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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自残 (第2/2页)
暗红浓稠的血在地上无声蔓延。 我在长长的g0ng廊里飞身而过,袍袖卷起烈烈的风,快得看不清人影。 挡在面前的门在被触及前尽数碎裂开, 却停在最後一扇前。 靴子踩过地上他的血,我颤抖着推开门。 便见他闭着眼仰头躺在地上,无声无息。 他没有笑着起身迎接我。 恐惧几乎将我溺毙。 我b自己一步步走过去。 直到抚上他苍白的身T,才察觉那微弱的,几不可闻的脉搏。 一瞬世界恢复了声音。 按压止血,头低足高。我手在颤抖,动作却飞快,一边施救,一边大声喝令「太医!太医!」 周围似乎开始响起人声,人影幢幢。有什麽在耳边响起,我被扶到一边,SiSi盯着他消瘦的一动不动的身形。余光瞥到房间里几乎浸满地面的血迹,我几乎又要僵起来,却b自己不要去想,目光贪婪地搜索着他周身每一点可能的颤动。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像一只破碎的蝴蝶。 我瞬间扑到他身边,小心地没有压住他,轻轻抚着他的脸。 他费力地睁着眼,瞳仁微微转向我,看到我的神sE的瞬间脸sE又苍白了几度,失尽血sE的乾涩唇瓣缓缓开合「对…不…起」 他虚弱得似乎随时都会晕过去,却始终无力地拽着我的袖子,声音如风间微弱的烛火「没…碰我…乾…净…的…」 说罢倒在我怀里。 我将脸埋入他的脖颈,闭着眼,眼泪滴落在他散乱的发间。 阿晏的身子恢复得很快。 只当时实在太过凶险,失了太多的血,现在的他仍无法自己下地行走,动作过大亦会目眩头晕。 笑谈着喂他吃完一碗药,我将碗放在桌上。深深x1了一口气,看着他认真说道「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当时为什麽不直接废了她?」 一直温柔笑着看着我的眼睛突然失sE,垂下去避开我的视线「会影响两国邦交的…只有伤的是我自己,他们才没有任何理由诋毁你。何况…」他垂头「当时真的慌了…怕你会不要我了…真怕啊…」 我捧起他的脸。他的嘴角扯着笑,可是脸sE苍白,眸中盛满水气,茫然又恐惧。眼睫微微颤动着,眼泪坠下炙热地落在我的掌心,烫得我心底密密麻麻的疼。 我蹙眉吻上他的眼睛,吻去他所有泪水,然後看进他的眼里,认真地说「你的生命永远排在第一位,明白吗?」 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我加重了语气「如有下次你被人欺辱未能反击,我将退位让贤,以私人身份为我的夫郎报仇。」 听到退位两字,他似乎猛然醒过神来,一脸无措地看着我。 傻瓜,当然是暂时的。让阿妹替我管下这摊子破事,报了仇两人好好玩一阵再回来乾活。 但是不能告诉他。不以我为理由,这傻瓜会永远把自己排在後面。 我抚着他的脸温柔地问道「明白了吗? 他忙不迭地点头,乖乖应道「明白了」 这乖顺的样子当真可Ai。我低低笑了,偏头凑上去轻声说「唇sE苍白,不好」,说罢垂头衔住了他的唇。 一阵厮磨之後,他的唇被我咬得已是嫣红肿起,微张着口急促地喘息,沁了泪的眼角含着春sE,雾蒙蒙地看着我。 我有意惩罚他不Ai惜自己,r0Un1E着那被褥下鼓起的一团,挑眉笑道「医者说两月内不宜行欢」,说罢转身yu走。 他忙倾身捉住了我的手,仰头看我,咬着唇喘息「臣还有手,唇,舌,尽可侍奉陛下…」他眼中雾气愈深「…还望陛下垂怜…」 建元七年,陛下下诏申斥国都多起非礼案件後非议受害者的现象,引发朝间坊间争议,最终爆发举国大辩论。持续了大半年的辩论结束後,受害者有罪论自此成为历史。虽仍有风浪,但倒车总开不了很久。後世称这一年为男权元年。 建元三十二年,与大御南北对峙百年之久的大虞归入大御版图。两国国民不分等级一视同仁。只是一位虞国皇nV接受了迟到许久的的审判和处罚,Si得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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