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嘉诩】尔虞_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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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第4/5页)

睁眼,欲强行去掀开那层眼皮。

    眼睫几番搔过指腹,出乎贾诩意料的,那双眼睑缓缓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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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紫色的眼睛状似宝石般安静地镶嵌在眼眶,原本的琥珀之色全然不见,眼眸深处还泛着猩红若隐若现。

    终归是藏不住了。他本以为能藏很久,藏过学宫那夜,藏过壶关一战,藏到天下太平,藏到他死去,随他一同被封进棺材,埋入黄土。到那时,贾诩就是他的墓碑,刻着他的墓志铭行走于世。

    雄黄酒果真驱妖避邪,不该喝的,贾诩还未怎样,他倒是先现了形。环着腰的手上滑到背,郭嘉又问:“文和,我是何模样?”

    贾诩微抬捏在手中的头。在辟雍学宫时他就知道,郭嘉生着一副风流面相,那双下垂眼不知勾走多少姑娘的心魂。现下这双多情目却染上暗紫,犹如兽瞳。

    “奉孝现在,像条被擒住七寸的蛇。”贾诩看够了,松开捏着他下颌的手。一股力突然从后背传来,眼见着就要摔在郭嘉身上,他忙伸手抵床才堪堪停住。

    揽着他的背,郭嘉微微抬起上半身凑近:“那,有劳文和来救我了。”

    两颗脑袋越离越近。两唇相贴之际,贾诩抬手挡在郭嘉唇前,下压将他支起的上身按回榻上。郭嘉迷茫地眨眨眼。

    贾诩伏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奉孝求我,我便考虑救你。”

    有鼻息喷洒至手边,贾诩听见他低喃着自己的字,随即一吻落在手心。

    “求求你,做我一个人的英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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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瓣厮磨,郭嘉轻抿贾诩的唇,探出舌尖去勾对方的,时不时舔舐他的舌根。贾诩被他闹得烦了,合下牙关去咬他作乱的舌。郭嘉不情不愿地放开他,两唇相离,眼前登时明亮起来。

    他这才发现,屋里亮得惊人,门前窗前桌上柜上,甚至床尾都点了灯。郭嘉凑近眼前人去嗅,哪里有什么酒气,味道甚至比他这个只喝了三杯酒的人还淡,可他明明听了有好几次倒酒和吞咽声。郭嘉想起那时他摸到的茶壶,心下了然。

    这个贾文和,从一进门就开始算计着他了。

    “明明喝的是茶,文和骗得我好苦啊,怎忍心让我为你担惊受怕。”郭嘉控诉着,随即像被晃到眼似的抬手遮目,“文和怎么掌了这么多灯,我眼疾刚好一些却又要被晃瞎了。”

    贾诩撑着身子从他身上下来,整理稍有凌乱的衣衫,听见郭嘉的指控便分外关怀道:“如此拙劣的把戏都能骗到奉孝,定是因为你久不见光让脑子落了灰,我这才多掌了几盏灯啊,奉孝实在误会我了。”

    见贾诩起身想走,郭嘉忙扯住他的衣袖凄凄切切地望他,活像个新婚燕尔就被丈夫抛弃的小媳妇:“文和要到哪儿去?方才说好了要救我的。”

    “你的眼疾不是已经好了么?”贾诩拽回衣袖,扫视着屋子找他的手杖。

    “没有呀,我还是看不清啊。”听他语气真切,贾诩不由转头去瞧。那双眸中暗紫渐退,原本的瞳色开始浮现。有见好之势,但和以往还是有些差别。

    郭嘉看不见这双眼睛现在情况如何,他只是想骗贾诩留下——当然说看不清也不是假话,不过这点模糊无伤大雅,许是瞎了太久复明后还有些不适应。

    怎么会,亲都亲了这病也该好了。心中疑惑似乎被郭嘉看去,贾诩见他噙着笑道:“是不是需要文和来吻我才有效呀,方才是我吻的所以不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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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有何分别,郭奉孝你少骗我。”

    “这当然有分别,不然文和来试试。”见贾诩不动,郭嘉又去拽他,“好文和,试一试嘛,难道你忍心看我变成瞎子惶惶度日吗?”

