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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1  (第4/5页)
下我仍然穿着长袖。    热得我满头大汗我也不敢把衣服换成短袖,每天只能靠着头顶上摇摇欲坠的电风扇续命。    我上三年级之后,秦暨跟我的关系的关系缓和了,最起码不是敌对。    秦暨有一次收拾东西,扔了一大袋垃圾,我在里面看到了他的语文作文本。别人家小孩都写“下着大雨的夜晚mama背着高烧的我去医院”,他不写,他本来也写不了,他没有mama,于是他写“星河灿烂的夜晚哥哥背着腿瘸的我去医院”。当然,得分不是很高,剧情太俗套了。    我提不上来感动,他没给我写死我就谢天谢地了。    秦暨成绩比我好,年年期中期末考三百,许顾瞻可能猜错了。    他提出要分房睡,我说不上来同意也说不上来不同意,总之没有想法,便搬去了三楼,挨着秦阙的屋子。    秦阙想来就能来。    我不爱吃饭,会胃疼,总是等秦暨吃完了我再去随便扒拉两口。所以在不经意间,秦暨已经比我高了几厘米。    我不觉得难过气馁,反而我很有成就感。    我没有什么跟他说话的机会,但只是看着他幸福快乐我就很满足了。    秦暨被我保护得干干净净,秦阙没动过他,他自然性格比我自信,脖子总是抬的高高的,他还天生帅气,把他放在一群小屁孩里一眼就能看见。    我不敢说都归功于我,但是如果那些拳头也落在他身上,他不会像今天这样完美无瑕。    这么瞒下去也没什么,许顾瞻也没少为我挨打,我保护他的孩子,就当是报恩了,不需要什么回报。    直到我六年级时学校全校组织体检,要抽静脉血。    我趁着老师不注意,挪到了班级队伍最后面,静脉血要撸袖子,我的伤口我的疤,不能出现于光下。    隔着遥遥的队伍,我遥望了一眼五年级队伍,看见了秦暨也趁老师不注意溜到了队尾。    2    他又不被打,又没有疤,为什么要躲。    直到我们并排坐到大夫面前,我才发现,这次我可能可以瞒过老师同学,却瞒不过他了。    我坐在凳子上迟迟没有伸手,另一边秦暨都捆上橡胶条了。    大夫又敲了两下桌子,叫我伸手,秦暨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我一眼,又撇过头去。    我看了一眼他的手臂,没有淤青和伤口,但有一些疤。    大夫要急了,我才扭头,缓慢犹豫地把手递过去。    大夫撸我袖子,疼,她碰到淤青了,我面容扭曲了一下,假装没事又恢复到正常。    我那条胳膊上,各种颜色交横杂错,红的,紫的,蓝的。有红痕,有淤青,有红肿。    我祈求大夫一句话都不要说扎完就走,但她偏不,震惊地问我这是怎么了。    我结巴地说我前几天回老家打架,跟一群人打架,打输了。    2    秦暨的视线像两道激光,灼烧着我的皮肤。    他看见了,他知道了。    六年级放学是最晚的,我到家时没有看见他的身影,以为他又被差遣去干什么了,抬脚往秦阙屋里走。    走到我屋门前,我屋门突然被拉开,一股强有劲的力把我拽进了屋里。    门被关上,我被抵在门后,秦暨按住我,跟我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愤怒,质问,疑惑。    我想躲,想找借口瞎说些什么,他不给我张嘴说话的功夫,撩开了我的上衣。    冷风裹挟了我的腰腹,他不可置信地一点点,一点点往上撩。    越往上伤口越多,因为有段日子秦阙就爱冲着我胃口打,看我被打到干呕。    再往上,再往上就不礼貌了。    2    他把我衣服放下来,撸我的袖子。    胳膊上更是,一言难尽,就如同白天看见的那样。    我让他放开我,他偏不,压着我的肩膀皱着眉质问我。    “他打你?”    “没有…你误会了。”    “你骗我,你现在被我戳穿了还要骗我。”    他怕是猜到一二了,就算没猜到,也不能让他乱想,万一做出些什么不该做的事。    我跟他解释,从头解释,从许顾瞻开始解释。    他难以相信地摇头,问我为什么挨打了不告诉他。    我奇怪,我们不是闹掰了吗。    2    “我跟你分房是把你往火坑里推了,是吗?”    我没说话。    “你回答我!”    秦暨急了,要哭。    莫名其妙,挨打的人是我,他哭什么。    “我们不是闹掰了吗?”    “你看不出来我在赌气吗?你如果跟我说一声想回来我怎么可能不让你回来!”    赌气,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僵硬一年的关系,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第二年突然就缓和了,我说话他最起码理我了,再后来的分房睡就是想刺激我先服个软。    哭包。    秦暨是个哭包。    2    一直都是。    我什么都没说,他先哭了。    他一边哭,把头埋进我怀里,一边手顺着我的胳膊往上摸,摸到我的耳朵,摸我的助听器。    摸到那冰冷的物块儿后,他哭得更凶,像小时候那样撕心裂肺喊着哭。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们的关系僵硬太久了,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回抱他,让他在我怀里放声大哭。    良久,他抬头,脸上还挂着泪痕,擦擦脸跑了出去。    我不知道他去干嘛了,换了衣服,原来那件上全是他的眼泪。    当天晚上秦阙让我搬回了二楼那间屋子。    我们一起睡在下铺,我抱着他睡的。    更令我震惊的是,期中考试过后,秦暨跳级来了我班。    2    还跟我做同桌,我旁边可是常年垃圾桶。    他一皱眉,问我这就是我说的没人欺负吗,我摸摸鼻子,说总得有人坐这儿。    秦暨一来,把垃圾桶挤走了,每天打起十二分精神学习。    我没那么好的精气神,上一会儿课就困,困了就睡。    睡着了就做梦,梦见我趴在课桌上睡觉,转头看见一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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