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间 (第9/9页)

。」

    「根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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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凡l镇发生的那起事故。那个公主带了一只狂犬与安洁拉会面。现在的安洁拉极度气恨。」

    「……我听说了。那个狂犬是黎尔．那菲讷斯吧？」

    「是。」

    「……你觉得帝姬在想什麽？」

    「属下所负责为观察与判断後进行报告，推测并非分内工作。」

    「推测也无妨，说说看吧。」

    「……无法推估——帝姬的行为，属下无法理解。」

    「正是如此。我也想不出来。」

    「阁下难以料想的事，愚钝如我想必更无可能。」

    「过分的自谦并非礼仪，无须挑战我的度量。继续说正事。安洁拉有发现那个人是帝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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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那种变装只有知道刺杀事件的人能看破。若非阁下知会，属下也无从知晓。」

    「知道了。那麽还有什麽要报告吗？」

    「没有。报告结束。是否追加指示？」

    「继续观察就好。」

    「收到。」

    「那麽就先这样。」

    文森切断讯号。

    躺回床上，本来就睡得浅的文森，这下更无法入眠。

    他知道帝姬不会轻易放弃，所做的行为肯定有什麽意义。

    但是闹这麽一出——若身分暴露，这甚至是无谓树敌的荒谬举动。完全推不出背後究竟有何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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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晚，注定是文森众多难眠里的一夜。

    与１同时、结束与开始

    龄而不晓得自己是怎麽回来的。

    环顾周围：nEnG绿的布料散在四处、尖锐却毫无坚韧可言的钢丝到处绷断、高跟鞋与放置礼服的皮箱也被彻底砸毁。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气喘吁吁。眼角余光，她瞟见了安洁拉送给她的球具与雪衣。一GU不明所以的漆黑怒火再度涌了上来。只是一瞬间，她已经将球拍高高举起——

    ——却摔不下手。

    些微的停滞让龄而得以取回一丝丝冷静——就是这GU漆黑的情绪，让她不晓得这段时间、自己究竟做了甚麽。

    但毫无疑问，这片狼藉是龄而自己造成的。

    龄而低垂着双肩，才注意到，这里就是在奴隶区、小山坡上的住处。

    「哥——」才打算呼唤，龄而就噤声了。

    哥哥在外面吗？乱哄哄的脑袋让龄而甚麽也听不见。如果是刚刚的龄而，肯定会把他赶出去、以免伤害到他。可是……就算哥哥就在外面、就算哥哥一定会抱着、任龄而希望的安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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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龄而也不想让哥哥看到。

    拖着不乏力却倦怠无b的身躯、龄而将自己埋在稻草堆里面。蜷曲着、抱着双腿。

    无论什麽，龄而都不想看。

    自龄而堪b龙卷风一般的回家、把01给辇出洞、遽传出天灾过境般的破坏声又寂静下来。如此经过了两个小时了。

    因此当01远远看见帝姬背着旭日往这里奔来、他忍不住想破口大骂——然而看见额头还留着血迹、面sE苍白的她。01还是将喉咙里话咽了下去。

    「龄而……龄而在……里面吗？」帝姬没等自己喘过气来。支着双膝、冷汗频落、像是随时要倒下去。

    但01没打算先照顾她：

    「……先告诉我。龄而怎麽了？」忍住愤怒，01将龄而摆在第一优先——用哪里猜都知道、眼前这个贵系大小姐肯定没让龄而碰上什麽好事。

    「……龄而有告诉你甚麽吗？」

    「没有……」01冷言冷眼地回应，「她甚麽都不肯说。半夜一回来就把我赶出去在里面摔东西。又话说你是跑过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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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龄而可以在很远的地方就感应到炽能哪。」

    「是喔。我是觉得光在这里说话她就听到了。」

    「炽能不是龄而喜欢的东西。」

    「那你又g嘛做她不喜欢的事？」

    喘过气来、但面sE依旧苍白的帝姬虚弱地苦笑着。没有回答。

    「虽然我知道现在这要求有些过份。」帝姬呼了口气，站直身躯，「我想和龄而见个面。」

    「……少厚颜无耻。你以为我说声「喔好。」就放你进去？」

    「我不是问你、决定的是龄而。」

    「你这家伙啊……」01露骨地大叹着气，「连现在都这样喔？」

    牢SaO归牢SaO、01还是转向洞窟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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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龄而？」

    「走开……」

    「……？龄而。」

    「叫姊姊走开……」洞里龄而的声音相当消沉，空洞得令人心疼。

    「……她这麽说了。」

    「说的也是哪。」

    帝姬从大衣内侧的口袋中取出一封信。

    「……给龄而的？」

    帝姬颔首。

    01又叹了口气：「我会给她的。不过抱歉，我要替龄而下逐客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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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回去的。」

    「……虽然我是不会让你进去啦。你倒是可以在外面休息一下。」01除了苦恼还是苦恼：让他担心的可不只是跑到要昏倒这种小事，「你到底怎麽Ga0得全身是伤的？」

    这名跑者并不在乎浑身浴血。

    「应急处理过了，我既然都能跑过来、当然也能现在离开。」帝姬回以落寞的笑容，「我已经习惯受伤了。别在意。」

    「怎麽可能不在意……」

    帝姬却只是转过身摆摆手。01也只是看她渐行渐远。

    「……姊姊走了吗？」

    早习惯龄而的神出鬼没、01也没什麽好惊讶的。只是默默将信纸递给龄而。

    龄而瞬间伸出——的手，却停在一半。

    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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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看的话，我可以帮你保管……或处理掉。」

    「……龄而要看。」她低着头、指尖捏上信封。紧紧的——

    彷佛不希望那被夺走。

    「……哥哥先到旁边等着。」说着、为了让龄而独处。01退到龄而的视野外。

    旭日已升。视野辽阔丘陵上、龄而长长的影子如刺入大地的一针。

    与初次见面时几乎一样的清晨，龄而的心境却不知变化了多少。

    只是短短三日而已。

    她撕开信封。里面的信纸只有短短两行：

    如同我们所约定。只要龄而发问，我将无所保留。

    距离我们再见面那天，不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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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龄而望着信纸。然後默默地记下来，准备将它撕——却又放弃了。

    摺好，放回信封。回到漆黑的洞内翻索书架、藏进某本书里。

    再全力地、去忘掉是哪一本书。

    然後、龄而呼唤哥哥，开始做早餐。

    事已至今。龄而当然不会不明白、姊姊为什麽给她看见这一切。

    她不想看、不想知道。她希望甚麽也不懂、就这麽和哥哥、还有姊姊一直开心生活下去。

    然而无论她想不想知道——至少她现在知道了。

    龄而怪物，无所逃於世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