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第1/2页)

    这天晚上，我将曾与黎熠新他们说过的故事再阐述了一遍，明明是第二次向人倾诉，可在提及某些印象深刻的片段时心脏仍会微微cH0U痛，路元澄却全程紧握着我的手，在我心弦触动时捏捏我的掌心，鼓励着我昂首迈步、走出Y霾在他的帮助下，那些刻在心口的伤疤似乎能顺利结痂了。

    「……这些大约就是我的前半生了，虽然很戏剧化，却是我的亲身经历。」以这句话作结，我阖上嘴，静静地等待对方的回应。

    这麽长一段时间，除了专注地看着我外，路元澄没吭一声，究竟他心里到底是怎麽想的？安静下来後，紧张感随之而来，连掌心都渗出了汗水。

    「谢谢你愿意告诉我。」

    可他的态度却始终如一，就连现在也都只是温柔绅士地笑着，让我觉得雾里探花。

    「你……就没有其他的感想吗？」

    「算不上是感想吧，予我而言，了解这些後很多事情便说得通了。」

    「b如说？」

    「像是你对Alpha及Omega充满矛盾的思考模式、你为何那麽不想见到那个人，还有最重要的——Liar的起源。」

    Kili''''''''''''''''sTear，或写作Liar，曾经是香水在我心中的写照。

    可同样以眼泪作为b拟，在路元澄眼中却并非博取同情的虚假工具，而是真情流露的写照，或许这也暗示着在他的面前，我能展露出最真实的自己。

    「这麽多年是香气陪伴我左右，成为我的保护sE，也抚慰着我的心灵，我也差不多该正视自己真实的想法了。」

    我想待在路元澄身边，待在这个不必用谎言武装自己的世界。

    「关於这点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想问你。」

    「什麽？」

    眼看他的脸上流露罕见的局促不安，我的好奇心立刻被激起，立刻学起他刚才的方式，拉着他的手腕鼓励他开口。

    「为什麽……」他的叹息容於语气之中，情绪显得有些低落：「你现在都不擦香水了？」

    「嗯？」

    「虽然上回在影视公司遇见时你时有闻到香味，可你来这里的时候却都不会……」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似是觉得自己关注的焦点有多奇怪似的，眼下微微泛着红晕，而事实上我的确感到十分讶异。

    「我没说过吗？不擦香水是防止气味影响小秀跟研究，你不是也因为这个原因才借我车的？」

    「对喔，我怎麽忘了……呵！」路元澄消化一阵後噗哧地笑了出来，b起尴尬，更多的是释然的欣悦。

    「怎麽？你很在意我擦不擦香水吗？」

    「我啊，好歹也是凯风的副总，知道你的香水具有能减低Alpha与Omega情慾的功效。」他垂下眼帘，沉默了一会儿後才慢悠悠地续道：「所以像我这般结过婚、又有孩子的老男人不是你需要防备的对象。」

    「才、才不是这样！」原来小小的误会竟让他耿耿於怀，我大惊失sE，激动地抓着他辩驳：「我从来没有这样想！我就是喜欢你b我成熟、想像小秀一样被你疼Ai，请你千万不要贬低自己！」

    「像小秀一样？」我明明是在安慰他的，他却关注在奇怪的点上，偏着头思索片刻後道：「你是说m0m0头吗？」

    父子相拥的温馨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以可Ai又热情的笑容迎接父亲的路文秀，以及带着鼓励的神sE，温柔抚顺儿子头发的路元澄，令我打开了眼界，原来这样的画面不只是会出现在梦里。

    「原来你喜欢这样啊？来吧！」

    或许是表情出卖了我，路元澄伸长手臂主动将我揽进怀里，大掌覆在我的後脑上轻轻地m0了m0。

    「好乖、小瑛是最乖的好孩子，一直以来都辛苦了。」

    这哄孩子的口吻明明温柔得像水，循循善诱着我的泪水逃出眼眶，环抱住他腰际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於是这一晚，我久违地无梦好眠到天明。

