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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叫魂 (第4/4页)
尔蒙的宣泄。 那仿佛是一只甜蜜而可怕的钥匙,一旦拿着这钥匙打开他的心门,就像是圣杯七一样释放出各种幻相。她给了他两种错觉,仿佛他们是情人,可他们不是。仿佛他还是有尊严的人,可他已经不是。 作为被欲望控制着行尸走rou地活了五年的烧酒,没有资格再捡起名叫酒夜的那个人获得的殊荣。 1 他一直把现在的他和过去的他割裂成了两个人看待。那种巨大的落差和创伤一直被死死的封闭了起来不去触碰,一旦这扇门打开,封闭住的东西会将他的生命吞噬。 “不喜欢我这样叫你吗?”炽歌感到奇怪,难道他喜欢一直被当成无名氏来对待,还是用假名特别开心? “不是……”他喘息着否认。 “那就是喜欢咯。”她又狠狠地撞了一下那身体深处的花心。 “呃啊啊啊……”被进攻到大脑一片空白,连简单的思考都成了困难,他放弃了在这时候争辩。 “夜……我还蛮喜欢这个字的……以后就叫你这个字好了……烧酒太俗了,果然只是个诨名……” 暂时由着她说吧,他现在只想快点被她cao到高潮,然后把理智重新找回来。 “再快点……用力……啊啊……凶一点啊……”她不知道她的那种斯文满足不了曾经被欲望cao控了整整五年的禽兽。 炽歌有些懊恼:“为什么总是叫我凶一点,温柔一点不好吗?” 为什么他总想要把她的兽性激发出来呢?她愈是想克制,他就愈是煽风点火。 1 上次还为被他勾引着扇了两巴掌而感到后悔。 “……可能因为……我崇拜强者……嗯啊……”谁强他就崇拜谁,联邦帝国将他打败了,他输得心服口服,在这片土地上从此不再提过去的名字。 从暴力上征服他,就可以让他听话,对他为所欲为,这是他一贯秉承的底层逻辑。同样,当他是强者时,他也曾依赖暴力到处征服,对别人为所欲为。 炽歌被他的世界观震惊了:“禽兽就是强者吗,越禽兽越强?” 他沉默了,虽然这句话怪怪的,从某种程度来说好像真就是这么一回事。世界是丛林法则,自然是越禽兽越强。 她把烧酒的胳膊从沙发靠背上拽起来,在他身后腰际上叠起来,用一只手钳住,另一只手去掐他脖子。 她感受到那一刻胯下物瞬间被绞紧了,他的喉咙之间发出一声餍足的喟叹。他那放弃反抗的瞬间所展现出来的臣服,能让任何alpha都自信心膨胀。 那种被满足的呻吟声音,也足以让任何一个身体健康的alpha发狂。足以彰显他们的性能力多么了不起,看啊,这就是alpha比omega高级的地方,因为他们可以用jibacao得omega们自愿跪下叫爹。 但是炽歌笑了,她现在这样的做法跟那些暗巷里的人没什么本质区别,可笑的是这样居然能够让他这般满足。她仿佛觉得自己救他是多此一举,搞了半天原来人家就是喜欢被轮、喜欢被虐待、喜欢被当成禽兽的发泄工具,因为这样子可以满足他们崇拜所谓强者的欲望。 冷不丁想到赤笼坡的老板曾经说过:“我了解,老调重弹了。联邦想给他们这帮人换个职业,也得看他们愿不愿意嘛,牛不喝水不能强按头。” 那她的计划有什么意义?她的努力是在为谁做贡献?有什么脸面向她爹发火指责他们不作为? 越想越气,抱着他的腰在他体内冲刺,身下的人反而因这反常地加速冲击呻吟声越来越高,声浪一阵高过一阵。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炽歌钉在了沙发背椅上,下体被狠狠反复贯穿,媚rou被大力摩擦到干涩疼痛,可没了过去怜惜他疼痛的询问声,仿佛被当成了没有感觉的物品,个人边界被入侵到支离破碎,他重新体验到了那种连人格都不完整的感觉。 但是这一次,他的内心居然害怕了起来。过去几个月被她小心呵护地照顾滋养起来的爱在作祟,再次被侵犯边界让他有种撕裂感。 他想保护自己,求饶道:“……慢点……啊……我错了……” “不是喜欢强者么,够不够强?”她生气起来,声音出奇地冷。 钳住他双手的胳膊用力往上一抬,那纤细的手臂被束缚得更紧,能听到关节骨头发出的咔咔声。 “稍微轻点……疼……”汗水顺着额角滑落下来,失去alpha激素的身体根本争不脱炽歌的束缚。 看着他嘴唇渐渐开始泛白,拧眉微蹙的样子,炽歌到底还是心软了。 放开他的手,抱着腰狠狠抽插了几下,射了。 2 重获自由的烧酒软倒在沙发上不住地喘息,喉咙被她掐得一直咳嗽。 炽歌虽然心里过意不去,但是怒意未消,仍然冷着脸没去哄他。 又失败了,他又把她的兽性激发了出来,她不喜欢那种自我膨胀的感觉。 不过她还是很快恢复了冷静,去厨房泡了两杯热牛奶来。沙发上那个人的呼吸恢复到了匀速,脸上的潮红消退了大半,但看上去仍有清晰的情欲过后残留的气息,十分慵懒妩媚,望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他好像意识到了自己有点问题,可也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忽然间他的手被人握住了,炽歌端详道:“没事吧?” “没……” “做的口干舌燥,喝点牛奶吧。”声音尽可能地放轻了。 一杯热牛奶放在他面前。 他的确口干舌燥,整个人都仿佛被cao散架了。心情跟过山车似的,从云端掉落到地面上,又因为这杯牛奶重新飘了起来,不知何时开始他的心跟随着她的言行摇摆。 2 大口喝了几口牛奶,杯子见底。嘴巴上也留下一圈白白的奶沫,可惜他自己看不见。 炽歌低下头,温柔地伸出手用拇指帮他把嘴巴上那圈白色奶沫掠去。 他抬头委屈地望着她,仿佛在看跟刚才不同的两个人。 看着他迷茫而慌乱的眼神,她叹了口气,蹲下来轻轻拥住他:“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崇拜的那个不是强者,是野蛮。” 他被她揽进怀里,怔怔地望着远方,那抹委屈渐渐消散不见,脑海里只剩下来她的话语。 一直以来是他弄错了么?原来那不是强大,而是野蛮么? “那……什么是真正的强者?”他头一回追根究底思考这个问题。 炽歌思考了一会,娓娓道来:“在我看来,强与弱并没有严格的分界线,更多的是一种临界状态。向左跨一步是弱,向右跨一步是强。每个人都有膨胀自我的欲望,在膨胀的一瞬间克制住了便是强者,没有克制住之前便是弱者,因为他连自己都战胜不了。” 烧酒微微蹙眉,眼神摇动着,他的人生当中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述。从前部队教会他,战胜敌人就是强者,败于敌人就是弱者。从没想有一天想过,那个敌人可能不在外面,而是住在内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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