    贾诩拍掉伸来的手,看他一副乖乖等待的样子,几番思量,最终还是凑到跟前,朝郭嘉唇上轻啄一下。

    这一下便将自己送入陷阱。一只手猛地扣上后颈让他退无可退,有舌尖顶开牙关去吮他的舌,在他口内大肆搔刮。贾诩躲闪不开,便发狠去拽那垂在一旁的耳铛,郭嘉吃痛,松了嘴唇倾身将他压在榻上。

    “病都好了还纠缠什么,给我起开!”又被骗了,就不该信他,贾诩手脚并用挣扎着去推身上的人。郭嘉早有预料地压住那条好腿,又牢牢捉住贾诩的手腕,垂头欲咬他的脖颈,“文和将我家底骗个精光,我当然要讨点儿彩头回来。”

    鼻息撩过,惹地贾诩不自觉侧了侧头,却将脖颈暴露在郭嘉嘴边。送上门哪有不收的道理,白皙的颈rou被他狠咬一口,贾诩倒吸一口气,挣脱手腕的桎梏去扯郭嘉的头发怒骂:“郭奉孝你属狗吗,松口!”

    郭嘉松嘴,又嘬了一口才不舍离开,委屈道:“好疼,头发都被文和拽掉了。”

    “掉了才好,最好把头也扯掉。”

    “文和你又吓我,我好怕啊。”

    “你才不怕,你……?”忽的胸前一凉,贾诩低头看去,只见胸膛处的衣裳被划破个大口子。罪魁祸首手上拿着把短匕,雀跃道,“哎呀,文和这衣裳太繁琐了,还是割开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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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还想去割下衣,贾诩劈手夺过匕刀扔下床榻,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奉孝真是谨慎,竟带着匕首防身……还是知我要来,特地防我?”

    “文和生气了?”郭嘉窃笑,将手伸进破口去摸精瘦的腰,悄悄扯着残破的衣裳,“听我解释呀,最近夜里总有人在我屋前晃,我总要拿把武器防身嘛。”

    贾诩撇眼看他,怀疑道:“是么,居然有人惦记你这条烂命,莫不是你欠了谁钱,那人想挖你眼睛抵你的债。”

    “还真有可能。”郭嘉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继续扯贾诩半褪的衣裳,“都是文和不好,若文和早些来救我,我就不必如此胆战心惊了。”

    郭奉孝这不要脸的,说什么都能扯到他头上。贾诩刚想骂他,锁骨又被咬了一口,气得他一拳锤上郭嘉的背,闹出不小动静,残破的衣裳终是不堪重负滑落在床。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快被剥光了,贾诩忙去制止郭嘉拽自己裤子的手:“闹够了罢,你还想做什么!”

    “怎么是闹,我们之前也做过的呀。”说完,趁贾诩愣神的间隙郭嘉猛地使力便将下衣扯了下来。

    “什……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与你……”见他不信,郭嘉边脱自己衣裳边十分诚恳道,“上学时候的那次端午,你收留了我一晚,我们抵足而眠……对了,当时你困得睡着了可能记不清。”

    贾诩神情变幻莫测。那天他的确留了郭嘉一夜,他也确实是困,上榻几息便入眠了,完全不知道郭嘉做了什么,难不成真的……

    将碍事的衣裳扔下床,郭嘉抬眼观察贾诩。贾诩还在沉思,不知想了多少,脸一阵红一阵白。郭嘉忍着笑凑到他跟前:“文和真的忘了?”说罢双手捧起贾诩的脸,“没关系,我们温习一下就能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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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过半,正是万籁俱寂时,唯有一间屋内灯火通明,透过窗纸去看,榻上仿佛有两具交叠的人影。

    郭嘉将头埋在颈边,伸舌绕着凸起的喉结打转,舌尖时不时抵着喉结下压。贾诩轻喘着躺在榻上,推搡郭嘉的手渐渐无力,不时被作弄喉结的舌惹出低吟。

    “文和……记起来些吗?那晚我也像这样弄你的喉结,然后……”郭嘉轻咬一口喉结,一手滑至贾诩胸口去捏那乳rou,拇指按压着乳晕,待那一点挺立后用指甲细细剐蹭。

    贾诩颤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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