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太阳以赤裸的瞳孔_[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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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第2/4页)

,用以引以为戒、例行表演般的面具与他对峙。大约他也知道这样的姿态是使人心软的,易于争取审判的道德制高点的引诱。

    方宇轩不由得笑了一声,“自慰?”他轻轻咬着这两个字,在用舌尖捻动其中音质和非音质音位的挑拨过程中,轻而易举完成了一次讽刺,像一个不慎流落的牙印刻在字面上。他以一种十分奇异的语气问道:“你真的理解这个词语的意思吗?或者说,你真的在我面前曾经切身地施行过它吗。”

    “自慰是为了什么?”方宇轩问道,并且并不期待他的回答。像李忘生那样体贴的人,即使是因自觉去寻找精神医生的帮助,也会在出门后将病历丢进拐角的垃圾桶。

    “自慰是一种以可控的行为,推使自己进入一个不可控的状态里。就像你不能数清你的一次高潮需要经历多少次抽插。”

    第一次,他翻身跪到李忘生腿间,解开了领口上端的扣子,将受束缚的喉咙放出,一枚被很纤细的铂金鱼骨链拴着的戒指也从领口漏了出来。李忘生看过去,他便捡出来,作势在他蕈头上一抹,撩起眼皮朝他诚恳一笑:“戴不进去的。”他将他的性器掀在下腹,偏头去吻他的囊袋和会阴,舌头徘徊不去地与系带勾连,然后张koujiao替地舔吃。或许需要一个吻部,像狼一样,尖峭的吻部,有食rou性的牙齿,巨大的咬合力,和能吞下睾丸和yinjing的容量。舌头能裹住每一寸背浅静脉,替代血管的运行,使他的性器成为依赖从他口腔贸易进口的快感而活的附庸。

    “啊……”李忘生不由自主地回扣双腿,两膝环过他的脖颈,一组rou制的绳套勒住他。他的本能在此时令他的大腿收紧,将方宇轩头固定在一个相对不变的位置。方宇轩低下头,并不深,只叫guitou浅浅地在入口进出,作玩似的招呼,让他的负隅顽抗变成一种引人入彀的欲情故纵。规定方宇轩得以行使布控一切的权力,将他的欲望悬挂在触手可及的口腔,近似于望梅止渴地搔动着,但李忘生不是欲拒还迎,他只是停在那里。

    他感觉方宇轩笑了一声,喉咙里的呼出一口热气扑到他guitou上,像是蛰了他的尿口一下。紧接着,方宇轩的舌尖抵着他的冠状沟下的凹陷,嘴唇紧紧衔着他的yinjing深下吞,唇舌和口腔后缩而形成的类真空态仿佛一条紧窒的rou膛,yinjing筋膜和皮肤几乎是一寸寸地被上颚皱襞硬质的黏膜,以一种如数家珍、不容置疑的力道剐过,迫使其上附着的神经得以充分感知硬颚不平的坡陷棱角,如同引导它、哄骗它走进一条年久失修的、颠簸的旧路。明明是他在用嘴cao他,或者说,是他要显得是李忘生请他纡尊降贵,出于礼貌,出于关怀,以朋友及木筏的职权和本能,但先失守的竟还是李忘生的牙关。他难以抑制的高叫让他眩晕,类似于酒精过敏的症状,一咕涌地冲上后脑,也许是脊椎在这种短促而用力的反复吞吐摆促中发出抗议。他不想分辨其中是否有刻意表演的成分,但他两手捧着他的yinnang,无数与血管相连的腔隙充血,器官反应不似作伪。他的舌尖堵住了铃口,像托着一个沉重的磨盘一般顺时针地打着圈旋进。李忘生的偏见和负担重逾千斤,可是这是为什么?方宇轩有时会觉得,他只不过是他的一面镜子,是他借以关照自身的无色法相,他在情欲的骇浪中审视自己的表情,是否有一秒真的无法否认假戏成真。这样的猜测会叫他觉得十分挫败,

