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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方 (第1/1页)

    蓑帽遮挡的视线里,纪穗只模糊看到聂重山滑了一下喉结,然后他飞快地转过身去,又摆好了要背他的姿势。

    山路下了雨,泥泞湿滑,聂重山走得很慢,两只胳膊反手握住纪穗的膝弯,背得很稳,纪穗却并不舒服,他又累又疼,还要时时刻刻挺腰抻脖子,今早上瞥到的那一幕,让他不能心安理得地紧贴在他背上。

    身子陡然向前倾,聂重山抱他的手猛地收紧,纪穗回了神,不由得整个趴在聂重山背上,连规矩收到胸前的手,都紧紧搂上了他的脖子,他的胸口狠狠撞上聂重山坚实的后背,浑身一紧,忙问:“怎么了?”

    聂重上踩到了一颗滚石,身形摇晃,“一块石头。”

    他侧侧脸,露出一段线条利落的下颌:“你坐好。”

    没有责怪的语气,可纪穗却没来由的心虚,他老老实实点点头。

    再次朝山下走,他总感觉聂重山的手似乎移了位,落在一个难以言说的奇怪位置,腿弯后,大腿那儿,靠近臀线,他觉得别扭,可是,也不好再动了。

    下来山路,聂重山便避嫌地放下了他,扶着他走到家门口。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天又阴又黑,好在王二还没回来,纪穗对着紧闭的大门松了口气,他把蓑衣还给他,接过来篮筐挎上胳膊,又要跟聂重山道谢:“多谢聂大哥。”

    “不必了。”他撤下牛身上的缰绳,让它独自回牛棚,不经意地来一句:“之前,你也帮过我。”

    “嗯?”纪穗歪了歪头。

    “忘了就算了。”他拿过背篓,抽出几颗田七,甩了甩水递过来,口吻更淡了:“捣碎了敷在手上就行了,三天就好了,脚的话多休息。”

    纪穗迟疑着收了,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扫到手上沾了血的汗巾,再抬头,人已经没影了。

    他回来马虎收拾一番,把那条汗巾洗了,晾在屋里不起眼的地方,刚换好干衣服要着手做饭,门外有人拧门栓。

    他娘柳二娥来了,怀里抱着个包袱,身上一层湿气,纪穗拿了干毛巾给她擦,望向屋外,雨小了不少。

    “娘,下雨你怎么还来了?”

    “不碍事,来看看你,你当家的还没回来?”

    “嗯。”

    她把纪穗上下看了一遍,“这手怎么了?”

    “就是划了下,没事。”

    纪穗攥攥拳,忍着脚痛给她倒水。

    “肚子有没有动静?”接过来碗,柳二娥问起正事。

    “没有。”

    柳二娥叹口气,从拿来的包袱里翻出一个纸包,一层层揭开,里面是红色的药粉,她如获至宝的模样:“这是我听我们村那个生了五个儿子的那里讨来的秘方,冲一碗药,喝下去,就能有孕。”

    相同的话术,换来换去的秘方,快一年了,纪穗早就听厌了,连柳二娥每次送来新偏方的满怀希望,到听他还没怀上的丧气的转变,他都懒得再摆什么表情出来。

    “知道了。”他拿过来,放到炕前的方桌上。

    “别不当回事。”柳二娥照常要唠叨两句:“你既然嫁人了,肯定是有了儿子才会过得好,王家这两兄弟都还没孩子,你要是能生出家族里第一个儿子,不就有地位了吗?更何况你身子还……”

    看纪穗难堪地敛了敛细眉,她打住下半截说纪穗是个不男不女的话:“反正,娘不会害你的”柳二娥说。

    她摸着胸口,摸出来几枚带着体温的铜子,往纪穗手里塞:“拿着。”

    纪穗怔怔地把那几枚钱数了好几遍,问:“娘,这钱,我爹知道吗?”

    “嗨。”柳二娥有点心酸地挥手,“让他知道干什么。”她团好包袱拿在手上,从炕上起来:“行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临走她又指指桌子上的秘方:“别忘了。”

    “知道了。”

    纪穗怕她看出脚伤,只送她到了门口,关了门,折回屋,他拿上那包药粉再出来,毫不犹豫地倒在了后门滴水的屋檐下。

    趁着天没黑透,聂重山把今天的收获剥皮挂好,吃了饭,他早早就躺下了,闭上了眼又睁开,他根本睡不着。

    以为纪穗是碍于王二多疑暴躁的性子,才一年了都没跟他搭句话,没想到,他压根就忘记了他这号人。

    聂重山微眯上眼,对着那轮弯月,把右手举高,不过,今天跟他说了话。

    还,碰了他。

    隔着那层薄薄的单裤,他摸到了他大腿里子,柔软的像刚弹好的棉花,还有他撞向自己的胸口,鼓起来的两团,抵在他的后背上,他每次步子大一点,纪穗在背上颠着,胸前的两点,会似有若无地磨他。

    聂重山入迷地想着,他把手掌摊开,死死地按在自己的鼻子上,舌头舔过指缝,他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野兰花的味道。

    他狠狠吸了两口,然后,手伸进了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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