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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6 (第2/4页)
都被他的saocao作整蒙了,“展先生,您不用这样……” “那可不行!你病了谁指导我照顾踏雪?” 顾弋还要说什么,展南羽已经麻溜地钻进车里锁上了车门。 “我先走了,再见啊顾医生!”说完一个帅气的倒车转向,开走了。 寒风吹过,冻得顾弋一哆嗦,他裹了裹风衣,快步走回医院。 方平看到顾弋手里那件衣服,心里咯噔一下,“你怎么拿着他的衣服?” “踏雪主人买了太多东西拿不了,我去送了送他,可能看我冻的实在不成样子,就把衣服给我了。” 方平在顾弋保温杯添了点热水,递给他,“你也是,穿成这样出门得多冷!” “我下回注意。”顾院长在工作方面无可挑剔,但在生活自理能力方面就略有些粗糙。他已经被自己的学弟兼下属“训”习惯了,也不恼,只乖乖抱着杯子喝水。 方平深深地看着顾弋,从认识顾弋到现在,他见识过太多对顾弋居心不良的男男女女,但或许是展南羽的外貌气质在这些人里面太过优秀,又或许是其他什么原因,方平从没像今天这么恐慌顾弋是否真的就要被人抢走过。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他连这样待在顾弋身边嘱咐他好好照顾身体的资格都没有了。 方平胸口一阵酸痛,失神讷讷出声:“顾弋……” “嗯?”顾弋抬头:“臭小子,你叫我什么?” 方平连忙回神,“弋”字拉着长音,笑嘻嘻地岔开话题:“弋——医生!嘿嘿,叫号不?” 方平总爱逗趣开玩笑,顾弋偶尔会起着师兄上司的范儿佯怒训他几句,却从来没真的发过火,经他这么一逗,顾弋好脾气的用手指指门口:“还不快去。” 05 立冬时节,容城的夜已经冷到滴水成冰,街边的路灯无言地亮起一抹橘黄色的光,照亮夜行人匆忙孤独的路。 踏雪卧在床边的地毯上,疑惑地眨着眼,瞅着床上因为做梦而呼吸不稳不得安睡的展南羽。 梦中,草木葱茏雾霭缭绕的南回山上,山门重锁,里间曾有过两位如朝阳秋月般性格迥异却琴瑟和谐的少年。 “释鱼,师父唤你。” “阿舟,你应叫我师兄。” “嘿,可我就喜欢叫你释鱼,释鱼,释鱼,释鱼……” “释鱼,课上为何总是偷看我?” “谁……谁偷看!” “哈!我的师兄,你脸红害羞什么?我不也总看你,才能发现你也在看我吗?” “释鱼,既已是我的人了,下山后咱们拜天地,我给你当夫君好不好?” “青天白日,胡说什么,不成体统。” “呦,不乐意?那不然,你来当我夫君好了!” “江释鱼,是我对不住你。” “所以你……一直都只是在利用我?” “是!灭门之仇,不共戴天!” 日月轮转,经年后。 锦帽貂裘眉目阴翳的男子率大队人马疾驰在漫天风雪中,打马至梅关,看到地上横错着大片尸体,路边的傲雪寒梅压制住了血腥气,枝头沾染了人血的红艳,诡谲妖娆的盛开着。 锦衣男子跌下马,慌张地一具具翻看那些尸体,在找到那张血色尽失的熟悉面容后,他瞬间僵在那里,好一会儿后,才嗫喏着双唇,嘶哑低呼出声:“不——” 他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将那具浑身染血的尸体抱在胸前,双手徒劳地捂住尸体腹部血液干涸的伤口。 “师兄,师兄,你看看我……睁眼看看我,求你……” 一具尸体当然不能给他任何回应,双目紧闭,宛如沉睡。 1 男人用狐裘将尸体密密实实地裹住,妄图让怀中的尸身回温,可尸身却越来越凉,越来越僵。 他终于崩溃,滴泪成冰,字字泣血:“对不起,我来晚了,释鱼,释鱼……” 随行卫队众人无一人敢上前,震惊地看着这位名满天下的华发军师抱着一具死尸失声恸哭,风雪白头。 经冬历春。 深山上,古庙旁,一苦行僧人双手合十打坐于坟茔前,低声诵念着《地藏菩萨本愿经》,面前墓碑上刻——夫江释鱼之墓。 …… “啊!!!”展南羽从睡梦中惊醒,大口喘息着,仿佛随着梦从头到尾亲身经历了一次那个叫阿舟的男人的痛苦,胸口胀痛难当。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骂道:“cao了!又梦到这些!” 十几年了,他几乎每个月都会做有关于一个叫“释鱼”的男人的梦,以前只是断断续续地梦到一些片段,今天的梦却将所有情节都串联了起来。 梦里名叫释鱼的男人丹唇外朗,皓齿内鲜,还生着一双温柔多情的桃花眼,眸光翦翦如秋水,隽秀动人,但将这些细节全部拼凑起来,却只能凑成一张蒙了白雾的模糊面容,怎么都看不真切。这感觉就像是有什么呼之欲出的东西披着一层揭不下扯不破的薄纱,让人郁卒不已。 少年时就是因为这些梦,展南羽开始对男人感兴趣,可身边来来往往,不论男女,没有一个情人能让他耐着性子相处超过两个月,就连家世相当外貌出众的施然也不例外。 1 想起那个本来打算纠缠他不放却在看到他被“发配”到科荣这个小破公司后又立马放弃的前男友,展南羽笑了一声。 科荣是博奥集团下的一家游戏开发运营公司,对比集团其他产业,产品业绩都不甚理想。展南羽跟施然在一起时董事会没人说什么,后来展南羽故意露出风声说要跟施家小少爷散伙时,董事会的人一个个跟被甩的是他们自己似的,竞相指责展南羽肆意妄为不考虑后果,展南羽干脆自请就任科荣CEO躲清静。 施家听闻展父迫于董事会压力任由展南羽被“打压”的消息,再加上展南羽浪荡花心的名声,便劝诫施然放手。施然再受施家宠爱,也不敢拿家族利益胡闹,只能提出分手。展南羽就这么顺顺利利地恢复单身,全心全意追求顾弋。 “啊呜——汪!”踏雪奶声奶气叫了一声,增加存在感。 展南羽看表,凌晨五点,索性不睡了,起床去给踏雪冲奶粉泡狗粮。 适应能力超强的踏雪昨晚回来后干嚎了五个小时,发现根本没人安慰它后,气势就弱了下来。再后来展南羽喂给它一小撮狗粮,有奶就是娘有狗粮就是爹的踏雪就这么向命运屈服,屁颠屁颠地跟在展南羽脚跟儿后面转来转去。 展南羽泡完狗粮又点开顾弋微信,仅有两条聊天记录,一条是昨天他自己发的爱心,第二条是顾弋礼貌回的ok手势。 以往他也用过披衣服的泡人招数,对方必然要客套又隐晦地借还衣服的由头要求再见面,然后顺理成章的你来我往干柴烈火圈圈叉叉,而顾弋呢,明显对他没兴趣,连个客套话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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