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娃的苹果(bdsm)(h)_审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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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判 (第1/1页)

    宋敬山恢复好后,才发觉自己竟然和小朋友一样哭鼻子!

    而封夺就那样淡笑抚着他的脊背,眼底还带着耐心的纵容。

    安敬山的脸又红了,他干脆自暴自弃地把脸埋在封夺的胸膛处。

    嗡声嗡气地吩咐道:“带我去浴室。”

    因为他腿软了,走不动……

    封夺扯了扯嘴角,轻声道:“好。”

    男人轻松将他抱起,小心不让他刚被蹂躏过的地方再受到伤害。

    “需要我帮你吗?”封夺把他放下后,询问道。

    密闭的空间里,这个男人更显高大,些许的压迫感让安敬山很不自在。

    “我自己来就好。”

    封夺看了一下,洗漱的用品都在很显眼的位置。

    “床边的电话1号键,可以找到我。”

    安敬山乖顺地应声:“好的。”

    “明天上午九点,直接来这里等我,卡放在你的口袋里了。”

    这一次,安敬山答应得有些心虚,“好的。”

    从伊挪之邦出来后,安敬山直接开车回家了。

    让他意外的是,瞿远洺竟然回来得比他要早。

    他靠在门边安静地站着,光线很暗看不清表情。

    那股反胃感又来了。

    但更多的是鼻尖上的酸涩。

    安敬山永远把骄傲的一面留给别人,即使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刚来?”他问道。

    “嗯。”瞿远洺朝他走了过来,涩然道:“你把门锁改了。”

    “怕你进我家。”安敬山嘴上不留情面,“去外面吧。”

    俩人一前一后地向外走着。

    七年来,这是瞿远洺头一回看着安敬山的背影。

    安敬山极度缺乏安全感,自从他们二人在一起后,只要一起走路,他都要主动牵他的手。

    只是这一次,他走得很坚决。

    附近开业的只有一家小酒馆,里面的人不算多。

    安敬山忍着屁股上不适,慢慢坐了下去。

    瞿远洺要了一杯冰茶,又给安敬山要了一杯热牛奶。

    夜晚的城市街景被霓虹点缀得很好看,没有发动机的轰鸣声,只有恬静的惬意。

    “我和他断干净了。”瞿远洺解释道。

    “嗯,也许吧。”路边垃圾桶里,好像有一只野猫。

    见他不为所动,瞿远洺彻底无奈了,“小安……”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安敬山终于肯把目光移到他身上。

    “是的。”瞿远洺真诚道:“真的断干净了,以后也不会再找了。”

    “那就都说清楚吧,省的日后麻烦”安敬山摩挲着杯壁,暖意十足,让他苍凉的心脏缓和了不少,“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不论你们是否断干净。”

    “可是我爱你,你也还是爱我的,就给我一次机会不行吗?”瞿远洺急道:“人都会犯错的,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完美。”

    “可人都是有底线的。”

    安敬山叹息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耐不住寂寞出轨。这些年,你有很多次的机会来挽救我们的感情,可你做不到断舍离,而是等到我发现了才知道悔改。”

    “承认吧瞿远洺,你根本就没有那么在乎我。”安敬山深吸一口气,“就和你养的奴隶一样,我也只是你另一个心理层面上的宠物而已。”

    年轻时的他敏感脆弱,心理防线极高。

    如果按照dom的行为分析,安敬山是一个很好的“驯化”对象。

    他不轻易相信别人,但是一旦认定,那他的世界就只有他了。

    这很符合他们的驯化过程。

    “你不要用你做课题研究的方式来分析我们之间的感情好吗?”瞿远洺急于证明自己:“凡事都有个例。”

    “那就谈一些泛例。”

    安敬山抬起右腿自然地叠在左腿上,流露着不经意的优雅贵气。

    “dom普遍具有强烈的占有欲,根据多年的生活经验,你也一定如此。”

    瞿远洺捏紧手指,他觉得事情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他看到安敬山一字一顿地说出让他疯狂的话,仿佛时间也变慢了,他说:“我被别人调教了。”

    语气就像是跟他说今天天气很不错一样。

    瞿远洺的内心防线顷刻崩塌,他嫉妒得发狂,面部稍显扭曲,“小安,别开玩笑了,这一点也不好玩。”

    “虽然不知道他的技术水平怎么样,但是我觉得还不错。”安敬山歪着头看他,执拗又疯狂地浅笑着:“你想要听细节吗?”

    不等他回应,安敬山自顾自地说道:“就在那个少年跪在你脚下的时候,我也跪在别人的脚边。”

    瞿远洺错愕:“你今天也在会所?”

    “我脱光了,跪在他面前求着他抽我。”

    洁癖是强迫症的表现,而安敬山此刻明显是发病陷入了情绪状态中。

    他听不清瞿远洺说了什么,但是看到瞿远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沉浸在伤敌八百即使自损一千的快意中。

    “我把屁股撅在他的面前,摇尾乞怜,最后被他抽到高潮。”

    你瞧啊,他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小安!”瞿远洺厉声喝道。

    安敬山被这一声唤回了些许理智。

    他的自律性就在于能及时发现自己失控的情绪,他立马停住言语,平复狂跳的心率。

    森田疗法是他常用的治疗方法,顺其自然、为所当为。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挺着。”

    他迫使自己再回到刚才正常的话题,艰涩道:“你看,我们之间都不是只有彼此了。”

    瞿远洺压抑着怒火,还在尽力想办法转圜着二人的关系。

    “我可以不介意那个人是谁,也不再去追究你的问题。”瞿远洺就像终于找到了他的把柄,施恩般对他说:“我可以原谅你,我们现在很公平,所以小安,别再闹了,好不好?”

    安敬山觉得他荒谬至极,讶异他怎么能讲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他微扬起头,带着蔑视:“我不需要你的原谅,一个过错者有什么资格来审判我?”

    安敬山站起身,继续道:“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瞿远洺,我们没有以后了。”

    他现在很想抽一根烟,烦躁让他想快点结束,然后去便利店买。

    瞿远洺又想伸出手挽留他。

    安敬山眼眸轻抬带着凉意,瞿远洺立刻停止了动作。

    “我们都是成年人,彼此留些体面不好吗?”

    不等瞿远洺再回复,只留下一句,“别让我恨你。”

    一直走出门外,安敬山都没有再回头。

    也许瞿远洺的背影会很落寞,又或许他会立刻去找那个少年。

    都无所谓了。

    山水一程,再见皆是陌路人。

    安敬山在巷口把烟点燃,然后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他不想回家,这个城市对他来说已经陌生了。

    考研时,为了瞿远洺来到这里,毕业后又在这里留校。

    可是现在,他没有留在这里的意义了。

    七年的时光好像被偷走,他又回到了自己一个人。

    他又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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