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我们之间的距离 (第2/2页)

我把那天的照片存进手机，却没有立刻设成桌布。

    因为我知道，我还是会常常想你，

    但我开始害怕，这些想念只有我自己在承受。

    进入学期後半段，我的生活变得b以前更忙了。

    社团活动越来越多，期中考、期末报告、系上活动轮番上阵。

    有时候我也会晚回宿舍，跟同学在教室或餐厅里熬夜练表演、改稿、做道具。

    一开始我还会跟你报备，

    「今天可能晚点睡哦，我们在排练。」

    你总会回一句：「加油，不要累坏了。」

    後来，我有时候乾脆不再传讯息。

    不是故意忽略，而是因为太累了，觉得反正你应该懂。

    而你，也沉浸在自己的节奏里。

    实验室的任务越来越重，有时候一待就是十几个小时。

    你开始用咖啡和泡面度日，偶尔会传一张深夜实验桌的照片给我，

    照片里满是笔记、萤幕光和杂乱的样品盒。

    我们的生活轨迹几乎没有交集。

    讯息还在，但从原本的热络到只剩下简短的问候——

    「到家了吗？」

    「晚安。」

    「今天累吗？」

    那些文字看起来温柔，可我心里却隐隐觉得空。

    有一次，社团活动结束得很晚，同学提议去夜市吃消夜。

    我一边笑闹，一边掏出手机想拍照片，结果看到你传来的讯息：

    「你睡了吗？」

    我盯着那几个字，突然觉得心里一酸。

    我知道你一定又在等我，像以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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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我现在身边的热闹，隔着手机萤幕传不过去。

    我最後只是回了一句：「还没，刚结束活动，好累。」

    你回：「早点休息，晚安。」

    没有责怪，没有抱怨，

    但我却突然想哭，因为我知道——

    这份T谅里，藏着一点点无声的孤单。

    渐渐地，我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

    以前每次见面，我都会兴奋到前一天睡不着，

    现在，见面的日子反而让我有点紧张。

    我开始担心我们会不会找不到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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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不会只是坐在餐桌前，各自聊着自己的世界。

    果然，有一次周末见面，我们一起吃晚餐时，

    整整十五分钟，只有餐具和饮料杯碰撞的声音。

    最後还是你先打破沉默：「最近过得好吗？」

    我点头，「嗯，还行，就是有点忙。」

    你笑了笑，「我也是。」

    那天吃完饭，我们在捷运出口前告别。

    风很凉，你帮我拉好外套的拉链。

    我低着头，听见自己小小的心声——

    「我们怎麽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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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什麽也没说，只是看着你离开的背影。

    从那天开始，我心里有了一种不安的预感。

    Ai情不是一天不见就消失的，

    但它可能在一点一滴的忽略里，慢慢失温。

    我开始怕，这一次，我们真的会走散。

    那天是我特别期待的周末。

    我们早就说好，要一起去看刚开幕的海生馆特展。

    我甚至前一晚兴奋到睡不着，还在日记本上写下：「明天终於可以好好和他约会了。」

    早上八点，我就起床换好衣服，

    挑了一件你说过「穿起来很像小动物」的浅hsE连帽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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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边吃早餐边看手机，想像着今天会拍好多照片、吃喜欢的小吃、再像以前一样手牵手走很久。

    九点，你传讯息来：

    「早安，我可能要晚一点出发，实验室的东西还没收尾。」

    我盯着讯息看了很久，深x1一口气，回：

    「好，我等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坐在房间里刷着手机，

    从原本的雀跃慢慢变成焦躁。

    十一点、十二点、下午一点。

    你传来讯息：

    「抱歉，真的走不开，教授临时要检查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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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指停在萤幕上，眼眶有点热。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在追梦，可是——

    这个约会，是我整个月的期待啊。

    我最後还是回了：

    「没关系，你忙吧。」

    讯息送出的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整个世界好安静。

    那天下午，我一个人走到附近的咖啡馆，

    坐在角落点了一杯热可可，窗外飘着小雨。

    我盯着手机，明明什麽都不想打，

    却又忍不住翻开我们以前的讯息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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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我想你了」、「快来找我」、「下次见面我一定要抱你很久」的字眼，

    像一个个小针，扎得我心口隐隐发酸。

    咖啡馆里放着熟悉的情歌，

    我才发现，我真的好久没有被你这样热烈地想念过了。

    晚上，你打电话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

    我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平静，说：「没事啊，我自己也挺忙的。」

    「我会补偿你，下次我们一定好好出去玩。」你的语气带着疲惫。

    我低声「嗯」了一下，却没再多说什麽。

    电话挂掉後，我把脸埋进枕头里，眼泪悄悄渗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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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无力。

    我们明明还在一起，

    可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Ai着彼此」也可以这麽孤单。

    那天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冒出一个念头——

    我们是不是，又走回了两年前的路？

    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吵架，没有责怪，

    只有一种轻微却持续的失落，慢慢吞噬我的心。

    我知道你在努力，

    可我也知道，Ai情光靠理解和T谅，终究撑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