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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上  (第5/8页)
  我母亲溺水了,我不知道我失去了什么,又或者说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意义。    30页    她活着时会抓着我打骂,像疯子一样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道过长的疤,死了倒是安静,我在那无人的屋内一个人待了几天,直到那早早离了婚又重组家庭的父亲迫着压力找到我。    他给了我笔钱,让我离他远远的,告诉我他什么都没欠我的,让我自己去活,就急匆匆的开车远离了这偏远的小镇。    我在邻居的帮助下继续上着学,可我常被他的孩子欺压,他们以欺辱我为乐,把我摁在厕所,用鞋踹我的头,扒我的裤子,跟所有人都说我母亲是三,是妓女。    我衣服总是脏兮兮的,不是被淋上屎就是尿,而邻居家的孩子回去后会装的很乖巧,向他们不动声色的说我的坏话。    久而久之,一开始和善的邻居面色也就变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我一直很沉默,低沉又卑怯。    我的课桌上全是肮脏的字眼,书本被撕,身上到处都是伤,他们以欺辱我为荣,逼迫我给他们口,那几个男生更喜欢把我拽去天台,掰开我的嘴急匆匆就把那半勃的生殖器往我口中塞。    他们想强jianian我,打着我mama是妓的称号对所有人宣称我也是个妓。    我跑了,在那天上课铃响后,他们不情愿的松开了我,我瑟缩在墙角,半响才站起身,最后拖着这乱糟糟的一身,离开了学校。    我不知道我能去哪,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去哪。    在我母亲被发现的湖里,我挣扎着想往里跳。    3    却又在触及到岸边纷飞的蝴蝶时顿住。    我不想与我母亲融为一体,同样腐朽在那蝴蝶的口器里再过上这糟糕的一生。    所以我只是默默的在湖边洗了澡,穿上湿漉漉的衣服。    我沿着那崎岖的公路一路走去,走的越来越远,再也没有回去。    8.    我偷藏尸体的事被发现了。    小章那日心情很好,打听了才得知他和自己女朋友已经订婚了,所以一连下来几天,我都瞧见他难得的好脸色。    也就是那天,我不过回去给封惜文换下的衣服拿去换洗,回来时小章的脸色确是全然铁青的。    他无聊时把单子人数数了,却意识到,多出来一个人。    干这活的,都是无神论者,他显然意识到这是我弄出的问题。    3    在他黑着脸大声质问时,我头脑发昏,不知如何隐瞒,只能道“没有……我没有贩卖器官……那是……是我的爱人。”    我所拥有的东西,再一次,暴露在了灯光之下。    小章并不信我,他也不会给我隐瞒。    他告诉了上面,那些人下来就给我劈头盖脸一通骂,但没有人选择报警,在他们意识到我精神状态有问题时已经来不及了,尸体已经藏了那么久,没法再换出去。    我被解雇时一句话没说,在快离开时才告诉他们,封惜文是我的爱人,我希望他们能把他给我。    他们自然没给,但又嫌晦气,怕出麻烦事,早早的把封惜文扔进了火化,最终是我赖着不走,他们怕我精神病发作才把那半点骨灰要了过来。    我爱人没了,工作也没了。    我沉默的抱着那狭小的骨灰盒,又一次开始了漂泊。    也许死亡才是所有事物都会拥有的阶段,无论是谁,男女老少,贫穷或富贵。我想念我爱人那冰冷的指节,握上它时我会无比的安心。    那张薄凉的唇瓣也是,带着令我迷恋的,腐烂的死亡气息。    3    我把它称之为爱。    因为我爱他冰冷的尸体,爱他的不言语。    我太想念封惜文了,哪怕他骨灰现在就在我怀里,也没办法磨灭我对他的想念,我想要完整的他,有头,有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把灰烬,抓起来风一吹都能消失不见。    大家死后化成的都是土,他这样就不特殊了。    在我意识到自己精神状态真的有问题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我因为轻生被人救了下来,就认认真真跟人家道了谢,想着下次去没人的地方死去,我抱着骨灰一路南下,谁曾想那救了我的人见我不对劲一直跟着我,在我又一次跳河时把我救起。    就这样,我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不知道许阑又是怎么得知的我的消息,在某一天他竟然进来看我。    见到我无神的目光,他面上带着憔悴的忧伤,他问我“呼宇……你的爱人,是谁?”    这一次,我沉默了,看清了他眼底特殊的情绪,我就那样看着他,缓缓开口道“是一具尸体。”    3    是一具陌生的,从未见过面的男人尸体。    我终于意识到我可能跟正常人有些不对,但已经为时已晚。    我早就扭曲,偏轨,任由蝴蝶在我心中腐烂滋长。    可能我早就死了,一开始就死在了那个湖里,与我那可悲母亲潮湿腐朽的烂rou一同化在蝴蝶的口器中混杂在一起。    我真的很喜欢那些漂亮又脆弱的生物。    轻轻一捏,它柔软的肢体就会糊在你的手心里,心脏和体液混在一起,看不清颜色。    他想救我。    许阑试图从那被缠绕的蛛网中救下那已经被撕扯掉羽翼的蝴蝶。    明明它已经千疮百孔不可能再活。    我没有打扰他,任由他一有空就来与我聊天,给我带着外界的东西。    3    我只是依旧抱着封惜文的骨灰盒,但在这什么都有的神经病院里,我这行为算不上奇怪。    甚至因为太过安分,表现良好而被提前放出。    出院那天,是许阑接的我,他清凉的指节抚摸过我的脸,对我无奈道“瘦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在这难言的情况下只是眨了眨眼睛,抱紧了我怀中的骨灰盒。    他看了一眼我怀中的盒子,撇开脸,装着没看见,拉着我的手带着我去吃饭。    饭菜丰盛我却吃了几口没再吃下去。    许阑见状没再逼迫,最后他把我带回了他家。    那清冷,又干净整洁的房子看起来确实是他的住处。    给我收拾了房间后与我聊了一会,见我依旧抱着骨灰盒他似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我“你要一直抱着他吗?”    我低下头,最终还是他优先道了歉,对我说“抱歉,还是我有些心急了,你不要在意……”    3    很少会有人跟我道歉,而他说了好几遍。    我挣着,把怀中的骨灰盒缓缓放在桌上,回头时,对上了许阑错愕的神色。    他终于笑了,一扫先前的疲惫,给我找了床被,对我道“晚安。”    9.    我住在了他家,许阑每天上班走的早,我起床后没事干就给他做了饭,他中午不会回来,给我发消息让我自己吃饭,可我依旧会煮,在晚间时他回来就瞧见了那一桌菜。    我想他应该是开心的,眉眼不自觉的上翘,对我夸赞褒奖。    这都是我以前从未有过的,我心中像是注入暖流,像也被他的笑容所感染。    我没法再融入正常的人类社会,许阑也没让我再出去,他平常会让人买些菜,又或者,休息日时会回来带着我一起出去挑菜,去逛逛。    他向来牵着我的手,大大咧咧,又明目张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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