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两仪_拖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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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延 (第2/2页)

道:“瞧我,自己做事做不清楚,还让祖母如此劳累,祖母快去休息吧,这些事我先自己做一做,等祖母醒了我再给您看看。”

    大长公主点点头,进卧房休息了。嬷嬷走出门时看见明轩还在正厅,赶忙笑道:“大长公主已经歇下了,侯爷不必留在此处了。”

    明轩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就在此处看吧,省得还要来回跑,误了祖母的大事。”

    嬷嬷赔着笑,正厅内安静下来。明轩担心大长公主在卧房内设密道,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他只能反复开望穿观察卧房内的情况。他距离床太远了,只能看到床上有个躺着的人影,也不知是不是替身,只能坐立不安地看着那一堆需要解决的事务着急。

    另一边刘安海已经找到云平郡主,她坐在重华宫门口,背靠大门,默不作声地流着眼泪。

    刘安海给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领命,迅速往御书房走去。刘安海一扭头就看见云平郡主在瞪着自己,堆起一个笑容说道:“郡主可让奴才好找啊。”

    云平郡主冷哼一声:“是皇兄让你来找的?”

    刘安海点点头:“陛下很担心郡主,郡主赶紧回去吧。”

    云平郡主擦了擦脸,哑着嗓子说:“本宫要喝酒,你去御膳房把那十坛二十年的女儿红拿来。”

    看见刘安海面露难色,云平郡主佯怒道:“怎么?那十坛酒是父王送来的,本宫难道喝不得?”

    “喝得!喝得!”刘安海哪敢惹生气的云平郡主,赶紧差人呆在这看着云平郡主,自己回御书房回复祁云天。

    刘安海刚进御书房,就看见祁云天手上拿着一个破旧的纸鸢,刘安海认出来了,笑着说:“奴才记得这是小时候云平郡主偷偷带着陛下逃课放的风筝,陛下怎么又翻出来了?”

    祁云天摇摇头,将纸鸢塞进脚边的箱子里,箱子内还有许多陈旧的玩具,都是云平郡主在童年时偷偷给他带的玩具,大长公主也知道,次数多了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们去了。

    祁云天听说云平郡主去了重华宫后陷入了沉思,刘安海询问祁云天那十坛酒是拿还是不拿,祁云天沉默了一会儿,回他:“几坛酒罢了,她想喝酒喝吧。对了,你把这些玩具也带过去。”

    刘安海领命,在出门前祁云天叫住他,给他下了死命令:“今日朕也没什么事,这边不用你cao心,务必要把云平郡主劝好,没劝好就不用回来了。”

    祁云天走上前捏了捏刘安海的肩膀,低声道:“你知道的,朕不能失去云平……”

    刘安海想起前不久听到的动静,心领神会,向祁云天保证绝对完成任务。

    蹲在房梁上的暗卫首领看着祁云天那令人遐想的演技,又一次确信明轩和祁云天一定是亲兄弟,连骗人的功夫都那么相似。

    刘安海刚转过弯,就看见云平郡主掰碎重华宫的锁,一脚踹开大门,一旁的小太监苦着脸不敢上前。

    宫内目前没有孩子,重华宫也空闲了好几年,也只有在年中和年末才会打扫,里面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刘安海让小太监把里面的油灯点上,却看见云平郡主盯着院中的桃花树出神,笑着走上前道:“这棵桃树也长得那么大了啊,想当年还是大长公主从江南移回来的呢。”

    “是啊......”,云平郡主收回思绪,淡淡说道:“陪本宫四处走走吧,刘公公。”

    ————

    明轩提心吊胆了一个多时辰,终于等到德庆大长公主穿戴整齐从房内走出。

    明轩心里舒了口气,捧着记事本走上前,笑着说:“祖母休息好了?宫内的大小事宜已经看得差不多了,还请祖母定夺。”

    趁大长公主低头看记事本的时候,明轩悄悄凑上前,掐碎了袖中一颗小小的药丸。这个药丸是他特地找兰妙配的,可以让人有些困顿,思考速度下降,在一个人刚睡醒时使用是再好不过。

    本来明轩是打算直接下毒,但他前几日去太医院,发现里面有的太医等级比兰妙还高,说不定能查出来下了什么毒,还是决定用不让人起疑的香料。

    他的目的是拖延时间,若是让大长公主起疑,反而得不偿失。

    明轩往窗外看了一眼,转过头对大长公主说:“慈宁宫的小厨房修好了一部分,不知道孙儿晚上有没有那个福气吃最喜欢的龙井虾仁?”

    大长公主无奈地看着他,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你就知道来慈宁宫讨吃的,想吃些什么还用得着问本宫?”

    明轩嘻嘻哈哈地躲开了,突然他想到什么,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又凑上前小声说:“祖母,上午皇兄不是说让您给云平郡主寻一门好亲事吗?不如现在就先看看?”

    大长公主放下本子,面无表情地反问回去:“那么着急替人说媒,不如你先替自己看看?”

    明轩讪讪地笑了,赶紧低头喝茶略过这件事。

    ————

    云平郡主反复从脑子里搜刮童年趣事,四处指着旧物询问刘安海,时不时喝两口酒,两人就这么忆往昔回忆了一下午。

    云平郡主中午没吃东西,刘安海便让人送了点吃的进来。两人对坐在重华宫内的小学堂,看着窗外的夕阳。

    云平郡主一个下午又喜又悲地拉着刘安海谈天说地,情绪波动太大,几口冷酒下肚,没多久就表现得有点难受。

    刘安海顺势劝她回宫歇息,云平郡主摇了摇头,颤抖着掏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枚药,直接干咽下去。

    刘安海在一旁看得着急,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陛下与郡主青梅竹马,侯爷明明也知道,却还这么咄咄逼人,这可真是......”

    云平郡主嘲讽地笑了:“青梅竹马?再深厚的感情也抵不过利益纷争啊,那位大长公主不就是么?”

    刘安海嘬了口酒,砸吧一下嘴,问道:“郡主也信民间的传言?”

    云平郡主冷笑一声:“传言?传言会传得满京城都是,连那小子都解释不过来?”

    她扭头看向窗外,自言自语道:“我不管她做过什么,但我绝对不会允许她对皇兄动手,否则......”

    刘安海静了一会儿,起身出门,搬进来了一个陈旧的木箱子。

    他拿出破旧的纸鸢,见云平郡主望着纸鸢出神,他笑着说:“郡主可还记得这个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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