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复轮回03-涡流（上） (第2/3页)

！九头妖怪！”小夭喜不自胜，猛的转身，一头扎向身后的海域。原来相柳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自是周遭太过昏暗，目力所不能及。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看到那抹白影，就激动的飞扑而去，一把把这个愿意舍去性命拯救自己的男人抱在怀里。

    当她喜悦的高峰过去的时候，她才好整以暇的仔细打量他。只见他双腿交盘，虚坐在海水中，长发倾泻，面目苍白，衣襟破损，虽不见伤口，但脖颈隐现青色的血管，表示他受了极重的内伤，双目皆闭，眉毛微蹙。身侧灵力稀微的流转，远不似从前的强劲。从刚刚发出声音之后，再也没能说出第三句，好似再度陷入了沉眠。”

    小夭又急又慌！但她无人可问，于是不得不再度回到界石旁。

    “石头！你今天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相柳到底怎么了。”

    “唉，虚石头的自称确实看不破你二人的因果，但既然你们彼此唤了名字，那虚就多一嘴。幽冥之海，所处地带极其凶险，前有海底涡流，后有湍流藤，当然还有其他的海流，其中属湍流藤最为诡异，防不胜防，缠人双足，堕人如深海。”

    “那湍流藤在数日前把你拖进了幽冥之海，白衣人许是追随你而来，可他冲不破幽冥之海的界，就硬劈了那海沟崖壁，崖壁化作碎石全部砸向于他，是引渡鱼群，见他还有口生气儿，把他渡到我这里，也就是整个幽冥之海唯一一处泉眼，安全之所。自那起他便陷入沉眠。

    小夭听的云里雾里，但是她听到了引渡鱼救了相柳，觉得惊诧。

    “等等！是传说中生死人，rou白骨的引渡鱼。”

    “虚从未听说过引渡鱼能生死人，rou白骨，恰恰相反，引渡鱼从不问人间事，他是上古折损的天神“周”发音养的异宠。引渡鱼只引渡天神，不接引凡人。”

    “相柳不是天神，亦非凡人！他是九头妖怪。”

    “神族，夭族，人族，以族为名，皆属凡人。”界石坚持道。

    “那什么是天神？”

    “天神——是为生民请命之人，是能更改人间造化，有大因果，大法力之人。”

    “石头！咳咳…界石前辈，您是不是在海底呆太久了，久不问世事也不太好，你一会儿说我和相柳没有因果，一会儿又说他是天神，真就没一句靠谱的。”

    不是小夭瞧不起它，算了，摊牌了，她就是瞧不起它。

    “既然小生不信虚，那虚就不多嘴如何唤醒这位白衣人了。”

    “界石前辈，您六万岁，必定高瞻远瞩，小辈鼠目寸光，才堪堪活了百岁有余，自然是无法与您媲美的。请您一定要告诉我如何唤醒眼前人。”

    界石没有情感，他不接受小夭的阿谀奉承，但是他也没有傲娇的品质，他只能直言。

    “白衣人无法苏醒，是因为神魂已去往幽冥之海的前路，不复归墟，即不复生之地，你要是想唤醒他，自然要去幽冥之海把他的神魂寻回。可如若是你去了，回的是他，死的便是你。别无二法。”

    小夭没有犹豫。

    “是否我去了，就一定能寻回他？”

    “虚愿为你指路，但是他不见得愿意跟你回来，虚一开始便问，你二人是什么关系，如果无甚因果，已经解脱了的人，怎么会愿意回来呢？”

    “界石前辈，晚辈有一个疑问，刚刚我分明听见相柳唤了我的名字，有没有可能，他的魂魄并未离去？”

    “人间之主，神族妖族人族，皆乃三魂所化，天魂，地魂，人魂。人死后，天魂先归，人魂后去，地魂转生。刚刚唤你的是白衣人的人魂，或者说妖魂。那去往不归路的是天魂。虚所见，天魂与你并无因缘，自然不会为你留恋，还是莫去为好。”

    “石头！你发誓！你不是诓我！你如若说的是真的，那我现在就去。”小夭毅然决然。

    “诓骗是人间之主的本领，虚没有诓骗的才能。”

    说罢，石头中飞出一缕金线，系在小夭的手腕，金线引着方向，踏入便无可反悔。小夭别无他法，她思来想去，石头说别的可能不准，但是它伫立于此，掌管一方之所，倒不至于不懂装懂。于是便踏上了那世外之道。

    世外之道种种，皆不可与人言，所以这里也无法记录。

    只知道那是一个没有时间存在的地方，万物皆同时发生，同时终止。她跟随金线，见到了金线要指引她见的人，那人一袭银发铺散开，目光冰冷，静静伫立，像是在沉思，又像是不得其解。这面目像极了相柳，但是又一点也不像相柳，因为他没有妖气，没有人气，没有血色，更像是一个会动的大理石塑像。

    “相柳？”小夭试探的唤道。

    “我不是相柳。”那人抬眸看来，冷冷的说。

    “我觉得你也不是，咳，那你可是相柳的天魂？天地人魂里的天魂？”

    “是。”

    “既然如此，那你可知我是谁？”小夭试探性的问道。

    “月女殿下。”那人面无表情的回答。

    “啥？越女？不是，我是小夭！玟小六！久瑶。偶尔当当大王姬。”

    “月女殿下，何事前来？”

    “…….”小夭头一次怀疑，是不是不管什么东西，进了幽冥之海都会变得格外固执。简直像有什么大病。

    “行吧。我越女。家住轩辕山，打钱！你欠了我不少银子，你得跟我回人间还债。”

    那人皱了皱眉头，不悦的说道：“据我所知，应是你欠了相柳钱，你和防风邶游历山川，皆由他付账，连你手臂上的海妖弓都是他为你打造，何来还钱之事。”

    “……”行！死妖怪！我就知道这个弓是你锻造的，你还跟我俩装。

    “没错，我欠他钱，所以你跟我回去，我把钱还你。”

    “不用月女殿下还了，月女殿下还是尽早离去，此处不易久留。”相柳冷漠以对，没有一个字的废话。

    我...

    小夭真的气短，她难道不知道此处不易久留吗？这个天魂怎么废话一堆，正事不办呢。认不出自己也就算了，不知道自己有来无回吗？

    “天魂！你说你不是相柳，那你是谁。”

    “我乃#￥％&#slsigj￥&＊”

    得，这些音，没一个是人的舌头能发出来的。现在界石再忽悠自己相柳的天魂是真正的大神仙，她也信了。看着不像啥正常人。

    正常聊天聊不下去，那就改感化路线吧。于是小夭小心翼翼的走近，天魂瞥了她一眼，就回眸了，没有多理。

    小夭伸出手臂，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开始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