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与玫瑰_玫瑰街上有天堂(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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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瑰街上有天堂(5) (第1/2页)

    许千然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她。

    只见她眉眼间晕染着温柔软情的笑意,双目充盈着过去无数个日夜的憧憬与他对视,叫人恍若迎面一场四月的春风荷香。

    “玫瑰花开了,我想看看。”

    连她的声音都染上了化在温水中的一丝甜蜜,过腻的糖分晶莹蛊惑,将理智抽筋扒皮。

    她难得没有望着我,可我只觉得,这世间唯有她一个人。

    不知是否被这一笑蒙蔽了理智,许千然倦怠的头脑一热,应了声“好”。

    直到他离开审讯室,感受到门外夜间的寒意,他才后知后觉她的话外之音是想让他去一次车库。

    “啧。”耳边传来道不爽的咂嘴声。

    许千然闻声看去,就瞧见何欢整张脸都写满了羡慕嫉妒恨,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牙齿磨得“咯咯”响。

    何欢在嫉妒她对他笑了。

    但何欢此刻的表情有趣极了,不禁就让许千然回想他们还上大学的时候,两人日日斗嘴,每每何欢说不过他时,就是一副和现在差不多的气急败坏的模样。

    因此,许千然非但没提醒何欢对她的越界,还特意走近两步,好整以暇地观赏何欢生动的神情。

    仔细算来,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何欢了。

    自从三年前起,他们能光明正大碰面的次数屈指可数,除非出个大案子,他还能期待期待自己被调去负责。

    可命运往往喜欢有缘人失之交臂的戏码,很多次不是他没机会,就是案子其实没那么复杂,还没通知接手便被何欢几下推测找到了正确方向。

    “别气了,”真怀念啊,许千然想,“难得待一块,明天请你吃顿好的,你想吃意面还是牛排,或者别的也行。”

    每次把何欢气急了、惹急了,他都是这般解决的。

    何欢是孤儿,虽然有特招生的身份免学杂费,年年挣有第一名奖学金,但听说他没变成孤儿前,生物学的父亲欠下了一大笔债,因此他还必须打工才能满足基本的穿暖和饱腹需求。

    那时候一个的宿舍都想帮一把,不过稍稍细想一下,有点脑子的都知道简单粗暴的资助何欢肯定不会接受,于是除许千然外的几个舍友就轮番藏他的饭卡,然后变相请他吃饭,饭后再各种打哈哈搪塞过去。

    从前的许千然认定自己是要当优秀人民警察的人,一个好警察岂能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他对其他舍友的行为嗤之以鼻,转头就故意逗何欢生气,再以消气为由请何欢吃大餐。

    在他的思维方式下:就算是好警察也是人,人与人之间避免不了会产生矛盾,更何况何欢和他一样聪明,藏饭卡那点小伎俩绝对不长久。

    果不其然,没几天善意的帮助就被何欢识破了,舍友们只得委屈巴巴地收手,改为分享自己“带多”会放坏的零食,以及采取一些其他奇奇怪怪的方式。

    “哼,你别以为还能像以前一样随随便便就打发了我,我才不吃你这一套!”何欢别过头,不想看许千然。

    许千然走到桌子旁,拿起进去之前没喝完的那杯咖啡,用脚轻轻踢了踢他,“咖啡都凉了。”

    何欢不予理会并换了个地方放脚。

    “帮我去倒一杯?”

    何欢依旧充耳不闻。

    “唉,她今天说了不少好东西,本来我想和你聊聊理清思路的,但是这两天又是赶着接手,又是熟悉案情的,脑子里乱得很,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许千然故意感慨到,边说边悄悄观察着何欢的反应,“要是有杯咖啡提神就好了。”

    说完,他放下杯子,缓缓推到了何欢的手边。

    没一会儿,许千然心满意足地喝到了热咖啡。

    方才趁着何欢不情不愿接咖啡的片刻,他大致扫了遍室内,发现这个房间虽然美其名曰监控室,但填肚子的干粮、毛毯、咖啡机、微波炉和空调应有尽有,那把特制椅也能放下作床和自由移动,倒不如说是舒适的监牢。

    “意面,我明天中午要吃意面。”何欢开口说。

    兴许是许久没有和许千然毫不客气地点单,总觉得那是上辈子的事,他心里莫名觉得有点变扭。

    不过变扭归变扭,客气是一点也不客气。

    “还要雪顶奶茶、梅子粉的鸡排作为下午茶,零嘴的话就来点话梅,晚上要牛丼饭。”

    许千然蓦然想起多年前头一次被请客还畏畏缩缩不太敢点餐的羞赧何欢,不禁失笑,“行,给你吃成头胖猪。”

    芬芳馥郁的咖啡香随着热雾袅袅升起,不动声色地融入了空气中。

    “我觉得,”何欢听完审讯的内容后,手肘撑在桌面上,掌心托着下巴,神情严肃道:“她没有对我笑,可能是因为第一面我就信她了,毕竟太容易得到的都不会很珍惜,反倒得不到的不断追求。”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八成是要吃子弹了。”

    许千然看向他的目光中,写满了“没救了”三个字。

    “诶呀,活跃一下气氛而已嘛,”何欢乖乖地靠回椅背,不再继续聊危险话题,“她今天在陈述作案过程的过程中,还提到了自己的事情。”

    “嗯,应该就是她作案动机的一部分了。”

    “不过今天这个明显不足够,不足以支撑行为,还是要等故事的结尾。”何欢指着许千然的笔记,“只是这样的,动机太薄弱,肯定有其他更严重的经历。她不是还说了那个一直在看的什么人嘛,估计在她的故事里是个‘比较’重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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