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装戏精演我(血族)_那个曾经什么都依他的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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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曾经什么都依他的人 (第1/1页)

    4.

    回忆——

    “喂,诸郈,我们去逛花街吧?”

    司喆吊儿郎当的靠在椅子上,手指间灵活的转着根笔,丝毫没有首领的模样。

    他眯起眼睛笑着看向诸郈,眼角弯弯,像是三月的桃花,沁人心脾的香扑面而来,自由且潇洒,热烈而灿烂。

    令人窒息却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诸郈无奈:“您今天的工作还没有完成,首领。”

    司喆嘟嘴:“我这叫实地考察,我的执政官,好不好嘛?”

    诸郈笑着,温柔至极:“不可以。”

    “算了,你和林沢那个大叔一样古板。去帮我拿杯咖啡。”

    诸郈欠了欠身子:“您稍等。”

    见诸郈开门走了出去,司喆迅速翻出压箱底的黑色斗篷,披在身上。

    转身,跳窗而去。

    司喆的书房在二楼,窗户下是一片玫瑰花丛,花丛成圆环形状。花丛中间的空地是他特意令园艺师留下的,方便他跳窗偷跑。

    司喆刚落地,便听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转眼间一高高瘦瘦的冷面帅哥迎面走来。

    他迅速躲到花丛中,隐匿气息。

    来人有着蔚蓝的眼睛和一副王子的长相。

    他眼角的皱纹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成熟而性感。

    只可惜是个面瘫。

    林沢,一个兢兢业业并且婆婆mama的老大叔。

    司喆口中的大叔,其实并没有很年长,顶多算是哥哥辈。

    只是在同辈中结婚较早,且身为首领的左右手,叨唠多了些罢了。

    待这个老大叔进门,司喆才从花丛中跳出来。

    拍拍胸脯,长舒一口气,幸好没被发现。

    他裹紧斗篷,迅速开溜。

    司喆嘴角带笑,转头朝着城堡的方向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他再一次偷溜成功。

    司喆钻进人来人往的古巷子,这里叫卖声此起彼伏,来往车马络绎不绝。

    炊烟渺渺,长风不歇,是人间的烟火气。

    他喜欢这里,喜欢自由自在的逛着街,川流不息的人群,沉淀多年的历史,和热热闹闹的市井。

    路边的小木车开了很多年,车前的老爷爷慈眉善目、胡子花白,慢悠悠哼着不知名的曲儿,糖锅里一舀一沾的手法熟练。

    而后一撂一甩间,便赋予了红彤彤的果儿漂亮的糖衣。

    想买个冰糖葫芦吃。

    司喆仰头,笑着问,“大爷,我……”

    话音戛然而止,司喆的手指又在裤兜里掏了几遍。

    竟然没带钱。

    老爷爷呵呵笑着,“好俊的小伙子!要一串?”

    斑驳黝黑的手掌停下手头的工作,拾起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给你挑串果儿大的!”

    司喆面上神色不变,搓搓手掩饰尴尬,皱着眉假装若有其事:“大爷,这糖峰甩的好呀,可惜今儿牙疼,下回再来!”

    一听夸糖葫芦的话,老爷爷笑的合不拢嘴。

    “小小年纪,可要讲究嘞!”

    司喆笑着告别,又趁机瞥了几眼糖葫芦,回过头,默默吞口水。

    可惜了,好不容易偷偷出来一趟。

    只能过过眼瘾罢。

    街上果然热闹,杂耍逗乐、糖块小吃,数不清的稀罕玩意儿。

    司喆藏在斗篷下,懒散的向前走。

    “司喆。”

    猛地,他回头。

    诸郈站在他身后,拿着一串糖葫芦,笑着。

    “就知道你会偷偷跑出来,怎么,没带钱?”

    诸郈逆着光,眉眼间尽是宠溺。

    这就是天使吧,司喆想。

    他不知为什么忽然想哭,扑上去一把抱住诸郈,却被反抱进怀里,头被埋在肩膀。

    那个温柔的惯着他宠着他什么都依他的诸郈回来了。

    ——

    睁眼,醒来。

    司喆的视觉缓缓回笼,眼前渐渐清晰。

    眼前诸郈熟睡,眉眼没有变化。

    他伸手,想要触碰诸郈的脸颊,却在快要碰到的时候停止,猛地缩回手。

    抓抓头发,皱眉。又挣扎着坐起,弯腰缩成一团,将脸埋在胳膊间。

    他很久没有梦见过以前的事情了。

    天空黑的彻底,月光透过窗帘找到房间里,映到墙上挂着的那幅油画上,画上的色彩隐隐有些波动。

    画上的景色有些模糊,枫叶红和天空的蓝色混成一片,混乱中,一双苍白的手,从油画中伸了出来,扒到画框上。

    紧接着,一团乌黑杂乱的头发向外涌现,像是满是淤泥的水洼中冒出一个大泡泡,有些恶心。不多时,画中伸出一个长满头发的脑袋,脑袋上的眼睛非常大,像是两颗苹果卡在长满青苔的石头上,红的发亮。

    她向外奋力爬着,可是身子卡在相框里,怎么也出不来,只能两只胳膊在画框外到处摸索,寻找着力点,发出“吱呀吱呀”的奇怪声音。

    司喆被这股类似指甲划玻璃的反人类声音吵到,他抬头便看到那极具穿透力的冒着红光的大眼睛。眼睛里没有瞳孔,却亮的让人头疼。

    那画中女鬼发觉已经醒来的司喆,抬头紧盯着他。

    司喆翻身下床,不紧不慢的走过去。

    那女鬼胳膊一伸,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长度,她皮包骨的双手掐上司喆的脖子。

    司喆冷笑一声,手揪着她的头发搭理往后扯。

    女鬼发出嘶哑的叫声。

    司喆眼睛中尽是冷意,手指在她额头上画了几笔。

    双唇轻启,无声的念了句:“碰。”

    头颅毫无征兆的爆开,血rou模糊。

    他现在的心情非常差。

    冷冽的微光洒在院子里,映出围墙上爬山虎的影子,像是怪物的利爪。夜晚的气温明显下降,小雨淅淅沥沥的从空中掉落,织起一张厚重的大网,将世界笼罩。

    来时走过的巷子不见了。

    原本在那里的巷子已经变成一堵厚重的墙,与砖红色的围墙连为一体。

    天空像是深不见底的井,细密的雨丝倾倒出来,斜打在地面,留下一串串痕迹,如落花,如碎玉,如美人眼角的点点泪珠。

    此时,黎明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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