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的NPC_把我的心给你(不知道算不算有,但狗的幻想值得一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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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我的心给你(不知道算不算有,但狗的幻想值得一看) (第2/2页)

花,林春玉赤身裸体,沉静地望着白清。

    白清突然觉得非常罪恶,这罪恶感一直存在,但那是撬了别人墙角的感觉,这时候,铺天盖地的罪恶感化成无数指向他的手,告诉他:他亵渎了不可侵犯的存在,罪孽深重。

    这程度比之前强得多,他浑身发麻,像是看破了不和谐处,发觉身处梦境,之前许多粗俗不堪的想法通通被溶解,化成一片倒映着月亮的水潭。

    白清拨开暗蓝的天幕,看到一个小院子,院子是农家常见的样式,围了栅栏,打理得很干净,泥土地上长了一口井,他眨了两下眼,井的边沿忽然坐了个人。

    周围的一切霎时间暗下去,风不吹了,蝉不叫了,焦点以白清的视线为导向,集中在那个孤零零的人影上。

    他感觉什么很吵,炸开在耳边,忽觉是自己的心跳,他望那个半背对着自己、侧坐的人,想,石头砌的井,他坐着会不会硌,井口很大,他会不会不小心掉下去。

    白清往前踏了半步,想提醒那人小心些,但栅栏突然变高,成了无可逾越的墙,上面长了恐怖的荆棘,偏偏要给人留一些期望,栅栏之间留有缝隙,人无法穿行,但能从其间窥见院落的场景。

    白清趴在栅栏上看,极窄的缝隙,看不清全貌。

    他对自己说:“我要去告诉他不要坐在井边。”

    他已经失去了正常人的恐惧心,心窍被另外的东西蒙住了,徒手攀爬,栅栏光溜溜的,藤蔓成了唯一可抓的东西,他身上被割得到处是血,却不觉得痛,反而庆幸藤蔓很结实。

    他怎么会摔下去呢,他抓得那么紧,手心皮开rou绽,胸口含着一股气,马上要到顶端,他的心情也快到了顶端,却突然在这一松手就能摔死的高度停了下来。

    与之前的许多担忧一样,他无端地想,他的心跳声太大了,见面之后会不会吵到那人?

    白清松开一只手,仅剩一只抓着荆棘藤蔓支撑身体,全身肌rou紧绷,空出来的那只手在胸口摸索,找准位置,一个用力——

    刚离体的血红rou块尚未失去生机,扑通、扑通,一张一缩地呼吸。

    胸口的气从血洞往外散,消弭在微凉的天地间,他的灵魂被劈了一道雷,狠狠地抖了一下。

    他的神智稍恢复了些清明,发觉他要死了,很快这一点清明被不甘心的强烈情绪盖过去。

    怎么办,怎么办!他不能死,他还没见到那个人!

    所以他拼尽全力,将心脏扔到对面。

    他感觉身体很轻,视野变化,看到自己的模样,他从高空坠落,背部落地,没摔着脸,但整体的死相惨不忍睹,像在红色油漆桶里泡了三天。

    栅栏缩回去,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只有扩散的瞳孔记录了全部。

    然后那个人走了出来。

    白清立马飘到他面前,绕着他转,他捧着白清的心,也许是抛过去的时候掉在地上滚了两圈,表面沾了很多沙子。

    他蹲下来,把东西物归原主,不漂亮的礼物回到了不漂亮的礼物盒。

    他伸手拂尸体的眼睛,死不瞑目似的合不上,他探身去看,与那双散大的浑浊绿眼珠对上视线。

    飘着的灵魂被击中了,白清已经离体,五感却忽然变回尸体的视角,看到了一双澄净的黑眼睛。

    手再拂了一遍,这下成功让眼睛闭上了,白清听到他叹气,没什么感情地说:“真可怜。”

    倒不是冷心冷情,是将人视作花草树木,对万事万物一视同仁,不偏颇,不偏爱的无感情。

    语气里仅仅带了点怜惜,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笼罩着的迷雾渐渐消散,他的脸忽然变生动了,上下嘴唇缓缓相碰:“能不能轻点?”

    白清从闪现的幻境里出来,抱住眼前这个有感情的、无限温柔的林春玉。

    林春玉回抱他,眼神交汇,什么都没做,安静地拥抱,安静地对视。

    但空气还在流动,墙上的挂钟指针跳格仍然有恪恪声,万事万物都在往前走。

    他们停在这里,不着急追逐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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