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手记_Cater 3:困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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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 3:困境 (第1/2页)

    清晨的圣里兰卡酒庄静谧沉寂,阳光斜射进这座古老的建筑,这让奥斯汀推开房间的窗户时被光晃了下眼。

    他似乎注意到了楼底下一个熟悉的身影——那里停着他的那辆不算招摇的本田,旁边站着看起来已等候多时的司机。他感到头疼地皱了皱眉,回忆起昨天博尔吉亚对他说的那些要求——老实说,奥斯汀真的不想去和那见鬼的罗尔先生见面——人类一向难以交流。

    即使他真的非常、非常不想接茬,但奈何博尔吉亚的理由冠冕堂皇,齐全得让他想不出理由拒绝。

    “和人类有没直接矛盾的只有你。”

    奥斯汀回忆起博尔吉亚的话,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他没有选择继续思考这些无意义的抗拒的想法,手指缠绕着柔软的领带用力向下扯了扯,领结压迫着喉咙的感受让他不适地皱了皱眉。他对窒息感相当不适应,却非常熟悉,这种不适感某种程度上来源于他不幸的童年——当然,那都已经是往事,早该被沉没了。

    奥斯汀用手平整了一下褶皱的内衬,为早上的穿衣做了最后的闭幕。

    他临走时顺走了沙发上的公文包——那里面装着谈判的材料与合同——然后左转走到楼梯口下了楼。

    司机望向门口看到了他,大声问候道:“奥斯汀先生,快上来!我们要错过约定时间了!”

    奥斯汀听到这话突然放缓了脚步——那位司机明显因为他这个动作而紧张了起来——接着又恢复如常,他沉声说:“早安。抱歉,让你久等了。”

    司机听完这句话,刚才紧绷的肩胛线才rou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

    奥斯汀不动神色地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看上去似乎对某些现状已经了然于胸,却懒得点破:他更想看看这个漏洞百出的“司机”到底有什么能耐,能混进这个巨大的庄园。

    司机并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只是抬手拉开车门,开口试图和奥斯汀聊些什么,但奥斯汀没等他开口,一脚就跨进了车内,抬手关上了门,雷厉风行地留下一句“走吧”。

    司机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放弃了交流,拉开驾驶座的车门上车了。

    奥斯汀在车后坐着,没有出声。

    他看着司机的后脑勺,沉声问:“今天要去哪?”

    “人类区,先生。”司机说:“在罗尔先生的那栋别墅那。”

    奥斯汀没有说话,而是把放在后视镜上的眼神挪开了。

    “你女儿近来可好?”他问。

    司机沉默了一会,说:“很好,先生。”

    奥斯汀没有接茬,抱着胳膊看着车窗外。

    果然。

    这位司机根本没有女儿。

    他闭上了眼睛,在几分钟后空气中缓慢地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幽香,它们充斥在他的鼻腔里,让他大脑变得一片混沌。

    奥斯汀皱着眉头,反应过来了那是什么——

    催欲剂,一种放大血族嗜血欲望而削弱他们的体力的药物。

    此时他的身体开始变得乏力,如同被浸泡在酸性溶液里一样四肢酸痛,只能任由视野越来越模糊。

    他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看到了那位平日话多的男司机,变成了一名陌生的女性的脸。

    他在混沌的意识中猛然回想起阿玛提斯的话。

    “薇洱·威廉姆斯?”

    奥斯汀在最后一刻失去了意识。

    ——

    当奥斯汀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身处在一个空旷破败的木屋里,被绑在了一条木椅上,浑身动弹不得。他的四周空荡荡的,只有地下被鲜血划出的、几个莫名其妙的法阵。

    他后知后觉地感到手腕处的疼痛,那里被麻绳绑住,淤青的堆积让他的手腕变成了紫红色,他几乎没有力气再去挣脱开这个绳索。

    奥斯汀的状态很差。

    这大概是由于他被抽了将近5000毫升的血液,外加注射了一部分的圣水,毋庸置疑,这对一个吸血鬼是致命的。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那种熟悉的疼痛感一直徘徊在他的额头上——这不难理解,他常年患有偏头痛。灼热的疼痛感浸透他的太阳xue,他的头上全是冷汗,不适感让他想要呕吐。

    奥斯汀阖眼,眉心拧在了一起。

    他低头看见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也许是来自于人类或者血族的——器官,血液的腥臭布满整个房间。

    遗憾的是,他实在对阵法不了解,如果阿玛提斯……

    “等等。”奥斯汀止住了念头,“……为什么要在此时此刻想起这个混蛋。”

    他的意念却还是不顾阻拦,在心中说完了那句话。

    “如果是阿玛提斯,估计看两眼就知道这是什么了。”

    这段违心的夸奖内容不算荒谬,因为阿玛提斯——至少在他的印象里——挺擅长这个的。当然,这种熟稔的了解并不能让他为此感到多高兴。

    正常人进这个房间大概都会大吐特吐,但奥斯汀太清楚了,他是渴望血液的——他可以找借口说那是由于刚刚吸入的药物,但他同样得承认,任何血族都无法克制那种欲望,包括奥斯汀·威廉姆斯。它太难以压制,这几乎让他的偏头痛都减轻了些。

    在这些复杂的思绪中他艰难地呼吸着,挤出了一丝理智来思考面前的状况。

    这似乎是一场祭祀。器官、死去的动物和人类按规律摆放,看上去简直邪得不能再邪了。

    而站在这个“祭坛”中央低语着的祭司,是昨天在所有人面前死去的那位女仆,薇洱。

    她的脸和之前在威廉姆斯家时有些差别,脸侧长满了鲜红而妖艳的血红色的疤痕,如同被什么蚕食了一般。

    她轻声低语。

    “神造了穹苍,把穹苍以下的水和穹苍以上的水分开了。”*

    薇洱抬起她刚刚虔诚诵念着,微低的头颅,微笑着向后看了过来。

    “耶和华神就把他赶出伊甸园,去耕种他自己也是从那里出来的地土。”*

    她轻盈地迈着步伐向他缓缓走来,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那上面沾着斑驳的血迹,昭示着它即将启到何种作用。

    奥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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