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第二声枪响01 (第2/3页)

着弹壳的底部，对大卫的提问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这是基本的归谬法；如果会导出明显矛盾或不可能的结论，那原本的假设就是错的。」

    「呃，这样吗??那，你刚才为什麽说或许？」

    「嘿，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奥兹转过头来，饶富兴致地看着大卫，「我有点好奇，你是希望凶手就在我们之中呢，还是希望凶手不在我们之中？」

    「这还用说吗！」

    大卫瞪着眼睛，对他的反问有些不满，「谁会想要自己认识的人变成杀人凶手？我当然希望凶手不在我们这群人里面啦！」

    「也对、也对。」奥兹呵呵一笑，把手机收进口袋，用空出来的右手接过了大卫递来的夹链袋。

    「那凶手到底??」眼看奥兹似乎想就这样闪过自己的问题，大卫撇撇嘴，耐着X子又问了一次。

    而面对他的一再追问，奥兹这次终於愿意给出一个稍微详细一点的解释。

    「凶手确实有可能不在我们之中。」奥兹并起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弹壳放进了夹链袋中，「但到目前为止，我还不能确定这件事情。」

    「为什麽？你刚才不是说，没有人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从宴会厅来到这里吗？」

    「确实如此。但是，如果说有人能在即使被发现也不会引起怀疑的情况下走来厨房呢？」

    ——即使被发现也??？

    大卫皱起眉头，在心里覆述了一次，试图理解奥兹的意思。看他这幅模样，奥兹给了进一步的引导：「刚才听见枪声之後，我们几个人就从宴会厅跑了过来。从出宴会厅到现在，你看见了谁？」

    「谁？茱莉亚和我跟在你、鲁索先生和奥利维拉小姐的後面，一路上谁也没看到啊！」

    「不，除了我们之外，你还看到了三个人。而这三个人??」奥兹拿着封好的夹链袋站了起来，「就是所有人都会看见，但所有人都不会怀疑的对象。」

    「你是指——」

    大卫强自吞下那差点脱口而出的名字，但茱莉亚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

    「凯瑟琳、吉莉安和齐蓝。」茱莉亚不知何时已经走回到他们背後，换上了新手套的她显然听见了两人後半段的对话。

    「没错。」奥兹转过身来，面对着茱莉亚和大卫，「但是齐蓝已经Si了，如果凶手是凯瑟琳或吉莉安中的一个，另一个也必然是她的共犯。

    「不过，茱莉亚刚才已经搜过了她们的身，并没有发现可能的凶器。我赶到这里的时候，距离枪响的时间还不到二十秒钟。虽然在这段时间内，要从门外开枪、然後再跑到她们所在的位置，难度也不是太高——只是这样一来，不论开枪的是她们中的哪一个，都不可能把凶器藏得太远。」

    虽然明知奥兹所言只是假设X的推论，但听他说的这麽认真，让大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而奥兹一边说着，同时也缓缓移动脚步，来到齐蓝屍T前方。「但是，她们身上没有凶器，而在对外门到这里的动线周围，也没有什麽可以藏匿的地方。」

    「是的。」茱莉亚附和道：「配膳室的储物柜我刚才也检查过了，没有发现什麽疑似凶器的东西。」

    听她这麽说，大卫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和自己一起准备手套和袋子的时候，茱莉亚特地将每个cH0U屉和柜子都先打开看过一遍，背後还有这样的原因。而与此同时，他也不禁有些惊讶：巴科斯先生刚才并没有多说什麽，但茱莉亚就已经完成了对应的工作，这究竟是出於默契，还是就像巴科斯先生所说，是什麽「刑事侦查的准则」？

    他在心底暗自想着，而奥兹已经接着茱莉亚的话说了下去，「所以，除非她们很大胆，在门外开枪後就随手把凶枪丢在门外某处??」奥兹苦笑着摇摇头，「我等等还是去看看好了??」

    但茱莉亚并不以为然，「就算真的在那里找到了凶枪，凯瑟琳和吉莉安也绝不可能是凶手。」

    她那斩钉截铁的语气，引起了奥兹的兴趣。

    「喔？你这麽有把握吗？」他问道，同时将手中装着弹壳的袋子递给了茱莉亚。

    「当然！」茱莉亚左手接过袋子，右手指着那个躺在三人脚边不远处的半圆形铁盖，「你还记得吗？在枪声之後不到三秒，我们就听见了铁盖落地的声音。从铁盖与齐蓝之间的距离来看，铁盖落地前不可能是在齐蓝自己的手上；换句话说，齐蓝中枪时，拿着铁盖的一定是吉莉安，而且她一定距离这个位置不到三秒的时间，所以她不可能是凶手。」

    「如果拿着铁盖的是凯瑟琳呢？」奥兹扬了扬眉毛。

    「不可能。」

    茱莉亚右手指尖移向了厨房门口那摊零落四散的蛋糕残骸，而上头几个鲜明的鞋印，正是他们几人方才进出时所留下的，「如果凯瑟琳先丢下铁盖後才回到配膳室，那她一定会踩到地上的蛋糕，不过她的鞋子上并没有蛋糕的痕迹。

    「——附带一提，这同时也是凯瑟琳之所以不可能是凶手的原因；因为在齐蓝中枪倒地之後，她不可能在不踩到蛋糕的状况下从那边回到配膳室。」她补充道。

    「但是，你这些推论成立的前提，是齐蓝中枪与蛋糕落地两件事情要一起发生；要是凯瑟琳回到配膳室之後，蛋糕才掉到地上呢？」奥兹再次问道。

    「这也是不可能的。」茱莉亚x有成竹地回答道：「因为那个——」

    彷佛已经开始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