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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e:新生(八)  (第2/2页)
我原本是受雇于甘迪的妻子的管家,之后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意外,我的女主人去世了,她的腺体挪用给了我………    我的坐姿由一开始的随意变成正襟危坐。    由于omega腺体给我带来的假性发情期……    “不好意思,”我示意我有疑问,“也就是说之后我跟你……嗯?”    我看着甘迪。    “……保持了长期的,呃,炮友关系?”    他点点头。    1    我继续说。    “然后在数年之后,我跟…呃……”    我看了眼安莱。    终于有点说不下去了。    我把手握成拳放在嘴边。    怎么说呢。    精彩。    实在是精彩。    导致后面甘迪说了什么我没太听清楚,直到…    “后来,我做了很伤害你的事情,”甘迪摇摇头,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但是这段不能和你仔细说,并不是我想隐瞒,是因为医生说或许会唤醒你的记忆。”    1    安莱望着我,用那种我熟悉又陌生的神情。    “…哦?哦……”我应了一声。    随后突然发现问题所在。    “你们不希望我记起来?这是为什么?”    ………    他们再次同时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安莱张开了口。    “陈…”他头一次这样注视着我,坦坦荡荡,没有了那些逃避和退缩,那双透亮的碧色眼睛像是雨后的天空似的,“对你来说,忘记这些过去才是最好的。”    我有些恍惚的和他对视,突然理解了他目光的尽头是什么。    他在看着我,但是并不是只在看我。    1    他在透过我,看一个永远回不来的人。    我感到有些好笑。    “是我们的错,太过贪心,总想着回来看看,”甘迪同我道歉,“…才打扰到你原本正常平静的生活。”    我低下头去掏烟盒,总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    就像是安莱的自闭症给我拆穿后,他在我面前低声下气的时候。    也说过一样的话。    他说。    “是我们打扰到你了…”    下一句是。    “明天我们就会搬走……”    1    我叼着烟笑了起来。    啊,原来是这样。    那时候他们就打算离开了,只不过看着眼前我这具爱人的活尸体,心下终究是有些不舍,才这样彷徨又迷茫的徘徊在这和他们格格不入的镇子上。    耽误了大半年之久。    “你的腿,和我有关吗?”我问甘迪。    甘迪摇摇头。    “没有关系,陈,”他看了眼可以称得上是缺憾的身体部位,轻描淡写的揭过,“只是一厢情愿的后遗症而已。”    “那在轮渡上跟我说,想当朋友也是权宜之策?”烟灰在我鼻尖前闪烁着火光,随后就是从肺部涌出的烟气,“愧对自己的良心,又没办法抵御眼前的诱惑?”    “并不是的,我确实是真心实意希望和你做朋友,”甘迪有些着急,“即使你和从前不一样,但是依旧是非常值得交往的人,就算是……”    他垮下肩膀。    1    “……没有之前的事情,我们也乐于和你打交道。”    安莱也说道。    “陈,除去一开始,我们从来没有把你们当作同一个人来对待。”    他说的不错,我自然不会喜欢别人在我身上找另一个人的影子。    这是不尊重。    就像是安莱不舍送我的风铃。    都是“那个人”留下的,送出去一个就少一个,即使那风铃出自我手。    失去了记忆和对他们情感的我也不能说是编织它的制造者。    “好吧,”我知道这个话题已经没有什么说头了,“但是你们离开并不只是因为打扰到我了,对吗?”    不等他们回答。    1    我问。    “你的信息素呢?”    黑巧克力极淡的气味蔓延在室内。    这是安莱的。    我看着甘迪。    他还穿着高领的毛衣,贴合身材做工精细的衣服下是alpha才会有的精壮身躯。    但是。    除去在轮渡上,那极其不明显的…气味以外。    “我没有闻到过。”    “你的信息素。”    1    我抬起手来弹了弹药盒,看着里面的胶囊颤了颤。    我打开了一个,把药衣弄开,看着白色的粉末在我指尖。    闻了闻。    确实是有点酒味儿。    甘迪脸上顿时流露出心疼的表情。    因为这玩意儿产量有限。    原材料就坐在我对面。    像是取黑熊胆一样,每年抽出胆囊里的胆汁,把名贵的药材送去工厂加工成药物。    这就像是在黑熊面前把它的胆汁儿给扬了一样,甚至它身上还插着长期取胆汁的管子。    破开了皮rou,贯穿了他的腺体。    1    我站起身,走到甘迪身侧,他知道我要做什么,侧过头,我把手伸到了他的后颈处。    隔着衣服摸到了医疗塑料的导管,和纱布。    “疼吗?”我问他。    “其实还好,是微创的,而且有麻药,除了晚上睡觉得侧过来以外影响不是很大。”    甘迪说的轻松。    但是我知道滋味肯定不好受。    因为…    我也曾经被这样用针头破开了后颈处的腺体。    痛不欲生。    “和我,还有安莱的长期接触,虽然我们在收敛身上信息素的气味,但是还是会影响你的身体,促进omega的激素分泌。”    以一个beta不能接受的量存在我的身体里。    甘迪看着我收回手。    “……所以你才会晕倒发烧,其实都是假性发情的前兆,但是这都是因为你的身体情况,它目前没有形成完整的发情期。”    “…但是以后不好说。”    届时我会变成渴求alpha信息素而欲求不满被下半身支配的动物。    所以他们才选择离开。    或许一年回来一两个月,一个是为了送药,另一个则是圆了搪塞我的说辞。    他们计划就是把这边当做度假的地方,并不打算和之前一样在这里长住。    原本是想延缓这个过程的,尽量不那么突兀,但是…    在他们的影响下,我下一次发情热已经迫在眉睫了。    2    但是又怕我察觉不对劲,加上我对甘迪表现出的浓厚兴趣,索性就偷偷先溜走…    我点点头。    “好的,那么……”    我敲了敲桌子。    “最后一个问题。”    我朝着安莱伸出手,看着他不明所以的把手搭在我手上。    我往上摸,摸到他手腕上的模样古朴的皮手环。    “这个……”    “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抽了抽嘴角,捏了捏这个家伙小臂上肌rou。    2    好家伙,练的还挺好。    “不是给我放东京塔下面专用储物柜里了吗?”    我还交了几年的租金,那价格实在是不便宜。    日本真的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服务都有。    “为什么把我存的东西都提前全取出来了啊?”    安莱身上就这一个,但是…    甘迪耳朵上的耳钉,他俩包裹里露出来一角的埃菲尔铁塔摆件……    我跟他们抱怨。    “真的藏了很久啊,能不能珍惜一下别人的劳动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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