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与众神[艾尔登法环]_04夜袭蒙葛特 开b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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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夜袭蒙葛特 开b (第1/4页)

    他身材高大,肢体却极为清瘦,身上唯一有rou的地方,就是屁股后面圆墩墩rou乎乎的大尾巴。或许还有屁股本身?你没亲眼看过,说不准。

    仗着自己皮肤遍布茸茸毛发,灰白如同兽类,他就不把穿着当一回事儿。只随意裹了一块破布,走动间浑身透风,隐现赤裸的腰胯。

    他自卑于自己的畸形身躯,假作“恶兆妖鬼”玛尔基特之名四处征战,又以“赐福王”蒙葛特之名坐镇王城。

    兜帽遮住他长角的头颅,连号称“全知allknowing”的百智爵士,都不知道赐福王的真面目。

    从第一次罗德尔之战成为“赐福王”,直到如今,黄金树脚下的王座,蒙葛特从未坐过。他只躲在王座后面的阴影处,像只忠犬一般,护卫这早已枯朽的荣耀。

    在他“点名批评”之时,众神皆有王座,唯有他自己,无立锥之地。

    在蒙格特心里,恶兆之子不配统御黄金树王朝,所以他遮盖头脸,拼命保卫王城罗德尔,守护黄金树的荣耀,“让成群英雄血流成河”,其实还是在隐藏自己,他所认为的那个丑陋的自己。

    但这不妨碍他的义举,“他为罗德尔名副其实的王”,你也认同这称赞。

    从他的武器与大卢恩,你得以窥见他的内心,看那一无所有、饱受折磨的灵魂,徒劳地守望着,像生来残翼的鸟守望天宸。

    最为不幸的是,异常的外貌本为初始黄金树的赐福,恶兆本该是吉兆,他却一辈子打心底认为自己污秽。

    以流动变化的社会文明对自然生成之物加以褒贬,得出截然相反的结论,是何等狭隘,又何等悲哀……

    你这埃尔登世界的道德腐败湖,于蒙葛特的所有,已然无从置喙。

    于是,你将他复活,任命他做这罗德尔的城主。

    他接受了职责,但仍不愿意接纳自己。依旧做着“没头没尾”的赐福王,披着件和从前一样形制的真空斗篷,只是换了更好的毛皮与刺绣,却仍不知羞耻地袒露躯体,他那瘦削又极具力量的躯体。

    件衣服穿着还不如不穿!

    难道王城已经穷到,连让城主穿严实点的衣服都不能了?

    所以,你确定他是在勾引你。

    啊,这个伤风败俗、不知检点的男人。

    想要你就早说嘛。

    因此,当满月挂上黄金树梢头,你从窗口光明正大地翻进了他的房间。

    金色的光芒洒下,朴素的房间一览无余。四柱床挂着白布幔,像美人的面纱,拒绝他者的窥视,只待情人撩起。

    你嗅到一股温热的气息,说不上具体是什么味道,只觉得它近在咫尺,沾染了一星半点宫廷香薰的颓靡气,又隐藏着生命的脉动和残酷的血腥味。

    那是蒙葛特的味道。

    你近乎陶醉地掀开帘布。

    帷幔之后,床铺上竟然空无一人!

    被褥连丝褶皱都没有,毫无躺过人的烟火气。

    就你了解,蒙葛特不是那种会半夜不睡觉、到处夜游的人。他作息规律如时钟,并以极严苛的标准地要求自己。

    缺少睡眠会影响工作状态,就算对半神来说这影响微乎其微,他也绝不会这样做。

    况且,你还闻到了他的气味。

    “砰,砰,砰……”

    你屏息凝神,从万籁俱寂之中捕捉到他平稳的心跳,这声音像灯塔般指引着你。

    发挥褪色者翻箱倒柜的特长,你在这间卧室里寻觅。这并非一项多困难的工作,你很快就得到了成果。

    你发现了他——在衣柜里!

    就在窗边的衣柜里,黄金树的光芒照不进的幽暗地。

    蒙葛特缩紧自己高大赤裸的身躯,蜷缩在狭窄逼仄的衣柜里,怀抱着他无处安放的大尾巴,如同婴儿蜷缩在母体。

    这出人意表的情况,搞乱了你原本偷香窃玉的打算,让你一下子不知所措了。

    你愣愣站在那里,不知道是否应该再把柜门给他关上。

    此时此刻,蒙葛特却缓缓睁开了眼,你吓了一大跳,翻窗夺路而逃。

    过了一会儿,黄金树飘落了三片叶子。

    他胡乱披了块破布,从窗口探出头来。

    就看见窗台下面,两掌宽的石檐上蹲着一个你。

    “陛下?”他呼唤。

    你缩成一团不看他,却被冷风冻得打了一个喷嚏。绣着黄金树纹样的白睡袍实在是不挡风,以至于让喷嚏袭击了伟大的艾尔登之王。

    他怕你感冒,只好一边说着“恕我冒犯,陛下。”一边伸手一捞,轻轻松松把你搂起来拎进了屋里。

    普通人类的体重对他来说,实在微不足道。

    你很不高兴,这显得你一点为王的尊严都没有了,他随便就能抱来抱去,像一只无力的幼崽,被他嘘寒问暖地照顾着。

    门就在那里,但你也不往出走,就气哼哼地往他的床上一坐,嘴巴抿得如同蚌壳,头扭来扭去,就是不正眼对他。

    “阿嚏!”你没忍住,又打了个喷嚏。

    他忙把窗户关严阻住冷风,又往已然接近熄灭的壁炉里填了木炭,屋里的温度逐渐回暖。

    处理好一切,他才转过身,跪倒在你的脚边,向你请罪。

    他深深地低下头颅,才使得你们两个的高度勉强齐平。

    像一头温顺的公羊,又像一只忠心耿耿的獒犬,你知道他彪悍凶猛的皮囊下,有一颗多么温热柔软的心。

    尤其是眉眼间那种逆来顺受的温柔,像一种诱惑的香味,鼓动着你对他为所欲为。

    他会包容你的一切作为,你确信这一点。

    顺着自己的心意,你的手摸上了他左眼上方的断角残茬,蒙葛特浑身猛地瑟缩一下。

    动物的角并非单纯的骨质,而是密布神经与血管的结缔组织,所以那些一出生就被切断角的恶兆之子,往往会经受剧痛、失血感染,难以存活。

    你从“王室恶兆幼子像”明确得知,出身王室的恶兆之子是不会被砍断硬角的,那么,“这是谁干的?”

    他沉默片刻,就在你以为这沉默即将蔓延到世界尽头时,他用杳不可闻的低沉嗓音说道:“是我,是我自己。”

    他曾经以为,只要摒弃这些畸形的角,自己就能和常人一样,能摆脱下水道永夜般的昏暗,得赐黄金树脚的灿烂明光。

    但砍断旧的,长出更多新的,他把自己弄得浑身都是断口,血都要流干,但没多久,附骨之疽般的芽角又冒了出来。在无数次的反复中,濒死的他终于认了命,他就是一个令人恶心的怪物。

    “万分抱歉,我这个丑陋不堪的臣子让您蒙羞了。”

    你心里一酸,几乎想把他这长满犄角的脑袋搂进怀里。只要能温暖他分毫,自己就算被戳个肠穿肚烂又如何呢?

    忽然,你想起了什么,于是手忙脚乱的摸出你在格密尔火山找到的唤声泥颅,对着他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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