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鲸:全提瓦特的共享妻子_离婚快乐(枭鲸生理期马车便当脐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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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快乐(枭鲸生理期马车便当脐橙) (第7/8页)

莎看着他“呜呜”地叫,迪卢克不像达达利亚那样听得懂婴语,就举着一勺香蕉泥问:“要吃吗?”

    塔莎做了一个“抱抱”的动作,水亮亮的澄蓝眼睛哀求一样盯着他,小鼻子都在颤动。迪卢克似乎明白了什么,说:“你也想他了?我也有一些。也许我们应该去找他,但他肯定不会愿意的。”

    他放下小鲸鱼碗,摸摸女儿红色的胎毛,“抱歉。”

    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倒不是因为这个,”达达利亚从他身后走过来,身上带着阳光暖融融的气息,“塔莎的意思是,吃饱了,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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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达利亚半蹲下来,用口水巾擦擦女儿脏脏的小下巴,笑着看向迪卢克,问:“你抱还是我抱?”

    “所以,”迪卢克还是问出了深藏于记忆中的禁忌话题,“你那时为什么要不告而别?还带着塔莎?”

    达达利亚原本还坐在矮凳上组装独眼小宝,闻言抬头道:“真是一针见血啊,迪卢克少爷,我以为你会再委婉一些。”

    委婉对你来说是没有用的,迪卢克看着他,眼前这个可恶的愚人众,极其擅长转移话题,像是滑溜溜的水史莱姆一般,稍不注意便从剑旁骨溜溜滚走,如果不直白刺破他的面具与伪装,恐怕一辈子也要被他的笑容蒙骗过去。

    “还是老实交代吧,趁还没见到塔莎,我们打一架也无妨。”迪卢克说。

    达达利亚歪头欣喜道:“你愿意跟我去切磋!那可真是太好了……好好,别那么看我,我说就是了。”

    “塔莎刚满一岁的时候,我接到至冬的密信,要我去璃月夺取岩神之心。”

    “那很危险。”迪卢克说,“且不论岩神古老而强大的权能,就算祂已经死了,外泄的能量也会将周围一切事物化为湮灭的尘土。更何况璃月众多仙人,均对岩神忠诚无二,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活着回来的。”

    达达利亚脸上露出一点嫌弃,虽然这神色转瞬而逝,但迪卢克清楚地捕捉到这嫌弃之情是由内而外、发自真心的;同时他也确定,这股厌烦之色绝对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果不其然,达达利亚开口道:“详细的经过之后再说,不过少爷,你知道的倒是不少,让我想起一个,呃,暂且称之为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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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游七国时的见闻,不必在意。”迪卢克说,“还是说说密信之后的事情吧。”

    “我虽然喜欢刺激和挑战,但也明白璃月绝对是块难啃的骨头。”达达利亚道,“我不想欺骗你,同时我清楚如果你那时绝对不会允许我去抢岩神之心。”迪卢克点头,不论他对爱人有着多么强大而盲目的自信,也不会赞同让达达利亚去挑战六千岁的神明,失去一次家人的绝望已经足够了。

    “于是我把你们支走,收拾了行李,打算自己溜走。”达达利亚说,“马车还没走过奔狼岭,我就发现,”他偏转过脸,似乎不太愿意面对记忆中的场景,“我的行李会说话。”

    “塔莎在里面?”迪卢克问。

    “是的,塔莎……偷偷爬进了我的行李箱,我发现她时,她的脸已经憋得通红了。”达达利亚神色低落,声音中透露出后怕的情绪,“我本以为女仆们会将她看好,没想到她还有风神之眼的天赋,爬得这么快。”

    “我不可能带着塔莎去璃月,于是我叫马车往回走,至少要把塔莎放到晨曦酒庄的附近,托付给酿酒师。但我抱着塔莎,从车窗内远远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决定不下车,带着塔莎先回至冬。”

