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死(修仙奴隶岛H/C)_059 那孩子脏腑被拖出来吃了一半|谢家的云麓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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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9 那孩子脏腑被拖出来吃了一半|谢家的云麓山 (第2/2页)

又说若来昆仑,都可以上山做杂役。我们想着,莹莹做了叶长老的关门徒弟,我们来这里,也还比去别处受气强。因此便一路都来了……”

    谢予安听着张婶的话,明白了前因后果,心里却多少有些闷。

    若按常理来讲,谢莹莹得了天下第一人的昆仑长老青眼,又带无家可归的谢家支系子弟一路去昆仑安置,这近乎一步登天。他心里觉得叶宴秋或是要用谢家人拿捏自己再对付容昭,可这话到底要如何出口?

    他心里越想越乱。他确是先入为主觉得叶宴秋心怀鬼胎,但细想起来,容昭身为魔主,昆仑魁首的叶宴秋出手对付魔主,正邪不共戴天,这种事说出去并不算劣迹。硬要说叶宴秋做过何等恶事,他此刻又其实说不出什么,只是心里隐隐觉得,此事十分不对。

    况且,若开口叫谢家人不可去昆仑,自己又能如何安置他们呢?自己在这世上近乎孑然一身,虽有容昭……但,自己与容昭到底又算个什么关系呢?

    谢予安越想心内越乱,混乱中又隐隐带着些酸苦。忽然之间,窗外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见了黎子涵挑出去的卦旗,嚷道:“算命的,你这算的可真准么?”

    “准准准,一人只能算一卦,只要姻缘事,没有不准的!”黎子涵见来了生意,慌忙探出半个身子去招揽。“哎,这位仁兄你天中饱满,眉聚尾顺,一生原应顺遂。只此时婚姻宫缘纹未显,只怕还没到时候。要算什么,十个大钱一卦。”

    大约是黎子涵这话说得颇为合宜,这男子愣了一下,从这小店门前走了进来,坐在桌前,从锦绣衣囊中摸出一块碎银,颇阔绰地丢在黎子涵面前。

    “便算算我明日提亲之事。若准,也不用找零了。”

    “好叻!”黎子涵笑得见牙不见眼,从怀中掏出卦钱,合掌默默祝了一祝,放入竹筒,反复摇了几次,哗啦一声往桌上一路排开。

    谢予安倒是第一次见这小神棍有正经算卦生意,忍不住站在一边看他算。黎子涵往那几个大钱中一路瞅了瞅,抬头看了眼这锦衣男子,摇头道:“客官骗我,明明结局已出,提亲大约不是明日,是已提过了?”

    男子一愣,面上神情立刻认真起来,惊道:“小先生真有本事?”

    黎子涵得意道:“一人一卦个个都准!——你这卦,阴盛而阳孤,又有阻力在其中,显是岳家财大势大,反拒绝了你提亲?”

    这话大约是说进了男子心坎,男子立刻脸上显出几分苦恼来,道:“我说了我愿入赘,服低做小,怎样都行,给黄老板家做牛做马,一定对娇娇好。黄老板偏不答应做我岳丈,说他家女儿不想寻个入赘夫婿……”

    “这便是了啊!”黎子涵手中将卦钱一推。“这是个天泽履卦,需脚踏实地,蓄养待进。想来这婚事并不一定不成,大约入赘这路走不通罢了。”

    男子搔搔头,道:“虽如此说,黄老板家财万亿,我一心对娇娇好,却还不够么?”

    “不够不够,必定不够!”旁边桌上,抱着小孙子的张婶子忍不住回头,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你一个好端端的男子,只会做小伏低怎么够?你要对人家好,自己没个本事,人家怎么信你?”

    这句话原是张婶对这要入赘的锦衣男子说的,谢予安站在一边,头脑忽“轰隆”一响,近乎振聋发聩,几近立足不稳。

    他定了定神,旁边几个姨婶仍在你一句我一句地轮番开言。

    “就是说,入赘又有什么好的。”另个婶子也哼了一声。“连个自己的家业都赚不来,哪家女孩乐意跟你。就你这样,还惦着娶亲?我若是你那娇娇,大棍子将你打出门去!”

    一个汉子也忍不住开口:“没个本事的男人,谁家姑娘敢嫁?那是拿身家性命给你,你接得起来吗?”

    谢家支系原就不少老弱女眷,此刻倒似捅开了马蜂窝,几个婶子阿姨你一言我一语,将这锦衣男子说得满脸通红。这人忽然掩面道:“你们说得都对…我这就寻个商队,一起南下,赚上份家业再回来求娶娇娇!哪怕我赚不下黄老板的身价,总也得给老婆孩子赚下个大宅子去,让娇娇和她爹对我放心!”

    在半屋婆姨的轰然叫好声中,这男子老脸一红,一把抓了那原丢在桌上的碎银,小声道:“我可不敢挥霍了,下次见了小先生,一定双倍奉上!”说着,匆匆把银钱揣去兜中,飞也似地跑了。

    “…哎等等!你至少也给我几个钱的卦金!”

    黎子涵张口结舌,可惜他声音小,竟被这满屋的女眷喧嚷盖了下去。

    那锦衣男子虽已出了门,几个姨婆仍没停下话头,张婶大声道:“男子汉可不就该自己赚个家业!我们家里若有这么个能干的,我们又何必一路寄人篱下,连个叫家的地方都没有!”

    这一句话显是戳到了众人痛处,桌上另个阿婆忽然掩住脸,落下泪来。一时间,谢家人或是叹息,或是哀叹,诸人脸上竟都没了个笑影。

    而谢予安怔怔地站在原地,只觉一道道雷霆闪电劈开了他一片昏乱的头脑,轰然震响。

    方才那些谢家女眷劝那锦衣男子的,句句都是肺腑好言。这些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竟莫名地一句句死死往他心上戳。

    …自己前些日子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傻念头?

    他难道能一辈子只依附容昭么?容昭在灭门之夜的绝境中与他告别时,对他的期望是什么?

    容昭当年已经报过了血仇。而,顾好了谢家的家业,重建起云麓山门,他既活了回来,这不都是他这一生不能逃避的责任?

    此刻,他明明白白地放不下莹莹,不能不帮她找哥哥,也不能不管黎子涵与张婶这些无家可归的人,不能让他们一无所知地落入叶宴秋手掌心。

    让他就此不管容昭那是决计不能,但是容昭真正需要的,既不是一个锁在床上的男宠,也不是一个挥着尖刀给人开膛破肚的手下。

    如果容昭心里真的惦念着他,那么,他也得成为一个值得容昭惦念的模样。

    他自己若没个本事,又怎么撑得起内在几乎濒临破碎的容昭?他想要容昭信他,想要容昭可以依赖他,这些事,是只说说就够的么?

    恍然顿悟只是瞬间。谢予安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正色道:“…我们谢家,向来有个山门,名为云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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