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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灰烬(5)#  (第1/1页)
    为什麽她会知道?    我怔住,双腿僵直,一时说不出话。    她的话就像大Pa0打向我的脑袋,轰的一声,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我们……我……」    我的结巴,也是一种默认。    她停停顿顿地骂了一串脏话,好一会儿才问我:「你喜欢他吗?」    「我……」    我该承认吗?承认了就变成我明知道她也喜欢却要跟她抢,否认了就是我们床伴关系曝光。    她为什麽会这样问?她知道了什麽?是谁告诉她的?    「你是不是喜欢他!你就是想靠身Tg引他!」筱庭哭喊着,妆花了,透出胀红的脸庞。    虽然她说的不全然正确,但这样是不是就不会让他的秘密曝光?    「对,我喜欢他。」    我喜欢他。    最後,我还是想要保全他。    「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他!为什麽!」她愤恨地跺脚,对着我一顿咆哮,我的耳膜好痛,可是我的心里更痛。    不管我怎麽包装说词,都只是换个武器伤害她,我和尤祈的种种,是深埋地底的火药,在曝光之时点燃引信,将我们的关系炸得T无完肤。    「你怎麽可以跟他……开房间!」她哽咽着,满脸通红。    「是谁告诉你的?」我不相信尤祈会告诉她,不可能是他把这段关系摊到yAn光底下。    她朝我一吼:「那是重点吗?」    「是。」我义正严词,我必须知道是谁,我得告诉尤祈小心应对。    「呵……」她嗤笑,翻了个大白眼之後,半眯的眼斜睨我,「你觉得呢?」    我觉得?    「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的,结果他说——」她的话嘎然而止,话锋一转,冷语:「算了,我没你这个朋友。」    甩了门,她留我自己在房间里。    他?谁?是尤祈吗?    她到底从谁那里听了什麽?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措手不及的我无法做出任何挽回。    茶几上的礼物无人收下,传出的讯息一直未读,我在客厅一直等到深夜,甚至直接睡在沙发,这样若是筱庭回来,我就可以立刻知道。    不过我等不到人,还睡姿不良惹得全身酸痛。    没有胃口又睡不好的我,买了一杯热美式当早餐,早八的两堂生药学我完全无法专注,教授在台上念着咒语般的药材科名,而我想着都是昨夜的画面。    筱庭的最後一句话让我介怀,她没说完的话到底是什麽?难道真的是尤祈告诉她的吗?可是他为什麽要那样做?没道理啊。    疑惑是从棉铃窜出的棉花,不可逆的膨胀,只能等着有人能够一朝将其摘下。    我还是得去问个清楚。    下课後,我火速前往筱庭的班级找人,却也只有得到「缺席」的回应,我烦闷地在校园里走着,等不到她,我选择转移目标。    查了全校课表,我在法学院守株待兔,就在我站得腿酸时,在小径上看见熟悉的侧影,我顾不得今天穿了跟鞋,立刻奔向逐渐走远的他,一把扯住他的衣服,被偷袭的他稍微踉跄,随即带着疑惑的表情转头。    「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谈谈。」我抬眸,喘气使我的杀气降低了。    「谈什麽?」尤祈重起坏笑,讪笑说:「啊,除了谈恋Ai。」    我上辈子真的打翻了香炉。    「你为什麽要告诉筱庭那些话?」我得控制自己,不能让盛怒指挥我的拳头。    他不再嘻皮笑脸,不带笑的他有张俊酷的脸,给人疏离感。    「我说了什麽?」    他反问我,可是我压根不知道他曾说过什麽话,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套话来着的。    「我跟她闹翻了。」我绷着脸,在法律系的他面前,我的一言一行都格外小心。    他恍然大悟地「啊」了长音,他的反应,让我更确信筱庭就是从他口中得知的。    「为什麽你……」千言万语都无法表达我的心绪,我忍不住捶了他的x膛,想让他感受到我此刻的椎心之痛。    他沉默着,无声地挨着我的捶打,他的无语令我惶惶不安,我宁可他出声解释甚至辩驳。    「为什麽啊!你说啊……」我用尽全力却说得无力,就像在乞求他给我一个说法,我抓着他的衬衫,鼻尖一阵酸涩,我哑声喃喃:「都是你,你害我跟她当不成朋友……都是你害的……」    我以为我把我们的关系处理乾净了,但我只是用布盖着未爆弹,现在炸弹爆炸了,布料还顺便助燃。    我玩火,然後烧了我的友情。    「难道我要跟她做?」    「什麽?」我听了什麽?    我瞪大双眼,一脸错愕地看着尤祈。    「她主动来找我的。」    他的冷酷使我生怯,他的回答使我哑口,我没想到筱庭会做到如此地步。    「我不知道她跟你说了什麽,闹翻了就闹翻吧,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单纯。」    我一怔,觉得他纯属狡辩,却又隐约认同。    「我知道她喜欢我,所以她注定不会成为我的床伴。」他说:「我也不会为了滚床单就变成她的男朋友。」    我看着他的眼眸,而他亦同。    「你也是。」他呢喃一语。    我的右脚忍不住退一步。    不再多言的他转身就走,我注视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满腔的颓丧使我心累心碎,我蹲下身子,把脸埋在手掌间,没有力气站起,更别说迈步离去。    可笑,太可笑了。    我那夜的坚持成了讽刺,最後留在原地的是我,走的人是他。    这段日子荒唐得太JiNg彩,是夜幕里的烟花,绚烂过後独留无尽的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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