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囚禁我的人he后_24-2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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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25 (第1/1页)

    24.

    我拨完内线电话,立刻收了手机,开始尝试用各种方法打开车门。

    同时,我不断用力击打着玻璃,朝里面喊叫:“傅sir!你还清醒着吗?!”

    “傅sir!”

    ……

    我眯着眼睛,飞速环视周围,从一旁的地上捡了一块砖头开始砸车窗,但车窗纹丝未动,砖头倒在我手上裂了。

    “cao!”我焦急震惊之余,骂了一声。

    这些万恶的有钱人,车子买性能这么好的,被捅的时候都砸不开玻璃救人。

    好在警局就在旁边,我的同事们快速跑来,手里拿了撬棍。

    很快,车窗就被一位alpha同事从外面砸开了。

    他们从捅开一个洞的车窗伸进胳膊,从内侧开了车门。

    傅臣尧捂着心脏的伤口,双眼紧闭着躺在驾驶位的座椅上,看不出是否还在呼吸。

    因为傅sir出事的消息,警局里大半的人都来了。

    警局里的常驻法医让两个警员抬着担架艰难地突破重围,手指在傅臣尧颈侧摸了一下,言简意赅:“还有气,快送医院。”

    傅臣尧被小心又迅速地抬上担架,送上了警车。

    警笛狰狞地鸣起,蓝红交织的灯光不断闪烁着,让人心里打着颤。

    或许是警鸣的声音拉住了傅臣尧逐渐远去的意识,在傅臣尧路过我的时候,他竟然醒来了。不过他的意识明显已经模糊,很艰难地在疼痛中喘息着,用自己最大的声音,但其实只是气声:“别……别bao……”

    他的话没有说完,再次陷入了昏迷。

    大家不敢耽误送他去医院的时间,但都对他方才片刻醒来时说的那句断续地话感到困惑。

    但我听明白了。

    傅臣尧未说完的话是——别报警。

    我甚至来不及吐槽他,您就是飞地市最高警署的最高领导,您遇袭的位置正在飞地市最高警署方圆100米内。

    在灯光交替的时刻,我下意识看向方才与我共同研究alpha连环案的同事,他同样一脸紧张又夹杂着无措地看向我。

    我完全没有料到,就在我们寻找傅臣尧身上的犯罪可能性时,他竟然被同样的作案手法袭击了。

    难道我被郁误砚误导了?

    我想到先前在等候室他对我说的话——

    【我中途醒来了一次,听到他在洗澡,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但天是黑的。】

    【那时候我在他身上又闻到了那个味道。】

    【就是那个味道。】

    “该死的!”我猛然反应过来,没头没尾地对我同事说:“我掉进了他的语言陷阱!”

    我同事并不知道在等候室,郁误砚对我说了什么,但他听了我的话,一下就明白了,拍了拍我的肩,叹了口气:“别多想,这不是你的错。他是精神分裂患者,很可能又潜在的诱导犯罪人格,这种人很聪明,他应该是故意选中了你。”

    飞地市最高警署的警察平均工龄在6年以上,而我正是拉低平均工龄的那个菜鸟。

    我是整个最高警署工龄最低的人,今年是我正式成为一名警员的第二年。

    我半年前刚从飞地市分局调过来,是警局里最“新”的白纸。

    一张白纸在职场上有好处,学习能力超强,且对工作的热情正处于最高阶段;但同时,最大的坏处就是在处理案件时还不能完全摒弃个人观念,把“我”从案件中摘除。

    郁误砚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让我对傅臣尧产生了怀疑。

    这么想着,我的脸色一下煞白,巨大的愧疚宛如扑面而来的浪,席卷了我,将我拍入深沉且窒息的水中。

    “没事的,”我的同事安慰我,“傅sir不会说什么的,这也算是你的的成长了。毕竟就连我也没想到郁误砚竟然伪装的这么好。”

    “不……”我颤抖着,有点艰难地和他对视,我鼻腔发酸,这是我第一次因为工作失误而流出眼泪。

    我的同事似乎察觉到什么,脸色严肃起来,皱着眉看我:“你还做了什么?”

    我的声音在寒风中断断续续,羞愧使我连完整说完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我越级上报了……我还联系了报社……明天一早就会有中央联邦的检察官来彻查傅sir……”

    25.

    “什么?!”我同事瞪大了眼睛,他抑制着怒火,看着我:“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我含着眼泪摇头又点头,什么都无法弥补我的过错了。

    风吹得我簌簌发抖,但簌簌声越来越大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手里还紧紧攥着郁误砚落在警局的产检报告。

    我茫然地愣在原地,又想到了我半年前能被提拔为飞地市最高警署警员的案子。

    那是一次地位悬殊的家暴案,一个浑身是伤又精神失常的omega逃出囚禁他五年的地牢来我所属的警局报案,他举报的是一个地级市的市长儿子,对他长期侵犯与虐待。

    但案件还未立案,就被上层紧急叫停。

    那个alpha甚至堂而皇之地走进警局,把那个可怜的omega抓走了。

    当日警局值班的只有三个人。

    我与其余两位同事。

    那两位同事迫于种种压力,选择了沉默。但我实在难以视若无睹,拿着当日的报警记录与录像冲进了飞地日报社。

    凭借着舆论的压力,那位精神失常的omega被拯救。市长当晚便落马,犯罪的alpha在三个月后被判13年有期徒刑。

    因为此事,我因自己的果敢与不屈被评为当年联盟的新星警员,直接被飞地市最高警署录用。

    而现在,同样果敢且不屈的我,犯下了一个大错。

    一个,天大的错误。

    明天过后,即便他们知道我进行了错误上报,但傅臣尧的名声已经不可挽回。

    那样的后果,我难辞其咎。

    我用力吸了吸鼻涕,在我同事难以置信的眼神中,正想要开口说些弥补的话,前方送傅臣尧上救护车的法医回来了。

    她拿着手电筒在傅臣尧被抬走的驾驶位上细细扫量起来。

    我和同事还留在原地,赶忙上去问她情况。

    法医却皱着很深的眉,一边看着车内的血迹走向,一边沉声道:“我觉得,傅sir心口的刀好像是他自己捅的。”

    她这句话刚一出口,我因为愧疚流出的眼泪立刻先收了回去。

    我和同事当即对视一眼,他看着我叹了口气,最终我们达成了一致,异口同声道:“走吧,今晚要加班了。”

    我们要赶在明早联邦最高警署派来的警探和报社的人发出消息前,至少找出哪怕一个间接证据,证明当年前两起alpha案与陈齐的案子的相关性,把郁误砚重新列入重点嫌疑人名单中。

    但这个名单,现在因为法医的话,又扞卫了另一个名字——

    傅臣尧。

    这种感觉太诡异了。

    我在回警局的路上一边用衣服擦着鼻涕,一边想。

    傅臣尧和郁误砚,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又和当年的alpha案有什么样的联系?陈齐,我死去的同事又是为何,被谁所害?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郁误砚,去了哪里?

    我进入警局大门前,仰头望了眼昏沉的黑夜。

    我有预感,这场初雪会下得尤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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