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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最危险的变异毒蛇,就是苍白s的。 (第2/2页)
一眼,他的目光寒星般凝练,不留痕迹。 「陈先生。」他的话语间带着一丝玩味不屑,淡漠得开口:「我怎么不知道,张司令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外孙?」 「陈」字落地时,猎鹰的手骤然抓住床单,连指骨都发白了,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 那个音节像颗生锈的子弹射进颅骨,震得他的耳膜嗡嗡作响——「陈」,这个被他亲手埋葬的姓氏,此刻正被白玉扳指摩挲出带血的寒光。 记忆如溃堤的洪水,裹挟着训练场上飞扬的黄土扑面而来。 十八岁的猎鹰,也就是陈默,背着行军包站在新兵连队列里,作训服被塞北的风吹得猎猎作响,靶场尽头的红旗在准星里忽明忽暗。 深夜加练时虎口磨出的血泡在枪托上绽开,他咬着绷带继续压子弹。 四百米移动靶连续三十发命中靶心的那个下午,老班长拍着他结痂的肩胛说——你是天生的鹰眼,就该吃特种兵这碗饭。 当境外毒枭的狙击镜反光掠过边境线时,这只鹰隼的利爪第一次沾上温热的血。 家中的长姐因为计划生育,被村里的村长强制堕胎,一尸两命的消息传来。 他选择退伍回家,将所有获得的勋章埋进烈士陵园第三排柏树下,从此「陈默」这个名字就跟着那些荣誉,永远封存在军事档案里。 为了讨生活,他给自己套上「猎鹰」的壳,成为一名雇佣兵。 他在废弃炼油厂的制高点,十字线锁定过军火贩子的太阳xue; 热带雨林的腐叶下,改装过的巴雷特曾轰碎过私人武装的装甲车。 「猎鹰」这个代号,很快成为实力和强大的象征,让敌人闻风丧胆,逐渐声名鹊起。 直到遇见宴观南那辆防弹迈巴赫,车窗降下时雪茄的烟雾后面,是比枪口更危险的笑:「猎鹰是吧,开个价?」 男人的黄金徽章戒指敲击车窗的脆响,比任何枪栓声都令人胆寒。 但哪怕为宴观南效劳七年,他始终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真实姓名。 他隐藏着自己的过去,这么多年来,首次有人撕开他精心缝制的伪装。 这个病弱的贵公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知晓他的过去? 伴随着白玉扳指在江之远指尖转出冷冽的弧光,恐惧的种子在猎鹰心中生根发芽,迅速蔓延开来,后颈的汗毛根根竖立。 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剥光了羽毛的鸟,赤裸裸地暴露在江之远的目光之下,无处遁形。 消毒水的气味在空调冷风中变得锋利,切割着午后粘稠的阳光。 许梵看两人对视僵持在这,困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 「咳咳······」江之远察觉到许梵的视线,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文棋慌忙递上丝帕的动作打破僵局。 「之远,你没事吧?!」许梵赶忙上去拍江之远的脊背。 全然不知自己袖口为猎鹰沾染的苹果香、正与江之远身上的沉香味对抗。 猎鹰却看清了那人掩在丝帕后的冷笑——那是猛兽圈划领地时,露出的森白獠牙。 江之远盯着许梵,纤细喉结滑动的轨迹——像沙漠里响尾蛇游走的纹路,危险又缱绻。 下一秒,他眼尾泛红,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小梵,我可能是饿了吧。」 许梵赶忙催促道:「那别耽搁了,我们赶紧去吃饭吧。」 江之远乖顺得点点头:「好。」 他一个眼神,文棋忙不迭退后一步。许梵见状上前一步推动轮椅,轮椅的轱辘声碾碎凝滞的空气,声响仿佛毒蛇吐信。天光将廊下轮椅里病弱贵公子的轮廓,切割得支离破碎。 猎鹰看在眼里眉头紧蹙,那个逐渐远去的长衫背影,令他想起最危险的变异毒蛇,就是苍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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