    依偎在路元澄的怀抱里撒娇，感受他的唇瓣落在眉眼、鼻尖，听着温柔的情话，以及鼻息间安眠的薰衣草香，一切都美好得不可思议。

    以至於第二天早上醒来，映入眼帘宽敞又明亮的房间，以及身旁不知何时便已苏醒、抱着笔电办公的男人时，还有些不敢置信。

    「早安。」注意到我已转醒，路元澄替我拨开盖住脸的发丝：「怎麽不多睡一点？」

    「假日若都睡掉了岂不是很浪费吗？」我抓住他伸过来的手，亲昵地蹭了蹭手背，温温热热的，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俨然成了最佳抱枕：「倒是你，怎麽每个周末都得工作？」

    「有些业务与国外有交流，b如这次Tear宣传广告的配乐就是瑞典作曲家制作的，而下周一就是我们新品发表会的日子。」

    「下、下周一？」我吓得瞌睡虫都跑光了：「这麽快！」

    「黎熠新和李襄没跟你提吗？」

    他们啊，就算想提，单凭我前几日的状态恐怕也不敢吧。

    不想再把旧帐搬出来，我索X糊弄过去：「他们可能太忙了。」

    「也是，黎熠新这回真是非常努力呢，李襄也提供了新颖的创意，我非常肯定他们对工作的热忱与能力。」

    「肯定是一回事，奖励可不能少喔！」我赶紧抓住机会替两人谋福利，路元澄瞧着我积极的模样便笑了出来。

    「那是自然，我是不会亏待优秀员工的。对了，你想先看看吗？小霁的广告。」

    路元澄口中的「小霁」想当然是他已离世的妻子岳思茉的弟弟岳霁，从那日他们在摄影棚的互动便可知晓两人至今仍抱持着很好的交流，路元澄更是代替妻子照顾着他，或许这也是一种留念妻子的方式吧。

    说到妻子，路元澄在我们巧遇後还有到山上探望她吗？在路元澄心里，我又在什麽样的位置呢？

    仅仅对方的一句话我便想了许多，甚至产生了动摇，然而，当路元澄点开广告影音档并开始播放，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在瞬间烟消云散。

    画面切换下，一开始进入观众视野的有三个人：漆黑中忧郁蜷曲的少年、房间里挂着婚纱照却独守空闺的人妻、以及长街上漫无目的行走的青年，这三人虽然年龄与身分皆不同，却同样过着不如意的人生，对着明月哀叹祈求。

    这时，满月的奇蹟发生了，拥有绝美容貌的仙子怜悯他们的遭遇而哭泣，晶莹的泪珠随着倾吐芬芳一同落入凡间，化作流金sE的香水，分别以不同的形式出现在三人的视野中，带来了能够抚平心中伤痛的香气，也让失意的三人获得了重新面对人生冷暖的勇气与自信。

    「觉得如何？」

    「有点不可思议。」

    直到影片的尾声我才终於发现，原来不论是少年、人妻、青年还是最後出现的月中仙子，均是岳霁所扮演的，可凭藉的妆容、服饰，以及符合人设的气质神态，竟真演绎了四个不同的角sE，原来光是哀愁与哭泣就有如此多变的呈现方式，实在令我大开眼界，而最让我感到惊YAn的，无非是——

    「X格那麽奇怪的人，在镜头下竟然怎麽拍怎麽好看……」

    纵使是为了呈现少年的青涩而几乎素颜出镜，岳霁端正JiNg致的五官以及皮肤状态都十分良好，岁月彷佛在他身上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抱歉，关於小霁之前踰矩的行为，我已经说过他了。」

    我还在赞叹岳霁的美貌，可路元澄却专注在我那句「X格古怪」上，更是为岳霁曾经的行为向我致歉。

    「这几年他开了自己的工作室，想挖掘新人才会如此积极，我代他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