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短_疑窦丛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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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窦丛生 (第1/2页)

    ps:老天爷,我终于登上来了。

    正文如下

    翌日,难得日色晴好。

    江寻搂着柳知微,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两人草草地吃过了早饭,看见外面太阳实在不错,于是双双打算整理一下内务。

    柳知微把被子抱到外面去晒,江寻琢磨了一下,打算把床单换下来扔进洗衣机,随着被褥书籍等物一起见见太阳。

    取下床单的时候,他一不小心踢歪了旁边搁置的床头柜,台面上一溜的鸡零狗碎天女散花似的洒落了一地。

    江寻一拍脑袋,看起来有些懊恼,他丢下床单,正准备俯身去收拾,眼角余光一闪,看见了床脚与柜子的夹缝里,卡着个会发光——准确来说是反光——的小物件。

    他本以为是柳知微丢三落四,身上的什么吊坠之类的东西滚到这里了,没想到,却捞上来一枚蓝宝石袖扣!

    蓝宝石袖扣,铂金托底,掐丝镂刻做装饰,造型很是浮夸。

    看清楚的刹那间,江寻的脸上血色尽退。

    这个袖扣,是某大牌上个季度才发售的限量款,这个家里,只有一个人购买持有,并且,那个人绝不是柳知微。

    江寻的身体不由得微微发颤,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轰然倾塌。

    ——这个袖扣是柳知暖的。

    江寻恍然:我总觉得今天早上沉浮暧昧之间看到了柳知暖,原来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吗?

    一时又茫然地想:这是铁证。

    那……

    柳知微知道吗?

    他不由自主偷偷地瞄了一眼露台上背对着他的柳知微。他的这位枕边人,几个小时之前才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证,柳知暖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嗯?

    ……

    这里的卫生一直是一个姓赵的阿姨负责打扫的,床头柜几乎每天都擦,她是个仔细人,没道理之前就掉在这里的东西她看不见。

    按常理来说,柳知暖鲜少到这里来,又很宝贝那个浮夸的袖扣,在不外借的情况下,他的私人物品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床头柜底下的缝隙里?

    如果柳知暖的确来这了,也就这两天的事。他偷偷来的?可他为什么要偷偷来?柳知微知道吗?他要我不知道为什么会一口咬定柳知微没来过?

    实在细思恐极。

    江寻心神剧震,全身的血液冲上头顶,只觉得四肢发冷。

    偏偏就在这个要命的关头,他想起来一个更要命的细节,他想起来了,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当日来到柳家,参加的那场婚宴,原本新郎是柳知寒。

    是柳知寒!

    理当与柳知微和他毫无关系!

    到头来却是他与柳知微结的婚。

    真相呼之欲出,江寻眼前一黑。

    ……

    “咚——!”

    里间传来很沉闷的一声,似乎是有什么重物落地。柳知微耳尖翕动,条件反射般折返,三步做两步冲了进去,根本不是正常人类该有的速度和敏锐。

    “哥哥,你怎么了……”

    江寻坐在靠墙摆放的沙发上,脚边一个缠枝纹的长颈瓷瓶四分五裂。柳知微只见他一摆手,表情略带歉意:“我不小心把花瓶打碎了。”

    柳知微赶紧过去查看他的情况,坐到沙发上的那一瞬间,柳知微敏感地发现,江寻整个人都在不明显地发着抖,脸色也苍白得紧,当得起一句难看至极。

    柳知微抚着他的心口,关切地问:“哥哥,你是不舒服吗?”

    江寻道:“唔……大概是低血糖吧?我起来之前在地上蹲了有一会,然后就觉得有点头晕,这才把花瓶碰倒了。”

    柳知微点点头,看起来是相信了:“哦,这样啊。不过,保险起见我叫陈医生给你看看吧。他刚好在家里。”

    江寻五内如焚,思绪乱作一团,应付柳知微已经很勉强了,更不要说撒谎玩心眼儿,他怕自己不知道多说了一句什么,就要露馅。

    然而,陈医生给他带来了一个不亚于五雷轰顶的消息:又怀孕了。

    柳知微的表情看起来五味杂陈,喜乐忧惧惊疑兼而有之,但总归是喜悦和期待占了大头。

    江寻却没法如他那般,本就欲言又止的心防更加脆弱,陈医生前脚刚走,江寻就再也支撑不住心神,晕了过去。

    两个小时后。

    南阁子水榭,议事厅。

    柳知微兴冲冲来找柳知越的时候,柳知越正与他名义上的诸位“叔伯舅姑”们闲话——可以想见,不是什么相谈甚欢,长慈幼孝的画面。

    柳知越性格霸道,早些年那一阵子,说一句专横跋扈也不为过,但凡不服他的,都叫他一力弹压了。毕竟是山野走兽,血性未除,虽然迫于生存的压力,也是出于现实发展的需要,仿照人族建立了依托血缘而运行的秩序,大概是骨子里仍然信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那一套。

    除了一母同胞的几个兄弟,在他眼里,这些所谓的同族心有二意,与养料存粮其实没有太大区别。

    当着众人的面,柳知微给柳知越行了一礼,口称“族长”。

    柳知越气定神闲,指尖把着薄胎青花的盏,rou眼可见的游刃有余。

    柳知微选在这个节骨眼上跑来这里,说他没有一点别的心思,任谁都不会信,果然只见他意味深长地环视了一番周遭各色人等,拖着长调子朗声道:“主母有喜,恭喜大哥。”

    此言如同落入油锅的一滴冷水,让本就乌烟瘴气的氛围瞬间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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