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03 (第2/2页)

你也只是夥计，还轮不到你在这儿耍威风！」

    「你─哼！」他悻悻然地踱开。

    「对付这种人不用客气，否则吃亏的就是自己。」她对朱茵说。

    朱茵嘴甜的回了句「多谢阿兰jiejie」，被个十多岁的小丫头叫声jiejie让阿兰也不禁心花怒放。

    「要是大山又欺负你的话赶紧来告诉我。」阿兰m0m0她的头说。

    「好。」朱茵笑弯了眼。

    她心情好话也多了。「我还是喜欢大掌柜，他年轻时就跟着上一代老板，做事认真，为人正派，对店里的夥计和仆妇也很客气，不像二掌柜的油嘴滑舌，就只会拍马P，不过大掌柜今年也六十了早该退休享清福去了，等二掌柜当上大掌柜之後大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虽然与自己无关，朱茵还是很配合的点头。

    午时一到，东市的店舖都开门营生了。

    而朱茵不只洒扫的工作要g，一会儿招呼上门的客人、一会儿又被叫去跑腿，忙得像陀螺似的，但她不只聪明伶俐，手脚也很勤快，见上门买药的客人多了，学徒忙不过来，她便主动帮忙捣药。

    「你的动作还真是有模有样─」大掌柜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看着朱茵熟练的拿着杵臼将药材捣成粉末，完全不像个新手。

    朱茵扬起红润地嘴角，脸不红气不喘地回道：「我经常被派去药舖工作，所以万老板才叫我到这儿来帮忙。」

    闻言，大掌柜频频点头。「原来如此，难怪你身上沾染着药味，那还真要谢谢万事斋的万老板，幸亏有去拜托她，这几天你就辛苦一点。」

    「这是我应该做的。」她对药材并不陌生，将它们捣碎、切片、煎煮也都得心应手，却不想跟外祖母和阿娘一样当个行医救人的铃医，只喜欢研究、调制一些稀奇古怪的商品来贩卖，让自己的荷包满满。

    当天晚上，才刚过戌时，她被一起睡在大通舖上的两名厨娘像打雷似的打呼声给吵醒，此刻也就格外想念兰陵坊的清静。

    「─趁大家睡得正熟，先去拿需要的药材。」朱茵蹑手蹑脚地溜出房门。

    由於东、西两市的建筑物都是属於连栋式，屋身也很长，前面当成店舖，中间天井，後面呈ㄇ字型的厢房则是用来居住，除了其中一间充当堆放药材的库房，剩下几间厢房住着在店里工作的夥计、仆妇，男nV各据一侧，就连大掌柜和二掌柜也同样住在此地，反倒是身为老板的刘家人住在距离东市最近的安邑坊的私人宅邸。

    朱茵来到堆放药材的库房外头，果然上锁了，不过她可是「侠盗一阵风」的nV儿，这种普通的锁可难不倒她，从身上m0出一支细长的铁针，cHa进锁壳内收缩里头的簧片，捣弄几下便打开了，顺利进入之後，因为不能用火摺子照明，只能靠窗外的月光以及嗅觉和味觉来分辨，约莫过了两刻左右便背了一只大包袱出来，再重新把锁装回去，可惜像是人蔘和鹿茸因为太珍贵必须暂时强忍诱惑不去动它们，否则物品短少很容易被人察觉，至於一般常见的就没在客气，还拿了不少用来退烧和止咳的药材，想到住在兰陵坊的大叔大婶都是穷苦人家，就算生病也请不起大夫，至少可以应应急。

    「这些应该暂时够用，先找个地方藏起来─」说到这儿，一阵慌乱、踉跄的跑步声传来让她本能地闪进暗处，接着便看见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地过来，才跑到天井就狠狠地摔在地上，来不及站起来便转身看着身後。

    「─不要─不─不要过来─」

    她很快地认出是二掌柜的声音，多半又是睡不着跑出去喝酒，回来就开始发酒疯，真是太不像话了。

    「你们不要过来─」二掌柜坐在地上，PGU不断往後蹭，像是要逃离什麽，但他的面前明明什麽也没有。「不关我的事─」

    朱茵可没有善良到过去关心对方，转身就要进房。

    此时二掌柜的双手在空中乱挥，彷佛在驱赶看不见的「东西」。「不要─别过来─我只是奉命行事─不是真心想杀你们的─」

    最後一句话让朱茵的眼睛睁大，双脚在原地定住。

    他跪在地上猛磕头着。「我也不想杀你们─可是世子─世子的命令又不得不听─求你们饶了我─我会烧很多纸钱给你们─不要再缠着我了─」

    朱茵看着他双手合十，朝面前的「东西」自言自语，心中大为讶然。「难道他真的杀了人，而不是说醉话？被杀的人又究竟是谁？」

    「─当年你们不去接生就好了─要恨就恨夫人和世子─」二掌柜一会儿哭、一会儿嚷。「我只是奉命行事─不关我的事─」

    接生─啊！稳婆？

    难道最近两桩稳婆的命案是他们g的？

    她越听越是怒火中烧。

    难不成真的是在接生时出了状况，所以杀了她们？那可是两条人命，对那些权贵来说百姓可以说杀就杀吗？

    「─求你们不要再来找我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请你们原谅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二掌柜哭哭啼啼地嚷道。

    「你在外头吵什麽？又跑去喝酒了是不是？」大掌柜怒气冲冲地出来骂人。

    二掌柜缩了缩脖子，有口难言。「我─我─」

    「快回房去，不要吵到其他人─」他把人从地上拖起来，拉回厢房。

    一切又恢复平静。

    朱茵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既然已经听到就不能当做没发生过，为了帮王婆婆和李大娘讨回公道，她必须先查明真相，再替她们报仇，因为就算告到衙门，吴县令肯定不敢审理，根本治不了他们的罪，那麽只有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