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骗局（剧情） (第2/2页)

诚惶诚恐地说：“越叔叔我去能做什么呀，尽给你丢人了。”

    越阳平帮他把围巾掖好：“只是感谢你帮斯成上课所以想带你去见见世面，不用你说什么，跟着我就行，紧张的话可以吃点蛋糕，我朋友家厨师烤的玛德琳很好吃。”

    “还是算了，我在那种场合不太会说话……”

    “对学生来说是很千载难逢的历练机会。”越阳平打断他，拍拍他的脸：“周六我让助理去接你，别错过小朋友。化雪了路上滑，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金冧面色通红，恍惚地回到学校。好像在做梦，脸颊上被越阳平手掌触摸过的地方还又热又烫，金冧把手贴上去，静谧的夜里他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十分有力清晰。

    周六的中午，一个女人给他打电话，自称是越阳平的助理，现在就要出发，车就停在学校的正门口。

    金冧不知道为什么晚上的事情现在就要走，但想着或许有钱人的酒会就像里那样下午就开始了呢？他拿出昨天特地去商业街狠心租了一天的西装，对着镜子紧了紧领带，让自己尽量看起来不像个中介，然而事实上如果不是那张过于优越的脸，廉价的钛白色衬衫加上没有任何版型可言的外套，中介公司也看不上做员工制服。

    彼时正是上午最后一节公共课下课的时候，一群吵吵闹闹的学生正要去吃午饭，然而和平常不同的是，大家路过校门口的时候总会往门外望上一眼，或惊讶或不屑地和同伴讨论两句，金冧好奇地走过去一看，正午的阳光下，校门外停着一辆漆皮锃亮的跑车，线条流畅优美，让人感叹轿车不愧是工业设计史上的艺术品。

    金冧望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强烈的预感，自己要坐的就是那辆车。

    他看到站在车边，身姿挺拔的美艳女人，还能看到车窗里司机若隐若现的身影。他感觉大脑被太阳烤得缺氧脚步虚浮，每往那里走一步他的心跳就快一分，在离那辆车三四米远时那个女人也看到他了，婀娜地走过来，他感觉自己甚至没有听清她说什么，也忘了自己怎么坐上那辆车，只记得原来这辆车的漆那么亮，比师哥的那辆凯美瑞的漆亮多了。他听到有人在讨论自己，在问那是谁，在问车里坐得谁，在猜他一定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能不能去要联系方式，还有人在说自己能坐上一次这种车也值了。

    那种羡慕甚至嫉妒让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虚荣。

    一路上他看到车辆逐渐远离市区，穿过一片树木已经泛黄的林荫道，房子开始变得稀少，从看起来十分高档的小区变成联排别墅再变成独栋，他愣愣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变化，最终穿过一道门，车子驶过一个花园，在雕梁画栋的建筑前停下。

    这里是民国时期租界里遗留的一个公馆改建的，扩大以后做了很多修缮，金冧感叹着雕栏玉砌的美丽，助理咳了一声：“跟着我。”

    金冧紧张地立刻跟上，女助理黑色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和带着回音的响声，她穿过庭外的长廊，道：“左手边是今晚宴会举办的地方，右边是主人家的私人住所，不要靠近。”

    金冧点点头，女助理忽然回头，眼神锐利：“小心看路，走错了你会给老板惹上麻烦。”

    “放心，我不会去的……”金冧尴尬地笑笑，心想就知道不应该过来。

    女助理带着他上二楼，在西侧把他领进一个房间，房间内一个打扮得相当时髦的外国男人惊讶得看着进来的两个人，他在金冧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看向助理，中文说得很标准：“这里要拍卖了吗？为什么会有中介来参加今晚的宴会。”

    金冧：“……”

    女助理皱着眉：“交给你了，如果他晚上还看起来像中介，你就会被老板拍卖。”

    “我在这里就是为了这个。”男人冲她抛个媚眼，女助理走了，他便过来拉金冧：“宝贝，你放心，为了我自己，我也不会让你今天晚上丢人的。”

    金冧感觉被讽刺的也习惯了，一声不响地坐下让他摆弄，那个化妆师让他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看着金冧赤条条的上半身，蹙眉道：“亲爱的，你不健身吗？你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

    金冧确实营养不良，发育期的时候就没有吃饱过，上了大学还是有一顿没一顿的攒起来给自己凑手术费。

    “现在按你的尺寸拿衣服实在来不及，还好有你的鞋码，这件你先试试吧。”化妆师给他挑了件相对合身的衬衫和西装，又给他拿了一双短靴，这一套像法国19世纪青年贵族的日常装扮，比寻常的西装俏皮多了。做造型的时候把他的刘海梳上去，有那张脸撑着，任谁都能忽视他身材干瘦的缺陷。

    “以后要经常去健身。”化妆师看起来很满意，但他又深深叹口气，金冧正惊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听到便转过头，疑惑道：“怎么了？”

    他笑笑：“没什么，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亚洲男孩，你多大？真的18岁了吗？你看起来像高中生，和人上过床吗？”

    金冧有点震惊，有些男生是喜欢开黄腔，只是没人一上来就这么直接的，微愠道：“真的18了，上个月才过的生日，没有，忙着学习，为什么这么问。”

    “随便问问。你不高兴了吗？不好意思。”他说：“老板说了，你准备好了就带你过去。”

    金冧想或许他们这个群体就这样，比较性开放，自己以前在app上和一些同性恋聊天，大家张口闭口只有约炮，他就卸载了。或许在做手术之前他不会改变自己对性的介怀，他连自慰都很少，光是看到自己的下体就全是关于手术费的烦恼，一个烦恼又会连着一串烦恼，这些涌了上来就更没心思做什么，因此同样也不清楚同龄男生为什么对此事那么热衷。

    金冧跟在那个化妆师的身后，看他比女助理还要婀娜的走姿，心想等见到越阳平，不知道他会不会夸自己今天好看。

    就这样想着，化妆师在一扇门前停下，手搭在把手上冲他眨眨眼：“享受今晚。”

    金冧尴尬地点点头：“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