    起码目前为止,李忘生并未叫那个自我铩羽而归,他的眼皮虚虚阖着,很薄,光隐约透过一点皮下青色的血管,看不出下头眼瞳流转的是怎样的情状,只有眼尾模糊地拖曳出一点湿迹。食道黏膜滑腻的软rou一偎一挨地吮住他的guitou,方宇轩将他吞到最深处,停顿数秒,感觉睾丸在抽动着收缩的同时,李忘生的腰会绷起来,像一把反拉的弦,方宇轩便掐住他的茎根,抬头退回去,yinjing射精的欲望被停留在最接近极限的位置,从他口中滑脱出来。

    方宇轩抬眼望他,任凭那根yinjing无意识地战栗着,在他脸颊上滑曳一道清黏的湿迹,只差一步,无法射精,也不能更进一步,只能不甘地压在他唇上,他的面孔贴着他的眼睛,他的yinjing挨着他的鼻翼,上下二者都像无知稚子,跳动着同样的茫然。方宇轩抬起眼来,从下望他,看着他面孔一片赤红,如同一节打翻的蜡烛,倒伏在跌落处,就地将自己烧化为一滩蜡的红海。他的欲望也同蜡液一般,情热时流迤四溢,冷定后便固结凝壳,唯有两团不规则的赧红簇拥在面颊上,仿佛情欲偃旗息鼓时未尽的余烬。

    方宇轩又将他纳进口中,像一个宽容的巢xue收容他。李忘生的声音逐渐小下去,他隐隐意识到还未落实的异样,也令现在方宇轩能确定他的呻吟是一种刻意的放荡了。他浅浅啜了一下李忘生的还在淌水的尿口,然后伸手拎过李忘生的脚腕放到自己下身。隔着薄薄一层西裤,李忘生的动作全然齐齐一顿,他倏然撑肘起身,静止地看着方宇轩,出于居高临下的姿态,他得以细微审视他眉目间的寸动,但规则冷酷高悬,一旦发现无证可对,便不免要接受失责的自愆。方宇轩与他对视,无懈可击得像一堵颠扑不破的南墙。不过数秒,李忘生双颊红潮未退,发鬓还成绺地发着湿汗,但他凝定的面色却已如同倒发春寒一般,杀得面上残花败柳的情欲,转眼已如糜谢的蕊芯委顿下去。

    方宇轩没有硬,他消减自己的欲望就像用手掌按息池面的波折。在李忘生的注视中,他笑了一下。唇峰翘起来,显出些微地发肿,过度使用带来局部的充血,使他的唇珠短暂地丰盈了,即使只是平常地阖着,看上去也颇有些偷过腥般的不怀好意。

    “现在你还觉得你是在取悦我吗,忘生?你的陷阱今天实在太刻意了。”方宇轩轻声道。情欲的镣铐并未解下,他只是戴着它,用它勒住了始作俑者的喉咙。还远没有完,方宇轩心想。他没有说出来,但他明白,只要是李忘生,他再是欲擒七纵也要变成白门楼。充涨管隙的血液逐渐退潮,他侧过脸,鼻翼有些凉,与李忘生方从他口中脱出的,尚滚热的蕈头偎到一处,他吻过他因高潮阻断而无奈疲软的茎身,然后他就着浸透了十指的湿液,一手折上他的腿根,另一手在他xue口试探着揉按片刻,紧接着并起指头,就像一把guntang的刀切开室温的黄油,熟练地切开了他的身体。

    第二次。他的手在rou膛的窄道中游走,像蜗牛迷路的触角。里头并不够湿润,他手指上黏附的腺液被肠rou吞吃,他在里头摸索,两指像是被捆缚起来,再转起腕来便显得有些滞涩。他一抽动手指,李忘生便在那种异物的排斥感中不自觉地收紧肛口,方宇轩仅是走马观花地在里头简单摸索一圈便退出来。然后他听见方宇轩翻身去掀开床头抽屉的声音,李忘生睁眼望着空白的墙壁,看来里头归置得十分整齐,因为方宇轩并没有无序翻找,几乎是伸手便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紧接着塑料的翻盖卡扣“嗒”地被打开,一股马鞭草的气味从软管中被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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