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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2/2页)
,都有令人心神荡漾的奇效。但是很可惜的是,他不再是那样容易动心的年纪。他吃蒋维的,用蒋维的,连小孩都是蒋维费钱费力在养,他没法拒绝蒋维的任何要求。 况且......蒋维不是那个人。精明的商人,很懂得及时止损。如此聪明的Alpha,或许根本不需要他的未雨绸缪,到了该分手的时候自然会分手。 八年来,他早就丧失对抗生活的心力。谁是天生乐意过不见天日的日子呢。蒋维给了他身份,给了他一个很温暖的家,他是贪恋这份温暖的。 他一直很想有个家。 许一心沉默几秒,在蒋维的怀里点点头。 他想,既然他贪恋蒋维的温暖,那就不该再妄想其他人的。但是闭上眼后,脑海不意浮现出姚世霖的眼神,还是刺痛了他。 日子平静地过去几天,蒋维的腿好了许多。本来也只是扭伤,不过是抵不住许一心的谨慎,还一直坐轮椅。 姚世诚没再来烦他们谁,许一心差点以为这件事要这样翻篇,直到在电视上看到姚振海的讣告。 大名鼎鼎的大将军死了。不止是军政圈,连商界都受影响。 听蒋维说,从姚振海卧病起,姚氏名下公司的股票就一直在跌,但毕竟是姚家,军区没了个姚振海,还有姚世诚。小病小灾,伤不了家大业大的姚家。 许一心倒没想那么多。他单纯地担忧,父亲去世,作为儿子的姚世霖是什么心情。他不觉得姚世霖对姚振海一点感情都没有。 讣告连续播报了3天后,蒋维收到葬礼的邀请函。 大部分人跟蒋维一样,只把姚振海的死当作一个重大的社会事件。参加大人物的葬礼,是身份地位的彰显,蒋维收到邀请是被上流社会认可的象征。他不得不去,也没有不想去,丝毫不把前不久的车祸挂在心上。 蒋维为许一心定制了一套高级礼服。 纯黑的西服,但是款式很修身,里头是件丝质的白色衬衫,高领丝带的设计,在颈侧绾成一大朵洁白的花结。这样的衣服参加丧礼,似乎过于花哨时髦了。许一心不懂衣服上的礼节,心里有些犯嘀咕。 “我必须要去参加姚将军的丧礼吗?” 丧礼当天,他抚摸领口那朵结,心中是无限退缩。 “那你要我一个人推着轮椅去参加吗?” 蒋维拉下许一心的手,“别摸了,你都不知道你这样多漂亮多勾人。” 问题就是,丧礼,不该那么漂亮。 许一心望着蒋维,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反驳起好了。看来葬礼,他是非参加不可。 司机将他们送到灵堂地点。许一心推着蒋维进入会场,签到处的人很多,无一不是衣妆楚楚的名流,但即便是这样,许一心的打扮在人群里也显得出格,引得不少人侧目。他签完名,便逃似的推蒋维进场。 吊唁的人比他想的要多,几乎挤满灵堂。他和蒋维在灵堂中央匆匆鞠完躬,没见到姚世霖和姚世诚,只有看起来老了许多的英姐在一旁招呼客人。女人已经不记得他了,指派其他人把他和蒋维带去了后厅。 一进去,许一心就看到姚世霖和姚世诚。 这果然是个社交的场合。后厅里的人统统没了灵堂的那副沉痛表情,分出一簇簇地围成团,各自交谈。围绕姚家兄弟的人最多,嘴上劝着节哀,但眼里有藏不住的巴结和谄媚。除了会场的色调沉重些,本质和游艇的宴会没有太大区别。 许一心不善交谈,对这种场合本能的抗拒,但蒋维不一样,进来后很快有人主动来与他攀谈。他在旁边站了一会儿,没由来的局促,找了个借口脱身。 姚家也好,蒋维也好,都是社交场万众瞩目的存在。他这样的人,还是待在角落里最自在。 沿着后厅出去,到一片绿化地,他靠在一棵树边,用力呼吸了一下,鼻腔涌入夜晚特有的植物的气息,他感到些许放松。 他靠在树边,慢慢闭上眼睛。 刚刚在后厅,姚世霖甚至没有看他。可他的目光还是控制不住地追随,一闭上眼,就能描绘出姚世霖侧脸的轮廓。 深秋的风是凉的,吹过许一心的脸,他感到眼皮有些湿。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抹了下眼睛。再睁开眼睛时,没想到眼前活生生站了一个人。 他实在想得太入神了,浑然不觉有人靠近。 姚世霖眉头紧锁,盯住许一心,“你怎么穿成这样来参加葬礼?” “我...”许一心的脑子宕机了片刻,捂住领口的花结,然后下意识地道歉:“对不起。” 姚世霖走到许一心的面前,扣住许一心的手。 他本来已经可以控制自己不去看许一心,但是余光还是忍不住被领口这朵花吸引目光。 许一心不该穿成这样来参加丧礼。 穿成这样,他怎么能不看。 手指穿过许一心的指缝,掐住那朵丝质领带结成的花,像是蹂躏般,蹂躏许一心的手。 姚世霖的触碰在指尖泛起酥麻的电流,令许一心心神慌乱。 这是在姚世霖父亲的葬礼。想入非非,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他心一紧,用力抽出手,“对不起,在你父亲的葬礼上那么失礼......你,是不是很难过?” 难过?父亲走了,姚世霖当然有些难过,但是这都远远及不上看见许一心和蒋维卿卿我我的愤怒。 “节哀。”许一心见姚世霖不说话,望了他一眼。 他不希望姚世霖难过。无论何时何地。 Omega的眼睛不算漂亮,但是眼神很清澈。八年前,这种清澈就像溪水,干净单纯,让姚世霖心动,八年后,这种清澈虽不再单纯,但是异常的柔和,融融暖泉一般,更加契合了姚世霖的某种匮乏。 他心跳得厉害,猛地拉下丝带。 他确实很难过,但只有许一心的那句“节哀”说进他心里。 领口的花散开来,化成一道牵绳。他把许一心的脑袋勾过来,扶住后脑勺,情难自禁地吻了上去。 远处。 1 “我就说了,你弟弟忘不了我们家一心,他那么可爱,谁能忘得了他呢?” 蒋维望着树丛里的一幕,面上沉醉,全然不顾目露凶光的姚世诚。 该死的姚世霖,竟然这么轻易又被婊子蛊惑了。姚世诚站在原地,八年前的那种怒火又盈满胸膛。 “婊子。”他骂出口。 “婊子?”蒋维不舍地收回眼神,看向姚世诚,咧开笑容:“那喜欢婊子的是什么?狗吗?” 姚世诚转动瞳孔,目光投向蒋维,还未开口,蒋维就又说:“哈哈,你别误会,我说的不是你弟弟。” “我说的是你,姚世诚先生。” 蒋维好整以暇地品味姚世诚平静下的狰狞,隔了一会儿,不怕死地继续说道: “承认吧,你嫉妒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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