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茨BDSM-蔷薇之堕·罗生门界(ABO)_叁拾贰统领(Y求不满的鬼族统领,鬼王静静观察却不满足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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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拾贰统领(Y求不满的鬼族统领,鬼王静静观察却不满足他) (第1/1页)

    那个黎明在轰鸣的雷声中拉起序幕,一身血污的大妖孑然立在峭壁之巅,堆叠的白骨令他足下的山头高出彼端足足一截。倾盆的骤雨冲刷着他额前猩红的碎发,将同色的血渍释作绯霞,从高挺的鼻尖无声地滴落。

    炼化的黑焰随傀儡们一同粉身碎骨,所谓“圣物”不复,那份紫黑色的火焰从今尔后彻底归属新的主人。

    亦是自那以后,鬼曳城半数的妖众认了一位新的统领,名号茨木童子。

    鬼王酒吞童子对此不闻不问。

    他没有提过茨木从前为他豢养,亦没有半分出兵镇压的征兆。据说,他从神庙的废墟里寻回了一盏本就属于他的酒碟,自此钻研其上,再不离手。

    茨木童子在他屠就的白骨之上开建了一座比鬼王的居所更加巍峨的宫殿,据绘制图纸的妖怪说,将来建成的一砖一木皆会是道不来出处却绮丽无比的古时风格。

    那几日,鬼王依旧沉迷于他的美酒,甚至召来整片鬼疆技艺卓绝的酒匠为其酿造。

    大殿的地基建成之日,工匠们却为一两块赏赐的腐rou大打出手。茨木童子问罢得知,他们是鬼曳城最无家可归的浪民,且这些投靠他的妖怪大多如此。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以大快朵颐的酬劳将这些浪民召集起来编作一支新的近卫,由自己亲自训练。

    酒吞童子碰巧路过近卫们两两近身搏斗的林子,抄着手臂靠在树后看了许久。

    茨木童子循着他的妖气从背后贴近,却被他一把攥住了偷袭的鬼手,抛下一句:“如此cao练散兵游勇,你也够累的。”

    不待第二招袭来,他便在大妖渴求酣战的眸光里敏捷地脱身。

    说来自打新生,茨木童子无一日不在体悟自己妖堕的血液深处本能的悸动,而愈渐明晰的是对鬼王酒吞童子那不熄的嗜战欲。他记得这份感觉,是他无始以来的原欲。

    茨木并非没有为此下过战书,不过,私人间决斗的渴望他不想牵连整座鬼曳城。也不知是不是这样无足轻重的约战引不起鬼王的警觉,收到战书的酒吞童子次次必以妖雀飞书回信,次次却都说:

    “时日未到,不必强求。”

    一腔战意无处宣泄。

    于此同时,新堕鬼的身体却极难适应失而复得的鬼手契而不舍地传来的疯魔“愿景”。

    它令茨木在每夜的梦中重回那片烧作焦土的山峦,缠身是追剿的人类丧心病狂的喊杀,它甚至令他的身体整夜整夜地重温那些深及见骨的重创,待到大妖夜半惊醒,它便以“普天之下皆为鬼疆”的意念侵袭他死里脱生时濒临脆弱的脑海。

    然而放眼整座鬼曳城哪里有人类的地盘可以攻占。

    茨木徒能在黎明时分紧攥着拳头起身,忿然地投入他的军队,选中今日最得意轻敌的妖怪给他狠狠地上一课。

    即便鬼疆的另一位领主或将永远不是他出兵的目标,他却除了训练近卫无事可做。

    茨木与他的军队一起日出cao练日落而息,一同猎杀野畜,博弈猛兽。他用他冰凉的机械爪撕碎的鹿腿是他们同食的餐粮,每每在这时,茨木越过面前炙烤鹿rou的飘香会嗅到一个更令他敏锐起来的气息。待转头,那个一头猎猎白发的背影却已走远。

