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三十三岁,回到了1998年_Cater2 重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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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2 重聚 (第1/2页)

    离开警署,天sE已渐沉。

    我站在栢丽购物大道上,现在是放工时间,人们熙来攘往,好不多人。

    人如cHa0、车如龙,他们都有他们的方向与目的地,但我不知我应该去那里。

    正当我漫无目的地沿着弥敦道踱步,有人喊道:「喂!大鸠志!」

    这声音有些耳熟,而这称呼是我中四当年被人起的花名。

    我循声一看,有一人笑笑地向我挥手。

    「欸!郭左杰!」

    眼前人就是我多年无见的中四同学,已经十多年没见,那个当年被说有几分像鲁树安的郭左杰,样貌没有大变化,手脚仍然像nV人般纤幼,但那个肚腩却大得吓人。

    「喂!大鸠志!」

    站在郭左杰身後的五人,全都是当年4D班的同学。

    「陆泳祥、林海原、霍去登、陈依官、姚智风。」

    陆永祥皮肤黝黑,身形b当年更高大健硕,b我还要高出四分一个头,应该有1CM高吧!但发形依然是那个不完全的中间分界。

    林海原则b以前长高,一个bb鸟头,衣着打扮得入时,有几分韩团男星的影子,但身形仍然单薄。

    陈依官以前身形略胖,但现在清减得多了,但打扮依然有点不修边幅。

    姚智风身形胀了很多,依旧是单眼皮、一副黑sE框眼镜、加上一头油光亮丽的长发。

    六人当中,样貌变化都最小是霍去登,中等身形、中间分界、一脸暗疮疤。

    突然遇上旧同学,我有点愣然,问道:「欸!咁齐人,去边度威?」

    陆永祥道:「咩啊!今日4D班旧同学聚会,系中港城订咗一围食饭。」

    「系咩!有啲咁嘅事?」

    陈依官道:「通知晒咁多个旧同学喎!」

    「我无收到任何通知喎!」

    林海原道:「应该系姚少通知你嗰喎!」

    我望向姚智风,他尴尬地笑了笑:「SORRY,我唔记得咗。」

    郭左杰笑道:「唔怪之得啦!搵个最无记X嘅人去约人,实有闪失啦!」

    陈依官道:「唔紧要啦!咁啱撞到,一齐去啦!」

    我推搪道:「吓!唔系咁好喎!临时加入,你地订晒位。」

    「怕咩喔!多一个唔惊嘅!」霍去登搭着我的肩膀道。

    「咁,有啲咩人去?」我道。

    「去到你咪知罗,大鸠志!」郭左杰道。

    我无奈地跟他们去了参加旧同学聚会,我们一行七人是最早到达会场的,其他人还未到。

    我与他们寒暄数句,郭左杰原来已经有一子一nV,现在当厨师,买了间五百尺居屋;但他觉得太少,不够用,他问道:「系呢,你结婚未?」

    我尴尬一笑,道:「未,连nV都未有。」

    「吓!依度都你同阿原未结婚。」

    郭左杰在十年前摆酒,我是有去饮他的那一餐,所以我知道他是已婚的;但其他人已经没有联络,我并不知道他们的近况。

    经郭左杰说起,才知道霍去登已婚,有一子,和父母老婆儿子住在石梨新建的公屋,步行五分钟便到达公司,非常方便。

    姚智风则在中环的名牌西餐厅当西厨,已婚,但和老婆并不是住在一起的,一人住石梨,一人住天水围。

    陈依官岭大毕业後,当上中学教师,现在已经是通识科的系科主任,已婚,他太太刚诞下一nV。

    林海原仍住在以前金花戏院旁的私楼,他爸已经没有开五金铺,那个铺位留来放租,现在时常被陆泳祥带去教会结识异X。

    陆泳祥则考了两次会考後,跟他姐夫当了两年采购,再报读毅进,最後成功考录当了警察,现在是PT,据说雨革时,他还是押着长毛上警车及为一众蓝丝带开路的。

    此时,无记播放六点半新闻,出现了李卓人,陆泳祥骂道:「收黑金,帮美国佬搅乱香港,拉晒班政棍坐监就啱!」

    当报导关於本民前时,他又骂道:「暴徒,如果系美国,一早开咗枪,杀晒你班暴徒废青。」

    不是说警察要保持政治中立吗?但看来他们的立场非常明确,而且还废话连篇,说到收钱——那班献世派便更厉害,那五千万又不说。什麽美国一早开枪?如果别个地方有数十万人上街,早已改朝换代,你们现在则被政治清算。

    这些话我当然只放在心上,没有宣之於口。

    陆泳祥滔滔不绝续道:「嗰阵占中,我追更返到头晕,班学生上面担摭,下面就狂踢,咩和平占中?又瞓街又阻路,一车车物资运去旺角金钟,摆明收咗美国佬钱,班学生都读屎片,畀班泛民同戴耀庭讲几句就争住做烂头卒。」

    陆泳祥别具一格的见解让我吓了一跳,但其他人的反应更让我诧异。

    郭左杰、霍去登、姚智风等人并不身处建制的利益圈中,但异口同声附和,林海原道:「成日话保育,但又嫌楼贵,唔拆郊野公园,边有地起楼?无地起楼,啲楼就自然贵。」

    我望向一直默然的陈依官,他向我报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这个笑容让我知道他身为老师的立场。

    有人说和朋友千万不要谈三样东西:钱、宗教和政治。

    如果我向他们表明立场,相信会不欢而散。

    趁着陈依官去洗手间的时候,我跟随他去,问道:「依官,头先你一直沉默,你嘅立场系点?」

    原来在雨伞革命爆发时,陈依官与我一样,在金钟和中环守护了多天,在重夺旺角一役,他得知他的多名留守学生被打,他立时冲去旺角,我还记得那天雨一直下个不停。

    最後,我问他对香港前景有什麽看法,他摇了摇头,惨然一笑,道:「我计划紧移民。」

    回到了宴会厅,旧同学陆续现身,有曾和郭左杰相恋的盛衣贝、曾经明恋我的成敏研,还有和我有很大仇口的宋莲,如果我知道宋莲会在席,我一定不会来。

    盛衣贝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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