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j腿（这是你的卖身钱） (第1/1页)

    好在人和狗终究是不同的。

    人能听懂人话。

    宋止从“别跟着我”到“滚”。只用了一个放学路。

    白沐就没有再跟在他和他朋友们身后。

    “怎么像个跟踪狂一样。”宋止的朋友看着白沐耷拉着脑袋往回走的细瘦背影，搭上宋止的肩膀八卦，“怎么回事儿？你俩认识？什么时候认识的？”

    “不认识。”宋止拍掉朋友的手，心里莫名烦躁。

    白沐家和宋止家不是一个方向，他又用了很久走回家，到家时天已经黑了。白沐的家在废弃集市的顶层，小小的一居室，夏天又热又闷，冬天又冷又湿，雨天屋顶还会漏水。还没推门白沐就听见屋内的叫骂声，是房东在骂他的父亲。

    白沐的爸爸身体不好，上月因为眼睛花，在打工的螺丝厂里犯了错被开除还赔了一个月的工资。这个月的房租只能交出一半，房东是个喜欢打牌的单身中年男人，不工作手头也没什么钱，这破屋子500一个月租给白沐父子是他唯一的收入。

    今天房东还喝了酒，白沐开门时发现他正要动手打自己瘦弱的父亲。

    “不要！”白沐害怕极了，扑了过去护住自己的爸爸，于是他替爸爸挨了打。

    “贱人，二百五真是二百五，二百五的儿子也是二百五，明天必须把剩下250交了，不然就滚出去！”

    房东走时踹翻门口的不锈钢鞋架子泄愤，白沐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刚刚他们家那么大的动静，他的嗓子都喊哑了，附近一个人都没有，这废弃的老楼可能马上就要被拆迁，那时候他们就没有这么便宜还离市中心近的房子住了。

    “咳咳，沐沐。”杜觉咳嗽着从地上爬起来，“沐沐你没事吧？让我看看。”

    白沐乖乖坐到自己父亲面前，看着自己父亲比同龄人更加花白的头发，止不住眼泪哗哗地顺着脸往下流。

    他父亲是入赘到白家的，在白沐5岁以前他还过着很幸福的生活，自从mama死后白家垮了，他们父子也被扫地出门，再也没人管他们。

    “没事的爸爸。”白沐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两个硬掉的馒头，这些营养单一又便宜的东西是他们每月最后几天的常驻粮食。

    家里没有微波炉，两人简单拿个盘子切了一下，就着水吃了一顿晚饭。

    “还好脸没伤着，沐沐，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杜觉轻轻摸自己儿子的头发。

    “爸爸，我还是去打工吧……我不上学了。”白沐看着自己父亲满是伤疤的粗糙大手，低下头红了眼眶。这件事他提过很多次，但都被杜觉否决。

    “不行！哪有小孩不上学的。你学校那么好，以后是要出人头地的，不能像爸爸一样。”杜觉的语气少有的强硬，“是不是学校里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跟爸爸说，爸爸帮你想办法。”

    白沐想起自己下午被宋止玩弄身体的事情，脸红了。

    “没……没有。”

    第二天杜觉为了房租早早就出门打零工，而白沐出门也早，他早早等在校门口，比保安来得还早。他站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见宋止出现在道路尽头。

    他跑到宋止面前，朝他傻笑，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低下头。被宋止无视后又默默跟在他身后，一直到进学校，把宋止送到高二班级里，自己才赶着上课铃跑回高一教学楼。

    宋止坐在窗边撑着手肘，看着白沐在中庭朝着高一大楼奔跑的背影，若有所思，他跟朋友说今天中午不一起吃饭了，但是打球等他。

    中午白沐坐在食堂，一份饭一盘最便宜的小青菜，还有食堂免费的汤，盛了两碗，这就是白沐的午饭。不超过2元钱。他兜里还剩10块，是他和爸爸最后几天的所有饭钱。

    宋止啪一声把自己的餐盘放在白沐桌上，长腿一迈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看着白沐清汤寡水的午餐啧啧称奇。

    “你们舞蹈生一顿饭就吃这么点？”宋止挑眉。

    宋止一直是学校视线的焦点，今天没跟他最要好的几个朋友坐在食堂正中央而是走去了角落，不由引得学生们看着白沐小声议论起来。

    “啊，我，不，嗯。”白沐看到宋止，隐形的狗尾巴又晃荡起来，但是背后学生的议论声传到他耳朵里无非是一些闲言碎语，他又低下头，看着白菜汤小青菜第一次对自己的贫穷感到羞耻。

    宋止把自己餐盘中的红烧大鸡腿夹到白沐盘子里。

    “吃吧。”

    白沐瞪着那个大鸡腿出神，因为食堂阿姨也照顾宋止，每次给他挑的都是最大的鸡腿。

    白沐这是第二次见那么大的鸡腿出现在自己的盘子里。

    “不要，还给你。”白沐夹起那个鸡腿，想要还给宋止。

    被宋止拦下，他语气是嫌弃的。

    “沾过你口水的东西还想还给我？不想吃就丢了。”

    白沐的缩得更紧了，把自己缩在校服里无地自容，“对不起……”然后肚子咕咕叫着咽了口口水咬上那让他朝思暮想的大鸡腿。

    宋止没什么胃口，看着白沐那穷酸样更倒胃口，但是看他这么狼吞虎咽的感觉又很熟悉，他寻思自己以前也没喂过野狗啊？

    等白沐啃完那个大鸡腿，小嘴上沾满酱油汁，宋止终于想起来了。

    半年前他在学校里乱晃曾捡到过一个迷路的学弟，当时那学弟戴着口罩，头发也乱糟糟挡住眼睛，站在食堂门口茫然地拿着一张纸质地图看。

    于是他带着那像狗崽子一样的家伙吃了顿饭，因为那家伙一直盯着自己盘子里的鸡腿看，看得宋止没胃口，于是就把自己啃了一口的鸡腿丢到对方盘子里，没想到那学弟真像只狗似的毫不介意狼吞虎咽，用大鸡腿把粉嫩的小嘴塞得满满。

    也许那就是自己投喂流浪狗兴趣的开发的瞬间？

    宋止想着。

    “你以前是不是刘海到这？”宋止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问白沐。

    “嗯嗯。”白沐漆黑的眼睛圆圆，朝宋止点头。

    竟然还是同一只狗崽。宋止随便扒了两口饭就不吃了，修长的双腿交叠伸直，靠在椅背上回手机消息，看白沐局促地坐在对面盯着自己的餐盘，于是把自己的餐盘推到白沐面前。

    指着自己吃剩的饭对白沐说：

    “吃吧。”

    白沐看着他，依旧是张了张嘴，犹豫着开口，“你不吃了吗？”

    “嗯。”

    于是白沐坐在那把宋止的剩饭也吃了，一粒米都没剩。

    白沐摸着自己吃撑的肚皮，满足到笑眯眯地跟着宋止走出食堂，宋止往没人的小树林拐，他也毫无防备地跟了进去。

    结果就是白沐被宋止按在树上背着身子，小阴豆和乳尖又被宋止狠狠玩了一回。

    白沐高潮过后红着脸虚着身子靠在树上，宋止把满手的yin水擦在白沐外套上，又往他外套口袋里塞了什么，临走时宋止对白沐淡淡道。

    “这是你的卖身钱。”

    “以后别再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