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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宗主不会是怕了吧  (第1/1页)
    第一次如此感谢长老们,郭豫然恨不得当面给他们磕几个响头。若不是他们把郭云螭叫走了,自己不知道还要被那个混账折腾多少次。    睡了个安稳觉,郭豫然觉得不能再这么任人拿捏下去了,既然田园生活无望,那他是该增进下实力才对。    拿出一套新衣服穿在身上,再这么下去,就算他能受得住,他的衣服也受不住了。    飞身前往百城司,百城司掌管着整个宗门的功法秘籍,想要尽快提升实力,自然是学一两招新本事最快。    精挑细选了一部名为《梅中明》的剑法,瞟到一边的炼体功法《雷霆不动身》,郭豫然毫不犹豫捎带上了这本。和雷沾上关系的,当真是一件好事都没有。    百城司负责登记的王老头依然铁青着一张脸,见郭豫然来脸色柔和了些,接过郭豫然手里的身份玉牌:“很久未见你来百城司了。”    “是很久没来过了,泰叔身体还好吧?”郭豫然幼时王升泰便守在这百城司了,虽看着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却从未让百城司出过乱子,实力怕是深不可测?    “好着呢,你下次来我给你推荐几部。”将郭豫然的出借信息记录,泰叔把玉牌还给郭豫然,“你现在还是……”    “凭什么他可以一次借两本秘籍?”一道年轻的声音打断了泰叔的文化。    郭豫然转头望去,声音的主人年龄不大,似乎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看气息竟是金丹后期。一身白衣,虽款式简单但用料考究,显然并非凡品。眼中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配在一张端正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    不仅天资过人,更是气势惊人。这般资质的孩子郭豫然竟是毫无印象,大概是自己离开的这几年入的六合宗。    还未开口,倒是泰叔厉声喝道:“放肆,少宗主就是想借十本又哪里轮得着你说话!”    连忙阻拦住泰叔的呵斥,郭豫然解释道:“我功绩累积早已超过天级,我自是可以借阅两本的。这位……小兄弟莫要嗔怪。”    青年鼻子冷哼出一口气,显得很是不屑:“哼,也不知道你那些功绩抱的是谁的大腿。有个好爹真了不起,和大师兄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却还是能做少宗主。”    对于这般嘲讽郭豫然早已习惯了,宗门里觉得他不配做少宗主的没有一半也有三成,若是整天与他们置气,只怕是不用修炼了。听少年这口气,恐怕很是崇拜慕庭州,毕竟还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对自己有些怨气倒是再正常不过了。    二十多岁的金丹后期已经是人中龙凤,傲气一点倒也并非坏事。郭豫然不在意,泰叔倒是想再呵斥他几句,郭豫然冲他摇摇头,便也作罢。    拿起秘籍,郭豫然正欲离开,却被叫住了。    “慢着,我也要借那本《雷霆不动身》。”青年目光灼灼地盯着郭豫然,“内门弟子柳少轩,向你发起演武挑战。”    捏着那本《雷霆不动身》看了看,自己不过是心血来潮,这本秘籍有这么吃香?为了这本秘籍打一架实在不值当,将其放回到桌面上:“那你拿去吧,”    “少宗主不会是怕了吧?”柳少轩并未领情,反而是抱着膀子挑衅起来。    若是被这般稚嫩的激将法激怒,那他郭豫然就白白比他多活了百余年:“你就当我怕了吧。”抬腿便欲走。    柳少轩一个闪身便堵住了郭豫然的去路,铿锵有力地重复了一遍:“内门弟子柳少轩,向少宗主郭豫然发起演武挑战。”发声时混带了些灵力,响彻了整个百城司。    不少弟子听到这般动静都纷纷围过来看起了热闹。    叹了口气,这孩子怎的这么倔,他再喊大声些,喊到神衍宗,自己也是不愿与他演武的。    不愿与他纠缠,郭豫然伸出手打算把他推到一边。突然,彻骨的寒意仿佛从头顶直直刺到心口,冷得郭豫然抖了个激灵,朝远处望去,白色的身影站得极远,飘渺若仙,令人不可忽视。    这么玩是吧,慕庭州。    推的动作在半途变为了搭在肩膀上,郭豫然笑得有些苦涩:“好,我答应你。”    宗门人多了总是会有些争端,争端解决的方法就是演武挑战。六合宗在多出设置了演武场来供宗门弟子战斗,演武场地会有阵法将所有人的修为压制,双方仅凭战斗经验和技法决出胜负。    “少宗主,请将本命法器交给我暂时保管吧。”演武台旁的负责人恭敬说道。    从前的演武只是禁用本命法器,却从未有保管一说,现在怎的如此严格?    似乎察觉到郭豫然的疑惑,负责人礼貌地微笑道:“以前是不必的,只是之前有人演武打红了眼使了本命法器结果反而丢了性命,自那时起演武就禁止携带本命法器了。”    演武设立的初衷就是不希望发生流血事件,没想到如此限制竟还会有人丢了性命,可见二人的实力差距有多么悬殊:“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后续怎么样了?”    “是呀,虽说是那弟子先拿本命法器违规在先,那另一人只能算是正当防卫,但还是被抓进幽狱关了一年。”    点点头,郭豫然将本命法器拿出递到了那人手上。    那人双手接过,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为别的,此时此刻静静躺在他手中的这把长剑,实在是令人惊叹。    剑身通体如上好的白玉般通透洁白,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在阳光的映射下仿佛有金色的流光在剑刃上流淌。剑柄上雕刻着繁复雅致的太阳纹样,华丽却不过分张扬。    寒光内敛,仿若有灵。明明美得像是一件艺术品,却不显得华而不实,能让人一眼就察觉出此剑的不凡。    一边的柳少轩自然也是被这把稀世之剑惊艳,沉默片刻,轻哼一声:“宗主倒真舍得给自己儿子下血本。”    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郭豫然也不愿争辩。他其实不擅剑术,这把剑自然不是父亲给他的,这把剑属于他的母亲,慕微阳。母亲在世时天工阁阁主对她颇为仰慕,亲手为他定制了这把长剑。母亲死后,郭豫然将其留了下来,也算是对母亲的念想了。    “少宗主,可以告诉我这把剑的名字吗?”    轻轻抚过剑身,剑刃虽锋利,却也如玉石般温润。母亲不爱读书,不愿为这把剑取名,总觉得好像取什么名字都配不上这把剑。她总说,等她名扬天下,天底下肚子里有墨水的闲人总会给这把剑取一个配得上它的名字。只是她没能等到那个名字。    如今百年时光已过,她的故事虽不再为人传唱,而她的名字却从未暗淡过:“微阳,这把剑的名字,叫微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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