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_10践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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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践诺 (第1/2页)

    茳承见雪翼默然不应,便知他是默认,登时有些憋闷,甚至有些生气。他承认是自己先管不住下半身招惹了殿下,但是,先前用灵力神识玩他的时候也没见殿下手软,如今又这般防备他,什么意思?!

    就因为他太主动就怀疑他别有所图?好吧,他确实别有所图。但殿下这样防贼似的防他多少也是太伤人了。不过殿下性情谨慎多疑,至今都没彻底探到他的底,对他有所防备,倒也无可厚非。

    茳承拽着凌王的一截衣袖不肯撒手,先闷闷地生气,又忍不住替殿下开脱,不过须臾便将自己哄好了。如今殿下肯来,便说明王都西郊的火精坑已经处理完了,殿下不必再在受那火灼之伤。想到这一层,茳承又高兴起来,桃花眼里流转出一点活泼狡黠的笑意,大大方方地撒开了凌王的衣袖。

    “既然殿下说来践诺,想必也不会蒙我。我想让殿下做的第一件事,是从今日起,到春霖节后上元日的每一夜,都来陪我。”

    茳承说完,便歪着头,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凌王。他原本只想要一夜,但殿下竟然想着赖账,那可就不要怪他“心黑手辣”多要些利息了。

    雪翼犹豫了一下,才应:“好。”

    等被剥得只剩一身里衣卷上了架子床,怀里还强行挤进了一个茳承之后,雪翼终于后知后觉地想到——茳承当时求他覆灭姜家,如今他已经做到了,那怎么今日他还会在如此被动的境地呢?他忍不住垂眼去看茳承,见他揪着自己胸前衣襟的一点衣料,枕着自己的胳臂,已心满意足地睡了。连周身的灵流,都流淌得平和而缓慢,是真的睡着了。

    雪翼又想到了第二个问题——他在王鼎泡惯的身体,被地下神脉同化得太厉害,体温极低,不似常人,寻常人碰一下都会觉得冷冽。眼前这个已被洗去脉系,理应怕冷畏寒的茳承,是怎么能在他怀里睡着的?他不冷吗?

    片刻后,茳承用自己睡梦中迷迷糊糊的行动回答了他。茳承不怕冷,不仅不怕冷,甚至还扯散了自己和他的里衣,要和他贴皮合rou地睡。

    终于被心心念念的霜雪冷香包裹,茳承身心熨帖,仿佛回到了与凌王如胶似漆的那几年。那几年,殿下虽会抱着他睡,但因为担心他的身体,怕自己被他过低的体温冷着,从不贴皮合rou地抱,总要隔着一层毯子或是薄被再来抱他。

    其实他爱惨了凌王身上的冰雪冷香,爱惨了凌王那一身细腻嫩滑,不似常人,犹如无暇冷玉一般的皮rou。他喜欢和殿下rou贴rou皮挨皮地在一块。

    但殿下只在和他欢好时,才给他贴皮挨rou的机会。那时他面嫩,殿下不给,他也不好意思主动要,故而,总要等好一阵,才能等来一回。

    他便会抓紧这一回,无所不用其极地用自己的身体去缠、去抚触、亲吻、舔舐凌王那一身冰肌玉骨,他喜欢凌王被他舔舐过的皮肤上留下的那一点晶亮的痕迹,有时候,他还会故意在凌王身上喷洒、涂抹自己的精水yin浆,留下yin靡的水痕。

    他明知道那些晶亮粘腻的水痕对凌王来说微不足道,稍挥一挥手便能彻底消除,但他却会无可救药地,在那些水痕存在的短暂时刻里,获得“渎神”的快感。

    茳承醒时,觉得眼下这个情况不对劲,很不对劲,不对劲到他醒了,但又不敢醒。他的脸颊被压在冷玉般滑腻,却又柔软的皮肤上,贴着一汪黏糊糊又冰凉凉的水。他的整个人都贴在凌王身上,自己的一条腿正横在凌王身上,藏在腿间的xiaoxue已在凌王的大腿上磨开了小口,从腿间粘腻潮湿的触感来看,他已经糊了凌王一腿……阳物也邦硬,死死地戳在殿下身上,濡湿了一片……

    “既然醒了,就下去。”

    梦里渎神了,醒了之后发现自己真的在渎神……怎么说呢,多少还是有点尴尬在身上。

    茳承僵了僵,从凌王身上把自己撕下来,老老实实到旁边……一时躺也躺不住,他自己也得收拾,便老老实实地跪坐在了床上。

    雪翼起身,冷着脸清理自己胸前的涎水、臀腿一侧的精水yin浆。只一拂手,便有阵光流过,带起一股清水,从那些污迹上淌过,半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茳承看着殿下散乱里衣底下,贴着皮肤的那些痕迹,忍不住嘿嘿嘿地笑出了声。猥琐得活像占到了大姑娘便宜的流氓无赖。

    凌王动作一顿,冰凉的眸光浸了过来。茳承被浸得一激灵,赶紧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眼观鼻鼻观心地老老实实跪坐住了。

    等凌王穿好来时穿的那一身宫袍,自顾自设阵离开之后,茳承又忍不住嘿嘿嘿地笑出了声。

    这一整天,茳承都傻乐得仿佛一只进了鸡圈的黄鼠狼,连临唯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直到天色擦黑,他洗漱齐整滚上了床榻,却等来了一个只肯在窗下小榻上支颊小憩的凌王时,他乐不起来了。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被他上下两张嘴流的水糊了一身的体验对凌王来说,可能多少有点越界了。

    茳承定定地盯了凌王片刻,见他八风不动地支颊阖眼,俨然是打定主意绝对不靠近自己的架子床半步,心里有点气又有点好笑。

    气他此前在冬官第院中百无禁忌,玩得他险些当着同僚的面露出破绽;如今,到了怜州他自己的地方,只不过是被自己稍微轻薄了那么一两下,就敬而远之,鸡防黄鼠狼似的防着他?什么意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哪有便宜只许他占的道理?又笑他如今对自己百般防备的模样,活像被轻薄过的大姑娘,叫他看出了一点点委屈扭捏。上一回,都只有自己委屈扭捏的份儿,殿下委屈扭捏起来是什么模样,他也是第一次见,新鲜得紧。

    这独一份儿的新鲜,叫茳承差点儿捂着被子笑出了声儿,但他不敢。殿下此时正在气头上,他合理怀疑,若非殿下素来一诺千金言出必践,今天这一趟,他来都不会来。

    思忖到这一节,茳承险些又要憋不住笑意。他拼命抿着嘴唇,好歹是忍下了。他稍稍平复了一下心绪,轻轻翻身朝着殿下那边,无不埋怨地道:“殿下,您知不知道什么叫陪我?那是,和我在同一个地方,做同一件事情,才叫陪我。”茳承一面说,一面用力拍自己身上的被褥和自己脸颊下压着的软枕,明示暗示到了极点。

    凌王终于睁了眼,赏给他一个“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荒唐话”的眼神。

    这一条固然荒唐,显然不能说服殿下来让自己抱着睡觉,但茳承并不气馁,他扁着嘴憋着劲儿,思忖了片刻后,忽得挑眉一笑,桃花眼里流转的笑意尽是狡黠风流,道:“殿下可别忘了,还许了我一件事,这一件事,殿下可别……”

    茳承的尿性,雪翼已摸透了,他说出的第一件事已荒唐离谱到了这个境地,那第二件事,只会更荒唐更离谱。为了堵茳承的嘴,雪翼终于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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