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惹(古言 1V1 高H)_旧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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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事 (第1/2页)

    不多时沈絮便瞧见自家父亲母亲相携而出,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直至他们走到近前了才怯懦的唤了声:“父亲,母亲。”

    她听见母亲cH0U了一口气,半晌才转了情绪,侧身朝李岷行了一礼,“陛下。”

    李岷微一点头,“进屋去罢。”

    席间照旧无言,只能听见碗箸偶尔相碰时发出的细微声响。沈絮瞧过了,菜sE大多是她所喜Ai的,却并无她先前与李岷所说的那道糖渍青梅。

    也是,从前在府中也只有她Ai吃这个,现如今府中只剩父亲母亲,梅子也自然不必准备了。

    这般想着,身畔坐着的人出声道:“沈将军,沈夫人,今日大抵要在府中叨扰一晚了。”

    沈父忙将银箸放下,“陛下哪里的话,臣这便叫人打扫一出院落出来,只不过……娘娘今晚也是……”

    沈絮还不饿,是以只随意吃了些,这会儿听见父亲的话,忙道:“是,本g0ng也在府中留宿一晚。”

    “嗳!好……好!”

    晚膳用罢,外头天sE彻底暗了下去,沈絮再度往自个儿院中行去时府中已点满了烛灯。

    沈父沈母并未跟来,这一路上连侍卫都不曾见着,许是先前吩咐了将人撤了去,这时她倒也没什么顾忌了,问道:“哥哥可知父亲母亲命人收拾出来的院子在何处?”

    李岷步调一顿,垂眸望着她,“絮絮觉得我会去么?”

    “可是哥哥方才……”方才分明答应下来了。

    是了,便是答应下来又如何,她该庆幸他并未当着父亲母亲的面说与她同住。

    “哥哥与絮絮一同住罢。”沈絮到底是松口了。

    反正与他同塌而眠许多次了,也不差今夜这么一次。且,有他在,她才不会担心父亲母亲会发现。

    寝屋已收拾妥当,侧处的浴房中热水也蓄好了,今日情绪波动大了些,沈絮将身子浸在热水中才觉得松泛了点。

    裹了寝衣回转,李岷也洗沐过了,着了身月白中衣,倚在床沿处拿着本书在看。

    “哥哥在看什么?”

    今日不曾见他带书卷过来啊。

    走近后沈絮瞧清了书面上的名字,原是她入g0ng前看的一些个画本子,她记得他不大喜欢看这些的。

    等等……画本子!

    这回她不等李岷应答,倾身直接将他手中的画本子拿了过来,似是触及什么烫手的物什,腕骨一动,将那东西扔到了珠玉帘外头。

    一时间,清脆的珠帘碰撞声响在耳畔,沈絮只觉耳根发烫,她敛眸牵住了李岷随意垂着的手,而后大半身子跟着贴在了他怀中,软声道:“哥哥,絮絮有些累了,安寝罢。”

    得到他回复后,沈絮将银g上挂着的幔帐尽数放了下来遮蔽住榻上的景象,而后随意寻了个姿势窝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或许是方才寻的借口真真起了效用,起先不是很疲累的身子在神思渐渐不清明间也沉了下来。

    气息匀称时,脑海中封存的记忆纷至沓来。

    那是去岁秋日时,本该与闺中手帕交一同去赏秋花的时节,亦或是与李岷品茗共谈的日子。

    可与往年不同的是,陛下病了,到了卧床的地步,朝中一切事宜都由太子接手。其实这本不该是沈絮C心的,可一日晚膳过后她想着出府逛夜市玩,正要推门进去挣得父亲同意时听见了母亲的cH0U泣声。

    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她将已经贴在门扉上的手放了下来,驻足听着内里的动静。

    “老爷,你说这该如何是好,g0ng中的密旨当真要下来了?”

    密旨……什么密旨?

    “啪——”

    似乎是父亲一巴掌拍在了桌几上,振得上头摆着的茶具都轻微颤动,“这天杀的,他为何还不Si!”

    “老爷慎言!”

    “方才太子传信过来,说……说……”

    父亲言辞间太过气愤,粗喘的气息透过门隔传入了她耳际,沈絮愈发心惊,回退几步将身子遮蔽在黑夜中。

    “他分明知道,分明知道絮絮与太子……可他还是做了这畜生不如的事!”

    她与李岷?g0ng中密旨跟他们有何g系?

    不等沈絮细想,又听见自家母亲抑制不住的痛声哭喊道:“陛下的年纪都可以当絮絮的爹了,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畜生不如的人!”

    什…什么?!怎么会……

    手指在不自觉间攥成拳,还在微微战栗着,因着要出府游玩而挂满笑意的面颊这会儿彻底消退,只余下一片不知所措。

    分明是带着夏日炎热的九月天却让沈絮觉得身处数九寒冬,全身上下抑制不住的颤抖。

    “既是密旨便不存在挑时辰送来,许是晚些时候,又许是明日清晨。”

    屋内,沈父重重x1了一口气,试图安慰面对而坐的自家夫人,踌躇半晌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此时不论说什么都是徒劳。

    再听不见半分响动,吹面而过的热风也不知何时停了,一声兵器争鸣声响彻耳际才要沈絮回过神来。

    “连nV儿都保不住我还要这一身的官爵有何用!”

    透过门扇间隙,沈絮瞧见了父亲手上那把伴他多年,与他一同在战场上拼杀的剑。

    父亲很Ai这把剑,日日擦拭一题不落,直至今日依旧明亮,可剑身上却残留了几道再也补不齐全的豁口。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知父莫若nV,她心里清楚父亲要做什么,再顾不得其他,推门而入,道:“父亲,我嫁。”

    声sE平淡,听不出旁的情绪来。

    “絮…絮絮,你怎么……”

    她从父亲脸上瞧见了不曾见过的无措,不等他再说些什么,沈絮先一步打断,吐出的话音带着些大逆不道:“父亲,nV儿愿意嫁,说不定……说不定冲喜冲到最后成了反的效用,还未礼rEn便一命呜呼了。”

    她顿了顿,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想要宽慰父亲母亲,“再者,不还有李岷么,依照陛下现如今的境况,不多时李岷便可继位了。”

    “父亲母亲宽心,絮絮愿意的,至少不能为了我自个儿连累全府上下不是么?”

    沈絮走近,在母亲身畔蹲了下来,从袖笼中取出一方帕子,轻缓的擦拭着泪流满面的人,“母亲哭什么,该高兴呀,絮絮进g0ng去是享福的。”

    如沈絮所料,g0ng中的密旨次日清晨便到了父亲的案前,长段长段的溢美之词将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从中摘得几个重要字眼也不过是要她做继后去冲老皇帝的喜。

    这日过后,时日过更快了些,g0ng中一应赏赐下来堆了满府,而李岷,自从封后的旨意下来便再不曾见过了。

    其实沈絮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她,挑选饰物的空闲时她会想分明丞相府中的小姐不曾出嫁,亦或是镇国公大将军府上的嫡次nV,她也不曾说亲。

    林林总总算下来,京中如她这般年纪的小姐竟有十多位,再论家世背景,不管如何算,都不该归她。可沈絮再度转念一想,丞相府中的小姐温温柔柔的怕是应付不来g0ng中那卧病在床的老东西,将军府的小姐更不该被那h金锻造的囚笼所困住。

    罢了,是她也好,熬到李岷继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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