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外教学玻璃珠的故事(下) (第1/3页)

    白子持续的盯着我。

    自从那个雨天之後又过了一个礼拜，晨光今天因为家里有活动所以还没中午就走了，而距离暑假结束还剩两周。白子手抱着那把红伞，看来很宝贝。只要她的目光不是盯着我而是伞的话就更好了。

    「…g嘛？」我继续盯着手机里的电动游戏画面。我承认多了晨光的直觉，搜寻线索的进度变得很快，现在我可以很悠哉的打一会电动。

    据白子表示，大概剩名字、一个Si亡仪式的关键跟封住转生能力的物品这几件事，当然这又是她那毫无根据的直觉了。

    不过既然还剩两个礼拜就稍微慢慢来。我是这样想的。

    「今天晨光不在，你要不要解释他那天说的话？」白子青蓝的眼眨巴眨巴的看着我，我无言的看着她。我们之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如果我说我不想说呢？」我把视线转回手机萤幕。「如果我说你的事里面可能有线索呢？」白子的语气认真。「怎麽可能。」我没有理她的意思。「我是说真的。」她的语气认真，看来真的不是玩笑。「怎麽说？」我结束了游戏并看着她。「我有稍微想起前几次的暑假，我发现到我找的人都有一个共通点。」白子站起来，像侦探一样的边走边说，手上的红伞倒被她拿得像拐杖。「共通点？你是说都有被欺负过吗？」我觉得可笑的跟着她一起思考，白子点点头「内容跟结果我是想不起来了，但我会这麽作总是有个理由。」白子蹲下来，青蓝的双眼直直地盯着我瞧。「所以我讲出来就会知道结果了？」「嗯！」白子的眼神充满着真诚。

    我叹口气，叹口气少三秒命。光是这个暑假我大概就少了半条命了吧？我无关紧要的想着。

    好吧，我说。

    「因为我是单亲，所以被欺负了。」我说着「嘛，也就是丢丢石头的那种被欺负吧，没什麽…」「你骗人。」白子如此断定，她严肃的打断了我。「我才没有骗你」这种事，有什麽好骗的…「我是说，这才不是没什麽大不了的事吧。」白子难得露出这麽正经的表情。…瞒不过她吗？终究是同样被欺负的人吧。我再次叹气，「小时候，我有一罐玻璃珠，我很宝贝它们，最後…」我顿了一下，我需要冷静一下。我握紧双拳，紧到白子都有掌心要渗出血来的错觉了。

    「那一整罐玻璃珠，被那群家伙打破了。」

    我爸爸，是个虚弱的人。

    他在我国小二年级时住进重症病房，那时的我年纪还很小，当然，大人们并不会把他的病情告诉我。我甚至不知道那间病房是重症病房，而且爸爸看起来好好的，怎麽会是生重病的人呢？一点都不像。

    就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mama总是关着灯在黑暗的房里面哭，她身旁的空位已经许久没有暖过。我其实是知道这件事的，可我还不知道原因，我只能在自己房里，听着隔壁房传来的阵阵哭声。等到清晨的光芒渗进了窗，天空是渗有亮橘sE的鱼肚白时，我才发现今晚没有睡觉的一夜。mama还是一如往常，微笑地跟我说没事，不会有事的。

    其实我不知道为什麽她要这麽说，明明什麽事都没有啊！为什麽要这麽说？

    我趁mama不在的时候把这件事跟爸爸说，爸爸笑笑的跟我说「那这样吧，你去我的书房里，往右数来第二个柜子的最下层，里面有一大盒玻璃珠，你每天去拿一颗玻璃珠许愿，并放到一个大罐子里，等你许到第一百颗玻璃珠时，愿望就会实现喔！」爸爸那削瘦的脸颊绽放出我所看过最温暖的笑容。我大声的说了声好。那是个冰冷的冬天。

    一回家我就开始想要怎麽许愿，爸爸说一个罐子只能许一个愿望，我找来了一个好大的罐子，能装下所有的玻璃珠的大小，我并不觉得它太大，因为我只要许一个愿望，我可以投超过一百颗的玻璃珠来许这个愿望，可见我多希望心愿能够实现。我希望mama不要再哭，但是mama是在爸爸住院後才开始哭的…我知道了！

    「玻璃珠啊玻璃珠，我希望爸爸快点离开医院，回家来跟我们团圆！」第一颗玻璃珠落进玻璃罐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每一天，每一天。我把心愿都储存进小小的一颗玻璃珠里，期待着它的发生。我带着那装满半罐玻璃珠罐子跟爸爸炫耀，「这样啊，那你许了什麽愿啊？」爸爸憔悴的脸虚弱的笑着，「我希望爸爸快点离开医院！」爸爸的笑脸僵住了，他哭了。「夕玥，对不起，你可能，要换个愿望了…」他抱着我，一滴滴的眼泪像是小小的玻璃珠，滴到我的身上。在我二年级升三年级的暑假，玻璃珠集到大概两百多颗的时候…

    我的愿望实现了，却跟我想像中的不一样。爸爸离开了医院，却再也没有呼x1。

    我好像听到世界崩塌的声音。

    「哇，你穿这件衣服穿多久啦？」不知道是谁质问了我，说真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现在是从爸爸Si後过了几天，我不知道我上次换衣服是什麽时候，昨天？前天？我已经不清楚了。澡？我有洗吗？完全没印象。这时的我就像个人偶，沉浸在爸爸去逝跟我一直都被欺骗的事实中。

    接着我就遭到了霸凌。

    这时的我觉得这个世界，就像演戏。每个人都是演员，参与着这场善意谎言的演出，而我是饰演里头，被耍得团团转的小丑。善意的谎言或许初衷真的是好的，但当真相被发掘时，我想，心里还是非常不舒服的吧？

    我看着那罐漂亮的玻璃珠。「玻璃珠啊玻璃珠，请你…把爸爸还给我吧！」我哭了，眼泪滴落在冷冷的玻璃罐上，像是小小的弹珠。

    我拿了小罐子，希望实现那个微不足道的愿望。而当我集到第一百颗时，愿望当然没有实现。满载着我愿望的罐子，就这样被我丢在窗台边，蒙上一层厚厚的灰。

    另外，在四年级的时候，我虽然持续遭到了霸凌，但我也认识了晨光。只是那时，我早就开始伪装自己了。不希望再被欺骗啊！那只要隐藏自己真正的想法，自己去欺骗别人，是不是自己的心就b较不会受伤？

    我跟晨光就这样，一个什麽都没说，一个持续伪装的升上中学二年级。

    稍微成熟点的大家，霸凌行为是变少了，老师们也不知道这件事。我也就忍了，只是有天…

    「大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