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恶_11-1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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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5 (第2/3页)

时,正好撞见镜子里陈一鸣的目光。

    成为君主后的卡里古拉残暴不仁,为了增加前后的强烈反差,下半场陈一鸣的妆容稍浓了些,加重了他本就深邃的轮廓,显得五官愈发硬挺。

    说不清楚杨修贤为什么会同意在这种时候来到后台,剧场里坐着成千上万的观众,那里面还有他被蒙在鼓里的妻子。

    而他只是因为工作人员的一句话,便鬼使神差般撒了谎,和不该见面的人相见。

    陈一鸣笑得嚣张:“我就知道你会来。”

    杨修贤冷静地开口:“要感谢你嫂子。”

    他故意对陈一鸣强调,不过陈一鸣没有生气,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边笑边向杨修贤靠近:“我确实很感谢她,明明是只野猫,却能把你调教的如此……乖巧温顺。”

    不知道是不是还沉浸在角色中,或许是因为昨天的闭门羹,此刻的陈一鸣格外具有压迫感。

    果然不该来的。

    杨修贤想退缩,被陈一鸣先一步猛力拉进怀里,没等杨修贤说出拒绝的话,他的嘴唇就被陈一鸣狠狠封住。

    与以往不同,化妆品的气味攻入唇舌,激烈而又凶猛。

    这个男人带给他的,永远是危险与刺激。

    即便身体因门外嘈杂的人声,应激反应般本能地颤抖,推拒肩膀的双手却被剥夺了所有力量,掌心只觉得胸膛上的汗液灼热湿滑,动弹不得。

    相比于爱,这个吻里的恨意与愤怒更为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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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一鸣的腿抵入杨修贤的双腿间,几乎是狂妄地上顶,丝毫不顾及场合和杨修贤的感受。

    像猛兽惩罚企图逃脱的猎物,戏耍逗弄至杨修贤精疲力竭。

    分开的一瞬,发出响亮糟糕的水声。

    陈一鸣大力拭去杨修贤唇角沾染的口红:“但你明明不想做家猫,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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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修贤临近下半场开演,才匆匆赶回座位。

    妻子问怎么去这么久。

    他神色平静地回道:“何非来电话,画展的事情。”

    妻子似乎还想说什么,突然,场内灯光一齐关闭,聚光灯下的红色幕布缓缓拉开。

    众臣在明亮的视野里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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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正中央的君主,笼罩在黑暗中,皇冠上的宝石闪着半明半暗的光。

    仅一个开场,便奠定了整个下半场昏昧的叙述基调。

    观众,包括杨修贤的妻子,都被这震撼的画面所吸引。

    先是一段沸沸扬扬的群戏,元老院的议员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攻打日耳曼的事宜。

    舞台中央一直保持着黑暗与沉默。

    杨修贤却能感觉到,猛兽凌厉的视线,正穿透暮色,逐一扫视着每一个站到台前发言的人,也扫视过台下的观众。

    半小时前才被啃噬过的双唇,条件反射般再次灼烧起来,被口罩闷得又麻又痛。

    陈一鸣确实变了很多。

    最开始初见,他身上还带着属于陆星的少年朝气,委屈或是偏执的时候,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怎么都让人生不起气来。

    现在,从陈一鸣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威压,像一堵难以撼动、密不透风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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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令人讨厌的体验派作风。

    演个戏而已,非要沾染上角色的气质,淡去演员本人的性格。

    让陈一鸣作为一个纯粹的个体,难以捉摸。

    这或许也是陈一鸣吸引杨修贤的地方。

    但仅仅吸引而已,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陈一鸣都不是杨修贤会喜欢的类型。

    杨修贤有自知之明,花边新闻也不全是空xue来风,毕竟他确实不算什么好东西。

    年轻的时候爱玩,喜欢清新气质的女孩,明白易懂的性格,极好控制的脾气,就算是厌倦了分手,多哄两句就不再纠缠的乖宝宝。

    陈一鸣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是杨修贤最棘手的性格。

    很凶,很犟,桀骜不驯。

    爸妈给了副好皮相,估计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拒绝过,由着性子来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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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争夺玩具的大狗,全身心投入,成功追到后也可以很快丢弃,立刻投入到下一段快乐的游戏。

    某种程度上的天生一对了。

    如果他们的相遇,发生在杨修贤结婚前。

    大概率两个人随便慰藉一番,就可以挥挥手说再见了。

    杨修贤应该也不会过分纠结上下位,仗着年轻有的是机会,什么错都能犯。

    但既然已经决定收心,他和陈一鸣之间便完全失去可能。

    因为不允许,反而相互牵扯、藕断丝连。

    不过,何非表现得很无所谓。

    “你们做过吗?”何非问。

    杨修贤愣了愣,说:“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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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非兴趣缺缺地呡了口酒:“做一次试试看呢?有爽,那就多做几次,玩厌了分手。不爽,正好有理由一刀两断。这不是你强项?”

    杨修贤:“滚,我可不是你。”

    何非慢条斯理地说:“哦对,差点忘了,你结了婚,弃暗投明了。”

    其实何非的提议,杨修贤不是没想过。

    以他和陈一鸣的品行,一炮即散或许是最优解。

    没做到最后一步就不算出轨的借口,更像是某种东西的遮羞布。

    杨修贤心知肚明,不过就是等人揭开罢了。

    何非面色怪异地看了杨修贤一眼:“别告诉我,你现在贞洁烈女一样的举动,是为了不想这么轻易就和陈一鸣断了关系?”

    杨修贤饮了口酒,算是默认。

    何非觉得荒唐可笑:“没到想离婚的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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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修贤也觉得可笑:“差远了。”

    何非:“什么意思?”

    杨修贤有些惆怅:“早知道就别捅破那层纸,单纯做朋友就好了。”

    听到这话,何非的眸子难以察觉地沉了沉。

    “做朋友多无趣。”何非又呡了口酒,“这世上怕是再难有第二个人,能让你有尝鲜的冲动了。”

    “不试试,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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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一鸣的舞台剧巡演一轮结束,差不多要三个月。

    多么巧,杨修贤的画展也是。

    为了增加吸引力,杨修贤找了光影和音乐团队,设计了沉浸式的空间。效果不错,就是忙,三个月来陀螺似的转,忙得好几次都直接睡在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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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回礼,他有给陈一鸣观展邀请。

    杨修贤娱乐圈的朋友多,展前展后包场拍摄的事情做了几次,得心应手,但还是专门为陈一鸣留出了时间。

    不过陈一鸣最后没来。

    杨修贤也觉得理所应当,陈一鸣正值事业上升期,巡演里偷跑出来看展什么的,不安全又没必要。

    闭展的最后一天,何非给杨修贤准备了仪式。

    请了杨修贤圈内的好友,参展的画家们,还专门设计了一个夫妻点灯的环节,用来塑造人设和预告下一个布展计划。

    临上场前,妻子有些紧张,杨修贤需要与前来庆祝的嘉宾应酬顾及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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