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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剧情老婆破产了 (第1/1页)
叮咚杯壁碰撞发出动静,半杯不知名的洋酒倒入服务生刚递出的加冰威士忌里,冰块在透明液体起伏,混合酒香瞬间溢出,消散在嘈杂的人群中。 “这也算是商大少的单身派对了,以后要是迎了梁家那位刚毕业的小少爷,怕是没机会再出入这些快活地方了,”调侃声在包厢内传开,一众人很快便哄笑着闹开。 “商嘉懿还能怕那个落魄的梁家?” “就是,那梁继明夫妇在总部大楼双双自杀,还带走了读高中的小儿子,剩下个落魄的梁颂年能翻起什么浪,商少爷想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我早年见过那人一面,俊秀清逸,面容姣好,可能那时候年纪小,身子骨看着弱不禁风似的,听别人说就是一靠着家里势力假清高的少爷罢了,私下里不知道玩得有多花。” “而且咱嘉懿不是早就心有所属了,那位风头正盛的小白花,要是没这茬,估计还能成” “林莞禾?” …… 随着音乐响起,包厢内原本就不怎么明晰的灯光再次黯淡下来,墙壁瞬间变得透明,仅有的灯光全部聚拢在舞台中央。 身为话题的主人公,坐在主位的商嘉懿周身萦绕着不满,狭长的眼眸轻蔑地瞥向桌角的手机,那些调侃他并没放在心上,老头子非要梁颂年要进商家对他并没多大影响,好吃好喝地供着便是,令他头疼是另外件事,那个被送去国外的人最近开始有了要回国的动作,这个时间点回来不就是趁着老头子时日降至抢夺继承权的么。 能用梁颂年得来老头子的欢喜,何乐而不为。 “梁少爷,商家那边的意思怕消息泄露出去会多出对双方都不好的舆论,所以尽量能低调就低调办了,结婚证看商时聿和你都闲下来去领了就行,”身穿西服的中年男人,强忍着心里的不满,恭敬地向面前的少年汇报。 即使前两天才经历失去至亲的痛苦,此刻却坦然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书。 “嗯,我都行,”梁颂年翻动书页的手指稍微滞留,盯着空旷地客厅打量许久,才悠然叹气请求,“葬礼的事情还得麻烦陈叔您和商家。” 他说完继续垂眸看书,陈钰见状便转身离去。 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梁颂年,窗外的风悄然溜进,宣布破产后所有的人员都被遣散,也只有陈叔记得过往的恩情,继续留着在帮衬。 许是被风影响,梁颂年长睫微颤,泛黄的书页瞬间被晕染开一处,像是被炸开的透明烟花不断漫延。 葬礼定在三日后,时间略显仓促,但梁颂年已经很满意了,整个礼堂都被商家打点,之后半月不会再接待其他人,还以商家即将联姻对象的名义,请来了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给足了他面子。 只是商嘉懿和他父母都没到场,说是怕沾染不好的东西回去会传给生病卧床的商眷颉。 “最前面那位就是梁颂年?” “不然以梁家这个时候还能雇个人来举遗像,”商嘉懿将手伸出车窗去弹了几下烟灰,还一举就是三张,那怕是得加钱。 “来都来了,咱真不进去啊?”跟着来想凑热闹的盛子铭真正到达现场后许是被庄重肃穆的气氛感染,有些于心不忍,“这种场合你爸妈背着老爷子不来就算了,你作为之后的另外一半,也该进去帮衬帮衬。” 商嘉懿不甚在意地抬眸,透过稀稀落落的黑色人群望着那道坚挺的瘦削背影,真要那么没用,过来商家怕是要更活不下去,但看着总归觉得碍眼,果然这种地方有不干净的东西。 不愿再想太多,他一脚油门踩下,只留下被带起到半空和着露气的泥土。 离开不久后,刚才商嘉懿待着的地方稳稳当当停下了另外辆车。 “少爷,你站的够久了,先去偏厅休息会儿吧,”陈钰离得近,很快察觉到他轻微摇晃的身形。 即使这几天少爷面上没怎么cao劳葬礼的事,但背地里总是没能休息好,一晚上能睡上2小时还算是好的。 “不用——” 长时间未进水,梁颂年的嗓子干燥不已,沙哑的拒绝还未说完,一双宽大温暖的手便搭上他肩膀。 头顶传来赞同的声音:“确实该去休息,不然待会晕倒,这位大叔又得再忙活一阵,”隐约可以听见他话语里带着笑意。 莫名熟悉的声音,但这段时间的变故让梁颂年在脑海里半天没搜索出相关的人。 “小年哥哥把我忘记了?” 略带委屈的声音打开了梁颂年的记忆,黯然许久的眸子猛然亮起。 “时聿,你怎么回来了,”还以为几年前那面便是最后的交谈,毕竟商家手段不小,并没打算让私生子威胁到商嘉懿的地位。 提到这个商时聿的脸色微变,从梁颂年怀里抽出一张黑白的遗像,意外的分量不轻,应该是实心的红木被漆黑,上面是笑的格外开心的男孩,和梁颂年眉眼间有几分相似。 听说是被迫留在烧起来的房间里,三人皆因窒息而亡,火救下来时只留有三句蜷缩成奇怪形状的黑色尸体,早就辨不清面容。 “这张照片是年初和安安到寺庙祈福时拍的,”看来并没有神仙庇佑他们,梁颂年很喜欢这张照片。 “节哀,但哥也得保重好自己,不然叔叔阿姨还有颂安在天之际也会难受,” “难受?”梁颂年自嘲地蹦出两个字,既然会难过为何不将他一同带走,独留自己在人世间。 发觉他神情不对劲的商时聿搭在他肩膀的手微微收力:“还有我,绝对不要想不开做傻事。” 看出梁颂年此时愣神,陈钰赶紧趁热打铁:“少爷,我现在腾不开手去招待贵宾,您先带着去休息室,茶水什么的都备着呢。” 一阵沉默后梁颂年还是决定听陈叔的话,但长时间的站立让他挪不动脚,许是看出他的窘迫,旁边的人及时伸出手扶住他,借着他的力气才勉强迈开步子。 “陈叔,不用再叫我少爷了,葬礼结束后那张卡一定要收下,”梁颂年语气带着很明显的坚决。 “那钱我不能收,为了老爷夫人我也不该收,”陈钰的态度比他更斩钉截铁。 那笔钱是梁颂年将自己珍藏的书籍和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全都售卖出去筹来的,也算是聊表对陈叔这些年来的谢意。 见他不肯收梁颂年也没再开口,再找机会给就是。 两人一路无话,梁颂年余光瞥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人不仅感慨,不过三年,还真是能长。 “怎么,不认识了?”商时聿自然没放过那道打量的视线,立马调侃道。 “有点,长得越发高大帅气了,”不过性格依旧活泼,有他在仿佛总能惹得他开心。 “小年哥倒是没怎么变化,”商时聿停下脚步,扶着梁颂年的肩膀将人扳正,仔细打量这张很久没见的面容,眸子里流动着隐忍的情绪。 对方的视线过于炙热,梁颂年下意识地躲闪,先一步离开:“先去休息室,我去给你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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