    “迪卢克少爷,不得不说,你那时发现我们失踪时的样子,就算让风神巴巴托斯看到,祂也会产生敬畏之心的吧。”达达利亚话虽轻佻,语气却凝重,“如果我那时出现在你面前,也许一辈子也回不到至冬了。”

    迪卢克不语,他仍记得那天中午回去,看见女仆们急得要流泪地对他道歉,说达达利亚与塔莎一同不见了踪影。两年的婚姻时光中,他无数次对自己说:这个愚人众为了利益,用无耻的手段与他结合,做好防备吧。可他还是一次又一次沦陷于妻女的温情攻势,于是他又对自己说:也许达达利亚是值得信赖的,他并非无药可救,更何况有了塔莎,他们的关系虽说不上稳固,但至少不会顷刻间崩坍。

    但是女仆哭着对他说:“老爷!达达利亚先生与娜塔莉亚小姐不见了!”

    长逾两年的心理建设瞬间化为乌有,他不相信早晨还在安抚吐奶的女儿的达达利亚会不告而别,于是他问:“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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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达利亚和塔莎不见了?”

    否定我吧,说点什么都好,只要答案不是“是”或“是的”,也不要对我道歉。

    “是……是的,抱歉,老爷,是我们没有看好小姐夫人……”

    别哭了,他想,别哭了。迪卢克放下为女儿做rou泥辅食而一早去清泉镇采购的野猪rou,步伐前所未有的僵硬,又因再次孑然一身而显得轻快。他转身远望群山万壑,视线落在千里之外的至冬。

    除了我的身边,你还要去哪里呢?

    遥远的至冬寄来了一封书信,也许可以称之为“家书”,但此时此刻,迪卢克并不想它。

    信封上发信人的名字写着“Tartaglia”,甚至是由住在歌德大酒店的愚人众先遣队亲自送过来的。迪卢克把信丢到一旁,处理完行会的事务后,又捡起散发着冰雪气息的信封。他想了想,把信带上了二楼的主卧,那里还堆着一些泡沫垫子和塔莎的玩具。迪卢克把信扔到玩具旁,又去自己调了杯葡萄汁,喝了半杯,感到十分紧张,于是再喝净剩下的半杯。

    他拿起早便放在一旁的拆信刀,小心翼翼地划开信封,从里面掉出一张折叠的画纸。是用蜡笔画的,颜料混合石蜡从纸背中透出明晃晃的红色。迪卢克将画纸打开,一幅儿童画呈现于他的眼前。两个大火柴人并肩而立,中间夹着一个小火柴人。大火柴人的脑袋一个是橘红色,一个是红色,小小的火柴人也有着红色的小脑瓜。

    他不可不说自己受到了触动,但事到如今,达达利亚是为了做什么呢?他只希望达达利亚不要将塔莎作为至冬牵制蒙德的棋子,这是一种欺骗、一种玷污。但他又想:也许达达利亚不会那样做的。于是他接着嗤笑自己:你还对那个男人抱有希望吗?

    迪卢克心里乱得很,下意识想喝点什么,手旁的玻璃杯已经空了。他想:达达利亚怀着塔莎时,是不是也常用这杯子喝葡萄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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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移开视线,不想再去回忆与那个男人共同生活的一时一刻。露台的窗户还开着,也许下一秒夜空中就会出现一个浅灰色的身影,从窗槛翻进来,稳稳地落地,说:“这么晚还没睡吗,少爷?”

    下一秒,夜空中出现一个久违的浅灰色身影,连夜风吹起身上挂饰的声音他都如此熟悉。达达利亚稳稳地翻落进来,冲他展颜一笑,说:“这么晚还没睡,是在看塔莎的画吗,少爷?”

    迪卢克呆愣在原地,达达利亚见他傻乎乎像是通宵三天三夜主持正义又被抓起来给塔莎洗尿布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紧张,他不好意思地招招手,刚想走近就被迪卢克提刀逼在脖颈。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赤红双眸,苦哈哈地想:有些债,终究是要偿的。

    达达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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