    酒吞从不回应他的约战,却似乎很喜欢观察他,这发现令茨木童子暗暗生出另一种兴致。

    他开始悄悄地在猎物上面弄出花样,譬如孤身搏杀已有妖化征兆的恶狼猎豹,全然不掩炫耀力量的意味。

    每当茨木童子将扛在肩头的三两只庞然大物重重砸在鬼众堆里,当着他们的面亲自撕下皮毛拆分骨rou,总料想之中地引来一片倾服。却唯独,从身后林中遥遥探过来的那束目光不明意义,甚至传给茨木一种悠闲赏玩的错觉。

    终有一日,在他几乎就要舍弃这种并不成熟的试探的时候,手下几个粗蛮的妖怪向这位新统领献上了鬼曳城罕见的珍馐——那是一份烹饪妥当的人类骨rou和一杯鲜甜的人血。

    千年之久的重逢近在咫尺。

    骨缝深处渗出来的焦渴与快意,唤醒了沉睡并封存已久的东西,而他的鬼手也在这份献祭面前毫不掩饰地燃起回应的熠熠火光。

    茨木一步步接近那盏盛着殷红甘美的液体的银杯,垂在身侧的机械指爪不由自已地屈伸,暗暗透出那份写在潜意识当中的绝顶亢奋。

    然而就在冰凉的甲尖触上杯壁的一瞬,“砰”地一声,银盏炸得粉碎。

    只见泼溅的血泊之上鲜明地燃着一缕未熄的业火。

    “要是不明白自己能喝什么,就来陪本大爷喝酒。”鬼王的声音始料未及地自角落中响起。

    酒吞头一次在茨木亲训的近卫面前露脸,凉凉地丢下这句时,字里行间的威压逼得平日里生龙活虎的魁梧鬼物们一时间忘了向不速之客发动袭击。

    这同他素日以来不问世事的调性判若两人。

    幽紫的鬼焰撞破宴厅华美的木门,茨木童子敏捷地闪过四面飞袭而来的致命暗器。待寒芒的爪尖稳稳钳住最后一支利箭,他扬起修长的脖子,侧身叼住高处飞来的那盏酒碟。

    齿间微动,将那酒盏抛起,高扬的玉液便一滴不落地坠入大妖口中。

    “吾来了。”茨木稳稳接住回落的酒碟,朝高处鬼王座上慵懒斜靠的身影疾声呼道。

    “方才那些箭上的是什么,你可看得出来?”酒吞童子不紧不慢地支起身,率先抛出一问。

    “鬼族秘药,名‘魅妖’,挚友知吾不会中计,故有此试探。”茨木坦然作答。

    酒吞朗声大笑,王座两侧的烛火应声忽闪明灭。

    “不错,本大爷的确料到你不会中这下三滥的手段,”鬼王笑着却将话锋一转,“可你方才喝的酒里,怎知本大爷也没藏有关窍?”

    他言罢轻叹一声,步步顺着奢靡的金妆玉阶走下来。面前的茨木童子怔怔地望着他,已自压着喘息,步伐开始踉跄。

    “……神子止血。”切齿的声音不为恼怒,而是紧咬牙关才不至于泄露那些不够隐忍的动静,但夜色般浓黑的眼底上那两颗金色的琥珀早已出卖一切。

    酒吞绕向他身后,轻轻抚摩着他开始渗出薄汗的后颈,似捉拿宠物一般掐着茨木童子的脖子,将他的头颅扯进自己的肩窝。

    “方才的‘魅妖’你大可以不躲,”鬼王贴着他的耳尖几近无声地低语,方寸间,赤裸裸地揭穿了他,“真当本大爷看不透么?喝下神子之血是你故意轻敌。”

    茨木眼中那份身不由己的惶然终于碎落,露出其下真实而无比真切的渴慕和放纵贪婪的笑意。

    他触到那对熟悉的温热的嘴唇,不由分说地纠缠上去。

    他的鬼王却在这时轻轻地推开他,盯着那对专注得满溢、容不得其余一切的眼睛,以压抑着不忍的目光审视着他道:

    “本大爷该说你什么好,‘圣物’不愧继承自你茨木童子,和你的心无旁骛如出一辙?你单单盯着本大爷放进的神子之血,可你有没有觉察到,这整座鬼曳城里的酒从来都并非这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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