万的肩膀，然后用另一只手竖了一个中指，在伊万的面前：

    “我的回应是，FuckYou.”

    “故意的挑衅不会给你带来好结果的，尽管有时候这样的你还有些可爱。”伊万抓住了他的手，眼神暗了下来，床因为两具身体的挪动而吱呀了一声，床单不再平整。

    “哦，那来吧，伊万，给我看看不好的结果是什么。”

    他无畏地笑了，双臂抱着恶魔的身体，勇士果敢而武断。

    他知道伊万的想法和自己的情感并不重要，因为他，并不是来这个人的家里和他恋爱的。

    勇士，正因你这情感虚假而冰冷，在斩杀恶魔的道路上，你才会毫不犹豫地勇往直前。

    他是伊万·布拉金斯基，父亲的次子，冬妮娅的弟弟，娜塔莎的哥哥。

    如果有一件事情能够让伊万愧疚上十年，二十年，一辈子的话，那就是姐妹的失踪。

    为了寻找姐妹的线索，他在黑色世界里挖掘了很久，亲眼目睹了黑色世界的毒品，枪支，拐卖事件，他查询了很多报纸，也求助了很多人。但一切似乎都是徒劳。他的家人就像是两块细小的石头，被不知名的人扔进了茫茫大海，每当他自认为有希望，现实的渺茫便给他当头一棒。

    他的姐妹失踪了七年，他便找了七年，尽管内心有预感，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她们很可能已经自杀、疯癫、或是撒手人寰。每当想起这些，伊万便痛苦，看着刊登的失踪新闻，不停地咽口水，他用枪威胁了、用钱诱惑了所有他能够利用的人，仍然毫无希望。最后的最后，他绝望地坐在了原地，他放弃了，姐妹的魂灵好似扎根在他的心底，他的jiejie总是因悲戚而哭，又善于坚强地站起来，低头摸摸伊万的脸颊。他的meimei总是因心事而独自一人，又总是默默地站到自己身边，拉着自己的衣角，呼唤自己一声，表示她还在这里。姐妹的魂灵让他愧怍，让他失眠，将他拉垮。他参与了每一场拐卖拍卖，看到有高大的、漂亮的、胜似斯拉夫人的姑娘，他就买，他总是幻想那姑娘抬起头来，就是七年之后的冬妮娅或者娜塔莎之后的脸。

    那天他买回了卡莲娜，她如他的姐妹一样大手大脚，容貌秀丽，脸色苍白不堪，他带着卡莲娜去了医院。他看到那女人因为意外怀孕而不得不堕胎的痛苦，仿佛这痛楚在姐妹身上发生过一样，他便不得不依靠药物来获得短暂的心理平静。但药物毕竟只是一种物理意义的安慰，清醒之后的痛楚仍然像一眼望不到头的海。

    他一直把任何身材高大的、形似他的姐妹的姑娘买回来，只要听说是斯拉夫裔，他就买，只要看到是一个身形相对比那些拉美女人要高大的姑娘，他就买。他将这些姑娘带回家，最初的时候，他还会询问她们是否遇见过冬妮娅和娜塔莎，但是后来，他慢慢地将这个问题埋藏在了一次又一次的否定回答后面。

    他收留了这些姑娘，有的在后来出嫁了，有的留在伊万家里工作，伊万将她们当成姐妹，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看到女士们忙碌的身影，内心又痛苦起来。

    他开始杀人，在黑色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一双手是干净的，没有一个灵魂是值得被救赎的，没有一个人是应该受到怜悯的。

    无需顾忌这些人的性命，因为药物的作用，他的性格变得有些压抑和疯癫，他通过绘画和写作释放自己的压力，但最后，嗑药让他写出来画出来的东西渐趋凌乱，通过这些疯狂的文字的画面，他洞见了自己的内心。

    他疑神疑鬼，异常多疑，他会因为半夜客厅里一点点异常的响动而突然睁开眼睛，他会因为后面多了一点脚步声而骤然警惕，他知道任何人都会取走他的性命，如他一样残忍的人，会成为所有人的靶子，任何的阿谀奉承都有可能是糖衣炮弹，任何的和颜悦色都可能是笑里藏刀。

    一个痛苦、孤独地徘徊在世界上的灵魂，举起了枪，他屡次想要饮弹自尽。

    后来他遇见了这个不知名的小情人，代号为misssunny的男Omega。

    伊万见过因为想要打探他的底细而跟他上床的人，他对于阿尔弗雷德极其警惕，并且在他来的第一天就看到了阿尔弗雷德的心虚，慌张。但阿尔弗雷德那纯粹的无畏又让他感到奇怪，阿尔弗雷德在害怕自己的同时对自己投怀送抱，在对自己腰上的枪感到恐惧的同时，又骑在自己的yinjing上，说着一些让伊万感到享受的yin话。他并不相信misssunny的真名叫杰弗里，这是极其不可信的，伊万的直觉这样告诉自己。阿尔弗雷德对此毫不在意，只是选择用身体承受伊万暴虐的拷问，又紧紧抱住伊万，好似伊万就是他的生存工具。

    他做不到信任阿尔弗雷德，可阿尔弗雷德那怪异的信息素，每每嗅到，都会让他带着火灼的欲望，迷失在久违的平静中。他吻他的情人，为了消除自己的疑虑，他几乎每次都把他干透了才善罢甘休，他插入他，标记了他，sunny，正如这代号一样，他的金发就像是伊万从来没有来得及好好品尝的阳光。伊万忘记了在光明下生活的滋味，只是遇到这种令人愉悦的平静之后，他的直觉就告诉他自己，这就是所谓的不再痛苦。

    他享受威胁阿尔弗雷德，虐待阿尔弗雷德，用枪抵着小婊子的脑袋，观察他的恐惧和颤抖，但他又喜欢他的情人，他的身体就像是一块亟待蹂躏的软泥，他让自己多疑又不平静，让自己恨得咬牙切齿，但自己又爱他，他如同真的面对爱人一样安抚他，与其沉溺于欲望之中，沐浴于麻木之中。

    晚上，他在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